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他傷得可嚴重?傷口會不會感染?」白雪憂心地看了眼已經包扎好的傷口,轉頭問著撫須的大夫。
「箭傷本不深,因被水泡的太久感染傷口發炎,如今怕是失血過多才導致昏迷不醒,好在有內功護體,晚上能醒來就無妨了。老夫先開些補藥,可得想辦法讓他全部喝下去,恢復些元氣。」老大夫說著拿出準備好的草藥,吩咐後面的徒兒熬制背上藥箱向外走去。
白雪松了口氣,出了診費謝過大夫。
這里是個小村莊,正好踫上來林子里砍柴的農夫,熱心地背著獨孤赫帶著她來到這個小村莊,還找來了鎮子里的老大夫。
此地偏僻,住戶不多,只有一條路通往山外,一般很除了去小鎮采購都難得外出。
這里就像是《桃花源記》中的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當地村民淳樸善良,此地有河有湖,山水圍繞,資源豐富,百姓多以鋪魚采藥為生。
等藥熬好,白雪端著黑乎乎的藥抱起昏睡的獨孤赫,端起碗湊過去卻無法喂進去,讓外面大娘拿出專門喂小孩的小勺一小口一小口喂,卻都流了出來。
白雪泄氣地放下碗,在現代這種情況都靠輸營養液,白雪犯愁地看了眼床上一動不動的人,眼神停在那有些泛白卻像小孩般倔強緊抿的嘴唇,想了想,還是用原始辦法吧!
深吸了口氣,緩緩吐出,就算他醒來也不會知道吧!
想好後不再猶豫,再次將人抱在懷中,皺眉含了一口,自己還從未喝過中藥,良藥苦口原來是這麼個味道,真苦。
將湯藥渡過去時,獨孤赫眉頭不可查地動了下,隨即恢復平靜。
只是藥湯一半含在嘴里一半順著嘴唇滴下,白雪來不及細想,忙含住不斷滴下湯藥的嘴唇,伸出舌頭向里探入,牙關撬開,將湯藥全數送回到喉嚨。
有了第一口,第二口也能下意識吞下,白雪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至少等他醒來什麼都不知道。
只是,這還是她的初吻呢。
獨孤赫手指微動,感覺有溫潤濕滑的東西含著他的嘴唇,抵著舌頭,滿口苦澀,喉嚨下意識地一咽,溫潤感頓時離開,還未恢復意識只覺心中隨著美妙感覺離開忽的一空。
正要睜開眼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意識漸漸恢復,那柔軟的濕滑感讓他心顫不已,將苦澀咽下,在柔軟又將離去不做他想含住不再讓它離開。
白雪身體一僵,驚訝地睜大眼楮望去,卻不見那雙清冷的眼楮睜開,怕是下意識的動作吧!
微微離開一些,正要將最後一口也渡過去,還未含住嘴唇,一雙明亮卻帶著些迷茫的眼楮正幽幽地盯著她,害得她心一慌,將最後一口湯藥全數咽下肚,臉瞬間漲得通紅,滿嘴的苦味。
「咳……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嗎?」忙打斷他的視線,怎麼感覺自己佔了他便宜被當場抓包似的。
沒有動靜,轉過頭去那雙眼楮只是盯著她,確切來說是她的鼻子下面的嘴唇,白雪當即惱羞成怒,不再看他,到桌前倒了杯水狠狠灌下,沖去滿嘴的苦味。
「這是哪?」嘶啞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帶著迷茫不解。
回過頭去,卻見獨孤赫並沒有什麼怪異的地方,只是眼神迷茫,還帶著好奇與無辜。
白雪深呼吸一口氣,也不再怕場面尷尬︰「這里是嶺水村,你受傷昏迷,被村里人帶到了這里,傷口疼嗎?」
獨孤赫搖了搖頭,疑惑地看了白雪一眼,眼神漸漸恢復清明,不斷變幻,捉模不定,變得深邃不可測,眼神轉至白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