「呵呵!不過沒關系,看在你我這麼鐵的份上,」沫小妖瞄了一眼夏侯君邪,快速的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精致的小瓷瓶,喜道,「此藥全名‘壯陽藥’,江湖人稱‘偉哥’,一次一粒,當場見效!保你一夜七次,次次都讓你的妃子神魂顛倒!」
夏侯君邪震撼的瞪大紫色的眸子,驚訝的說不出一句話。沫小妖面露同情與理解,強行將小瓷瓶塞到他手中,一副大恩不言謝的表情,「不用客氣,盡管拿去用!要是不夠,呵呵,我還有!」
盯著手中光滑的瓷瓶,終于醒悟過來的夏侯君邪抿緊了嘴唇,紫色的眼眸閃過一道冷冽的寒芒,藏在袖中的右手食指習慣性的反扣幾下。
面前的人,不僅膽大包天偷窺他房中之事,還不知廉恥的臆亂懷疑他的戰斗力!雖然她看到的並不是真實的他,但這卻絲毫不影響他要殺她的決心!
夏侯君邪緊了緊手心,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咬牙切齒道︰「多謝神官大人美意!」
沫小妖抖了抖小身板,為何這人說著感謝的話,她卻憑空覺著周遭空氣瞬間冷了幾度?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她的心中猶然而生。
憑著她對歷史的了解,這但凡是做皇帝的,不都熱衷痴迷于壯陽藥和不老仙丹的麼?難道說,這夏侯君邪是個例外,喜歡享受被壓的快感?還是說,她昨日費盡心思的討好和刻意顯露的生意天賦,壓根就不能打消他對她的恨意?!
意識到自己很可能再次犯了致命的錯誤,沫小妖趕緊堆出一個討好的笑,然後拔腿沖著他背後的那抹妖艷的紅極奔而去︰「千夜!」
哼,本目前惹不起你,總躲得起吧!
不識好歹!
身後的赫連落塵看著沫小妖離開的興奮背影,俊眸劃過一抹淡淡的憂傷。
「神官大人,您好偏心哦,」上官千夜把玩著胸前的垂發,流轉著狹長的丹鳳眼,媚著嗓子撒嬌道,「都不教人家‘打灰機’!」
沫小妖震驚的後退一小步,瞪大了鳳眼,看著風騷無限的妖孽,抖著紅唇結巴道︰「…。這…。這種事,還…。還用教?」
「為何不用?」上官千夜拋了個媚眼,眼角的紅色朱砂愈發誘人。他微翹著唇,帶著明顯的吃味,「昨日您可教過諾太子了,千夜都親眼見著的。」
啊?
昨日?!
貌似昨日在子書諾的行宮,恰好有幾只灰色的母雞從庭院慌亂逃竄。沫小妖一時興起,拿著小石子便使勁的扔,同時還不忘向子書諾大肆傳授如何百分百命中的絕招。
可,如此純情自然的事情,怎麼就演變成了讓人浮想聯翩的邪惡的「打灰雞」?!
「神官大人!」一聲清脆可愛的呼喚自身後傳來。還未來得及轉身,頭戴金色玉冠身穿金色華服的女圭女圭臉子書諾,便淘氣的抓住了她的袖擺。他晃了晃修長的胳膊,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嘟起粉女敕的櫻桃小嘴,「對不起。」
「怎麼呢?」沫小妖側頭望著這個白皙迷人的小正太,不解道。
子書諾輕輕的低下頭,眉宇間是不可掩飾的難過。他羞澀的瞥了一眼旁邊的上官千夜,然後潮紅著臉小聲的諾諾道︰「諾沐浴之後,有照您說的那樣,彈…。彈了…。幾下…那…。那個,可是,它並沒有……長大……還是那麼小。」
納尼!
沫小妖驚訝的抖了抖眉,而後明了的一笑,還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望著面前的子書諾。她不過見他桌案上籠子里的金絲雀著實可憐,便隨口說了句「諾寶貝啊,要時常把你的小鳥拿出來玩玩,不然,它可長不大哦」,不曾想,這二貨居然把自己的小鳥掏出來玩,並且還沒找對方法?!
靠!
上官千夜看著憋紅著臉的子書諾和猥瑣壞笑的沫小妖,他風情的俯子,故作不經意間露出了精美的鎖骨,在沫小妖的耳邊壞壞的哈著氣︰「就知道神官大人最壞了!」
抬頭,是上官千夜攝人心魄的藍色憂郁眼楮,和一切盡在不言中詭異的笑。
一片桃花瓣在風中打著轉,劃落。沫小妖沒命的掐了自己一把,誰能告訴她……她究竟該如何解釋……
……。
用膳的時候,沫小妖已經淡定了許多。因為這次,她並沒有如同上次那般被夏侯君邪供奉起來,而是隨著性子坐到了上官千夜和子書諾的中間。
說來也是個怪事。子書諾剛死了老爹,加上年幼不諳世事,朝局的動蕩讓四國當中本就相對弱小的天辰國更加的風雨飄搖,得不到東道主夏侯君邪的待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但,西林國是這片大陸上唯一可以和鳳歌國實力相當的國家,作為萬人敬仰的國師,上官千夜,似乎,並不怎麼討夏侯君邪的喜。
相反的,冷峻男貌似對玄月門更加感興趣,而對即將出場的慕靈國丞相,他也只是略盡地主之誼。
不要和她說什麼,四國盡聚與此是為了共賞天下盛事——桃花會,這檔子狗血劇情,騙騙八點檔的媽媽桑還差不多!
而她院落新換的盆栽,雖是嬌艷鮮女敕,但還是殘留著絲絲血腥味。夜晚潛伏在她院落旁的氣息,除了這皇宮里滿是煞氣的高手,還有一些是遲疑的、觀望的,甚至…。還有盡量小心隱匿著的。
究竟,他們在密謀著什麼?又是誰,在暗中保護著她?
看來,表面風平浪靜的四國,實則風起雲涌、驚濤駭浪。怕是…怕是這天下,並沒有百姓口中所說的那般太平!
此時,沫小妖清潤的眸子本該清澈如水,卻偏偏深不可測。不是沒有見識過這片大陸上絕佳的輕功和驚人的內力,現下,但凡是稍稍會些上乘武功的人,也能輕易取了她的命。
在這個無依無靠只有冷兵器的世界里,光憑著百姓擁戴的「神官」頭餃,縱然有一張能說會道的嘴,若是沒有強大的勢力和誓死效忠她的人,怕是,夏侯君邪要捏死她如同捏死一只螞蟻那麼容易!
她只想做這個世間的過客,泡泡美男、游游河山,逍遙安穩的過一輩子就足已。然,如今這形式,已由不得她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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