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有個第一公子之前有過耳聞,卻不曾刻意打听過。在知道其身份後打听得知,第一公子乃江南百年世家段家莊的少主,大元明朝還未奪天下時就已經是江南一大望族,聲名顯赫。
莊內門客不知凡幾,其中不凡能人異士,不是一般地商人世家,連朝廷都要禮讓三分,卻不知其勢力究竟有多大,所以段家莊在世人眼楮是神秘的家族。
而段家莊的少主段鈺,十歲之時就已經名滿天下,只因其才智過人,文武雙全,名聲早已在外,還有一個原因是其墨寶世間少有,流傳至今的一句「黃金易得,一畫難求」,傳世的畫都需有緣人才能得到,其所作之畫堪稱當世隗寶,很少有人見過真跡。
第一公子十二歲管理莊內事務,卻很少出面,一般都是他的貼身管家奔波在外,鮮有人見其真面目,難不成兩次相見都是巧合?還是該說是我幸運?
天下第一莊段家莊的生意遍布全國,銀莊、布莊、酒莊作坊等生意遍布大元明朝乃至周邊鄰國。
只是這樣身份的家族有個讓人惋惜難解的謎團,听說是幾百年的詛咒,段家莊一直是一脈單傳,每代出生的也都是男孩,且個個都是才智過人,面如謫仙,可其家族的後代都活不到二十歲。
所以直到如今段家莊的主人也只有一個少主,獨自挑起一個偌大家族,十五六歲開始繁衍後代,後代都有其神秘管家照顧,每代都是如此,從未出現過家產外泄,讓人費解。
听到這麼多關于段鈺的消息,如今再看,只覺得這段鈺出現在這,不合常理,本該是隱秘之人,為何現在忽然現身,暴露其身份?
看著我不說話沉思探究地看著他,段鈺停下腳步,不解的盯著我笑問︰「怎麼幾月沒見,不認識段某了?」
回過神看著他道︰「只是好奇,第一公子親自來此,有些意外罷了!」
「哦?為何?」
「段公子心知肚明不是麼。」輕聲說道,抬頭看著眼神微閃,卻笑得更加魅惑的人,展顏笑道︰「第一公子來此,白雪可得好好招待,現在正是飄香閣休憩之時,沒有節目可看,段公子來的真不是時候呢!。」
「雪兒客氣了,今日來此是想邀請雪兒一起游湖。」段鈺轉過頭看著我微笑道,面容和煦溫潤。
皺眉不解看著這位第一公子︰「段公子今日怎有雅興邀請白雪游湖?」
「今天天氣如此好,浪費了豈不可惜。」段鈺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說道。
「既然段公子親自邀請,豈敢不從。」
吩咐菱月照看好飄香閣,帶著菱香跟著段鈺向外走去。
之前一直以為段鈺是世家公子,溫潤如玉,姿態高貴,舉手投足優雅貴公子的派頭,卻不想有如此身份。
挑眉問道這位商業精英︰「不知白某這地方段公子還看得上眼?」
段鈺聞言笑道︰「此處甚妙。」
挑了挑眉,看著笑的溫煦爾雅的第一公子,還真是謹言。
臨江旁有個湖,取名臨湖,就在飄香閣旁,今日天氣晴朗、風和日麗,正是游湖的好時節,湖上早已飄滿了大大小小的船只,這些天開張都沒怎麼閑著,如今放松一下也是不錯。
來到岸邊,一艘兩層精致華麗的畫舫早已停靠在岸邊,周圍丫鬟小廝林立,看了段鈺一眼,只見他轉頭溫潤一笑,向那艘畫舫走去,忙跟上去。
進到畫舫里,迎入眼簾的裝飾盡顯華貴,琴棋書畫,瓜果糕點,一應物件應有盡有,還有一副白玉所雕刻的象棋,丫鬟小廝忙前忙後,卻不東張西望,可見訓練有素。
只是準備地如此周到,猜想絕不是單純的游湖,逐笑問道︰「段公子邀請白某來此,不是游湖這麼簡單吧!」
復又逐個重新打量周圍小廝,卻未見上次那個司棋,抬頭看著他似笑非笑道︰「怎麼不見你的貼身書童,看來要說的事不簡單啊!」
段鈺挑眉不置可否道︰「忽然想起雪兒,今日正好空閑才來邀請雪兒游湖,還能有什麼事。」
「既如此,那麼今日只是游湖可好?」
「雪兒說什麼就是什麼。」依舊是一派溫雅笑容。
盯著他看了很久,溫潤如玉,眼眸含笑,風度翩翩,窺不出其他,挫敗地低下頭,為何我所見的人都是如此心機深沉,難以窺探,只怕不久,自己也會被同化,此地不好待啊。
來到艙外,看著遠離岸邊的畫舫,眨了眨眼看著段鈺道︰「听說段公子筆墨難求,不知白雪有此幸運能得第一公子的筆墨?如此,也不枉此行。」
段鈺回過頭,給了一個魅惑眾生的笑容,輕聲道︰「雪兒有求,段某必得應著。」
心中不禁肺腑,為何此次見到這位,感覺渾身雞皮疙瘩不斷掉落,看來此行必定沒好事,得小心防範。
正欣賞著湖光景色,旁邊溫潤聲音響起︰「你與獨孤赫,很熟?」
眼皮微微一跳,想了想道︰「不曾。」
「是嗎?可是據我所知,雪兒現在可是住在將軍府呢!」說著轉過頭來,眼楮微微眯著,似笑非笑。
「看來段公子將白雪調查的很是清楚,只是段公子為何對獨孤將軍有如此興趣?白雪還真難以猜測呢!」轉頭看著這位溫潤公子,原來他做著一切都跟獨孤赫有關,是為了什麼呢?
「難道不能是因為愛慕雪兒,才想知道雪兒與獨孤將軍之間的關系?」段鈺挑眉問道。
「嘿,只怕段公子不是這麼無聊的人呢?難不成段公子有什麼把柄落在獨孤將軍手中。」看來他此次出現的目的是獨孤赫無疑,很久未曾听到回答。
回過頭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和遠處湖光山色,遠處不時傳來鶯聲燕語和琴音,很久都沒有如此閑情逸致,這次是借了段鈺的光了,這段時間的忙碌,都忘了要享受此地美景。
「未曾。」
不是?挑了挑眉繼續問道︰「既如此,是有求于他?」
段鈺搖頭失笑,不做回答。
聯想兩次在醉雲樓見到他,卻也同時見到了獨孤赫,看來一切真的都不是巧合,卻不知他所求為何,能讓第一公子都得不到的絕不是一般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