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傾天下︰美人醉 第十章︰丫鬟菱香

作者 ︰ 靜卻無

攬月軒,一個清雅幽靜的獨立小院,院旁有一簇簇剛冒出的翠竹,為院中添了一份朝氣。院子里像是長期無人居住,在府中算是比較偏僻的地方,不過對我來說很滿意。屋中的家具不多,卻能看出都是上等木材制作,進屋是一張刻著精細雕花梨木床,靠牆一張梳妝台上面有一應女子所用之物,應是剛剛準備好的。中間一張圓桌和幾張紅木圓凳,都是暗紅色的精美雕花,窗外可見竹子翠綠,隨風搖曳。

不一時,只見一個丫鬟從外而進,將飯菜擺放在桌上,朝我躬身行了個禮。「菱香見過白小姐,劉管家派奴婢來服侍小姐。」

只見面前之人十四五歲,臉若圓盆,大眼小嘴,穿著碧綠裙裾,頭上一邊綰了一個包包頭,清秀討喜。

「菱香是吧!你多大了?進府多久了?」

「奴婢今年十四,進府已經三年了。一直在後院幫廚。」菱香還帶有孩童的口音說道,聲音清脆。

一個如花年紀的孩子,在現代也是一個初中生的時候就要自己討生活,不免心生惻隱。只是我現如今算是寄人籬下,怎還能單獨讓丫鬟來服侍我。

「菱香,我這不需要人服侍,以後無事時來這跟我聊天好嗎?」

「這是劉管家親自吩咐的,奴婢一定會好好服侍小姐,小姐如果不讓我留下,菱香又要回去做燒火丫頭的,奴婢不想再做燒火丫頭了。」說著雙膝跪地,向我一拜,抬頭委屈可憐的看著我。

趕緊下去將她攙扶起,男兒膝下有黃金,女子更不應該動不動就跪。

「好了,先起來吧!你先在這院子里待著,也沒什麼規矩,不要動不動的下跪、行禮就好,除了給我準備一日三餐外,以後就帶我熟悉帝京的街市吧!」

我也正好缺一個給我帶路的人,有一個熟悉的人在身邊也好,看著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成天待在廚房里,也許不久就會隨便被指給下人,著實是個可憐的孩子。

「先一起吃飯吧!好餓。」拉著她來到桌邊坐下,飯菜還不錯,兩菜一湯,一碟紅燒魚,一碗清炒菜心,還有一碗雞湯,香氣撲鼻,熬得恰到好處。菱香本還遵循府中規矩,不肯同食,被我用不同我一起吃飯就不能在這伺候給威脅的乖乖就範。

飽餐一頓後讓菱香給我講講獨孤赫和府中之事。听菱香說,她是三年前將軍從獨孤府離開重新開府時采買的丫鬟,家中只有母親和年幼的弟弟,每個月回家兩次。將軍這幾年大多時候都在邊界駐守,很少在府中居住,所以一直未曾見過將軍。只听府中人說將軍高大威猛,力大無窮,武動高強,很是厲害。不禁莞爾一笑,傳說與現實總是有區別的。

而今天所見的那個管家,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物,是獨孤赫手下的一名大將,後重傷無法再打仗被安排在府中修養,不肯回家獨自養老,所以一直待在府中成為府中的一名管家,為獨孤赫管著這個難得回來的家。

而那位美麗的玉夫人,則是獨孤赫的母親慕容晴霜生前給他許配的側夫人,慕容夫人是獨孤雲萩(獨孤赫的爹)的發妻,正是在三年前重病去世,而叫玉綿現下的玉夫人是從小跟在慕容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鬟,卻也親如女兒,跟獨孤赫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而現在獨孤赫的爹——獨孤老爺禮部尚書,也已經續娶了史部尚書的千金。

「獨孤將軍沒有要再娶別的女子嗎?將軍年齡不小,怎能還沒有一個操持府內事務的將軍夫人?」不免有些好奇,就獨孤赫身家背景和自身的優異條件,不可能沒有上門提親的。

「這個是有原因的,將軍還未及笄就在軍中歷練,後來又是連年征戰,回帝京也呆不了多久,所以一直沒有娶妻生子。」

原來如此,在現代這樣的人該稱之為工作狂。

了解了府中之事後,也有些疲倦,上床睡了一大覺,起來已是寅時(下午三四點的樣子)。問菱香知道獨孤赫還未回來,現在時間還早,不禁心癢想去見識帝京繁華街市,這可是古代京城啊!

迫不及待的起來,想了想,男裝已經穿習慣了,逐吩咐菱香將我的書生袍拿來,簡單梳妝後讓菱香給我綰了個此地的書生簪,滿意的看了看,越來越有書生氣質了,鏡中之人溫爾雅致,一派風流,不說話時可能還真難猜測是男是女。不禁想起古代的風流少年手中都有一把折扇,讓菱香也給找出一把,拿著扇子故作風流的打開,還真有那麼回事啊!穿慣了男裝感覺自己也被潛移默化,穿這里的女裝反而別扭。

「小姐這樣打扮起來還真像個美貌的公子少爺呢!小姐是要出門嗎?」

「嗯,你去跟劉管家說一聲,本姑娘想上街看看。」

「是,小姐。」

不一會兒功夫,菱香就拿著一袋銅板和些碎銀子,還有兩張百兩銀票給我,不免心花怒放,劉管家還真是慷慨。

「菱香,帝京哪條街最繁華熱鬧。」

「當然是南街了,那里臨著淮水河,有很多的酒樓和茶樓、賭館、首飾鋪、綢緞鋪、胭脂水粉鋪等等,還有很多不同地方的小吃,是帝京最繁華的街道了。」

嗯,那麼就先去南街,就像現代的商業街,看能否從中找到商機。

帶著菱香出府,沿著街道向南走去,原來走出將軍府前的街道後,南街就在眼前了。街道兩旁店肆林立,人影交錯,青石板鋪地,路面寬廣,行人自覺走在道路兩旁,車馬粼粼,人流如織,不遠處隱隱傳來商販頗具穿透力的吆喝聲,偶爾還有一聲馬嘶長鳴,不時香車寶馬從街道奔馳著穿街而過,太陽的余暉透過屋頂樹木淡淡地普灑在紅磚綠瓦或者那顏色鮮艷的樓閣飛檐之上,給眼前這一片繁華的帝京增添了幾分朦朧和詩意。

不經感嘆,不愧是帝京,如此的繁華富饒。

正興奮的牽著菱香的手逛著各式鋪子,手上拿了些新奇玩意兒和零嘴從一家首飾鋪出來時,卻見一錦衣華服的少年一馬當先,馬速如箭般囂張跋扈的橫沖直撞,其後還有追趕的馬兒,都是年齡不大錦衣華服的少年,飛快的穿過行人道,驚的周圍人仰馬翻,一片混亂。

應該都是些京城大家的紈褲子弟,無法無天慣了。等騷亂停止,來到了一家兩層樓名為‘品茗居’的茶樓,正想進去,卻見周圍幾匹抬頭挺胸,矯健俊美的寶馬被小二牽至後院,就是剛剛那幫‘紈褲子弟’的坐騎。

走進茶樓,只聞茶香四溢,不時有錚錚琴聲從二樓包廂中是有若無的傳入耳中,心情也慢慢舒暢開來。小二恭敬的將我們兩人帶到一個靠窗臨湖包廂中,點了一壺‘臨湖碧螺春’,不一會,一個女子進來,輕施一禮,坐在桌旁開始泡茶。只見女子手法嫻熟,溫壺燙杯、高沖低斟,刮沫淋蓋,倒茶敬茶,一切如行雲流水,賞心悅目,泡好茶後女子靜靜走出包廂,掩上房門,包廂重新恢復安靜。

只見茶水銀澄碧綠,清香襲人,口味涼甜,鮮爽生津,品著茶靜靜欣賞窗外湖光景色,听著對面的菱香說著一些這里的風土人情,迎著夕陽,一派安靜祥和。

逛了這麼多個店鋪,其中也有很多不同地方特色的店面,特別留意了各色酒店、茶樓。就拿茶樓來說,一般都是些附庸風雅的公子哥、少爺們或者一些生意人的常駐地,喝茶只是其次,茶樓是呼朋引伴,談天說地,喝茶、酒談生意的好地方,也是放松心情的好去處。安靜優雅,听琴聊天,沒有酒樓的噪雜。所以還是很吸引人的地方,不免動了些心思,只要再增添些不一樣的玩法,想來會吸引到更多的人,只是這資金問題就是目前最大的問題了,不免有些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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