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田義便帶著義舍的孩子們上路,只留下趙良和姜然二人在家。請使用訪問本站。
趙良閑來無事,想起前日和田義在山上還布了一個捕獸夾,也知道有沒有捕到什麼獵物,便別了姜然,帶上腰刀和弓箭,背上竹簍往山上而去。
田家村東邊的這座山名叫烏鴉山,相傳乃是後裔s 日時,一只被s 落的三足烏所化。烏鴉山林木茂盛,層巒疊嶂,山中飛禽走獸隨處可見,豺狼虎豹也時有出沒。
趙良走了小半個時辰,快到下夾之處,就听見一陣陣嚶嚶的申吟聲,听動靜像是一只受傷的野獸。
趙良屏住呼吸,躡手躡腳的走近捕獸夾前,只見一只渾身雪白的小狐狸,正在那里苦苦掙扎,但左後腿已經被捕獸夾牢牢夾住,根本動彈不得。
趙良仔細一看,只見這只小狐狸,傷口幾可見骨,從凝固的血塊來看,應該已經被困了一天一夜了。
小白狐見趙良要靠近,立即露出戒備的神色,呲著牙,渾身毛都豎了起來,喉嚨里發出嗚嗚的聲音,以示警告,一雙滴溜溜的眼珠還惡狠狠的瞪著他,一幅如臨大敵的架勢。
趙良對此已經司空見慣,根本不在乎小白狐的威脅,徑直朝它走去。
小白狐極為機靈,見此計不成,便又生一計,換了一幅可憐巴巴的表情,一雙烏亮的眼珠充滿委屈的看著趙良,還不停的發出嚶嚶的乞求聲。
趙良一看小白狐這樣的神色,便不忍心對它下手,倒是起了憐憫之意。
一念至此,便改了主意,心想反正義舍的伙伴們也不差這一頓半頓,何必要多傷無辜的生靈呢。
趙良走近小白狐,小心翼翼的打開捕獸夾,小白狐極是機靈,知道趙良要救它,便一動不動,任憑趙良動手。
趙良見小白狐傷得不輕,便模了模小白狐的腦袋,柔聲對它說道,「你傷得很重,不要亂動,等我去給你找些草藥回來,千萬別亂跑啊!」
小白狐嚶嚶的叫了幾聲,仿佛真的听懂了趙良的話,還伸出舌頭,在趙良的手上輕輕的舌忝舐,趙良心中涌起一股暖意,沖小白狐點了點頭,便轉身到林中尋找治傷的草藥。
在林間的一棵樹下,趙良找到了幾株三七草,不禁大喜,趕忙找了幾個石塊,把三七草搗碎,急急忙忙的趕了回去。
只見小白狐還乖乖的趴在那里,趙良把藥輕輕的敷在它的傷口,找了幾片大樹葉包扎起來,並用草繩牢牢綁好。
待一切停當,趙良便席地坐在小白狐面前,看著它說道,「你是不是和你娘走散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里?你叫什麼名字?」
小白狐見趙良對它說話,便嚶嚶的叫了幾聲,像是在回答趙良的話。
「那我就叫你小白吧,好不好?」
小白狐自然沒有反對的余地,嚶嚶的又叫了幾聲,也不知道是不是答應了。
這個名字雖然很土,但小白狐不答應也不行啊,它也沒有反抗的余地啊,還不是趙良取什麼名字,就得叫什麼名字。
趙良見小白精神很是委頓,估計被困了一個晚上,肯定是饑渴難耐,便到小溪旁鞠了一捧水回來。
小白一見,忙不迭的湊上去,舌忝得是滴水不剩,喝完後,又抬起頭,眼巴巴的看著趙良,還嚶嚶的叫了幾聲,仿佛意猶未盡。
趙良便往返了幾趟,小白才算是心滿意足的舌忝舌忝嘴巴,算是解了渴。
趙良拿出隨身帶的窩頭,給小白掰了一塊,小白嗅了嗅,表示沒有什麼興趣,又抬頭眼巴巴的看著趙良。
趙良無奈的搖了搖頭,知道這家伙是吃葷不吃素的,只好又起身到林間去給它尋一些可口的美食來。
趙良跟著田義到山上打獵已經有兩三個年頭,雖不敢說能對付豺狼虎豹之屬,但山雞野兔之流倒是手到擒來。
不一會兒,趙良便抓了兩只肥美的山鼠帶了回來,小白一見,頓時來了精神,放開胃口大吃起來,不消片刻便將兩只山鼠下肚,這才咂了咂嘴,打了個飽嗝。
趙良見小白精神好了不少,便琢磨如何安置小白,如果貿然帶它回去,估計八成就成義舍眾人的盤中餐了。
為了安全起見,趙良決定暫時將小白帶回去偷偷養起來,主意已定,趙良便將小白放到竹簍里面背了回去。
義舍後面有一個一人多高的干草垛,旁邊是一個廢棄的雞窩。
趙良便用干草將雞窩鋪好,將小白輕輕的放進去,並對它囑咐道,「你在里面千萬別亂跑,我每天會來給你喂水帶飯的,知道嗎?」
小白似懂非懂的看著趙良,見趙良要離去,嚶嚶的哀鳴了幾聲,似有不舍之意。趙良趕忙壓低嗓門,「噓∼∼∼!不要出聲,被人發現了,要把你抓去吃了的!」小白這才安靜了下來,戀戀不舍的看著趙良離開。
趙良安頓好小白,回到義舍,見田義一行人已經回來。
田義問了趙良幾句今日的情況,趙良便支支吾吾,搪塞過去。田義以為趙良睹物思情,情緒低落,便沒有過多追問。
趙良一晚上想著心事,不停的翻來覆去,直到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