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後她才看清楚了,月色下那個少年有著一頭長的看不清的紫色長發,瞳孔如海水一半湛藍,長長的睫毛,表情若同受了驚嚇的小獸。請使用訪問本站。上身露出水面,白色脖頸有著詩意一般光澤,皮膚像冰山里最潔白的雪蓮花,十分適合他。
那少年似乎很不高興,半響後水花四溢的時候,將君看清楚了他身下有著一雙魚尾,而他在晃動魚尾澗起水花的時候,將君听到了鈴鐺的聲音。少年的嗓子如天籟,那是將君從未听過的清澈︰「你是誰,來這里做什麼?」
語氣不善良,還帶著一絲隱忍。少年繼續動了一子,然後游開了一些,將君有些不好意思看著那個**著上身的人魚少年,她以為這些都是在書中才能看見的,卻未想到今日在此地看了個清楚。
月流嵐,這個名字真是人如其名。
將君想了想,才琢磨出了幾句話︰「我啊,我是來偷你出去的。」
「什麼?」少年听了這話後,眼楮睜的大大的,似乎帶著很多驚訝。那雙本來就看上去柔情似水的眼,更是異常的漂亮,將君覺得太多的詞語,都不能形容少年給她的感覺。
將君也不靠近少年,就坐在了水池傍邊,反正天色有些暗,周圍的士兵也應該發現不了她︰「我帶你出去啊,我想你肯定是被強迫才來這里嫁人的對不對?哪里有一個大男人嫁給女子的,所以我做好人來帶你離開。」
「嘩」的一聲水響,只見少年用自己的尾巴撲騰了一下水面,顯得十分不想開,似乎將君的話說的很不正確,他的嗓音帶了一絲怒氣︰「才不需要你帶我出去,我在這里很好,而且我的的娘子是個好人,你才是壞人,你快離開,不然我就要叫人了。」
這句話讓將君一下啞巴了,這個人魚顯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看來它似乎被洗腦了一樣,她哪里算的上什麼好人。
將君繼續逗他︰「喂,你見過她嗎?要知道沒準她才不是你想的那麼好哦。我可告訴你,這周國的人都喊她魔女呢,還拿這魔劍。對了對了,你也知道了吧,她可是個花心大蘿卜呢,一次要娶九個男人。」
這話像是在嘲諷自己一樣,可是月流嵐似乎一點也沒听出來,因為他听到了殿外的腳步聲。于是也不顧將君說話,一把將她拉進了水里,然後緊張的將自己手上的鈴鐺放在了她手上,急忙的說︰「我知道你不懂水性,你拿著這個潛下去,來人了。」
將君一身衣服被池水打濕,看著月流嵐眼里的急切的目光,有些錯愕。她還來不及說話,就被月流嵐用力按到了水里,將君在掙扎的時候踫到了他的皮膚,冰涼如血,滑膩的肌膚如剛煮好的雞蛋。
剛才月流嵐給她的東西可能是某種法器,她在水下看上面的情況是一清二楚,絲毫沒有溺水的感覺。她腦子清楚的時候才發現小白不見了,而水上面的卻是來了不少人。
走在前面宮女打著燈籠,而等宮女身後的人走近了,將君才看清楚了那個人,居然是她的姐姐將蘭。
今夜將蘭越想越睡不著,最近將君的事情讓她很是琢磨不透,為什麼尚家的三小姐會輸給一個被廢了武藝的女人。越想她心里越是不舒服,她派在將君身邊的人,一點消息也帶不回來,只是說將君在學法術,只是入門的那些。
她比誰都清楚自己的妹妹是沒有學習法術的可能性,不然當初為什麼要選擇血武藝而放棄法術?或者又是其他的。
將蘭看的出來洛河對將君的事情很上心,不過還好洛河明吧,一個皇上需要的是國家興旺而不是一個女子的美貌。可是洛河也漸漸的少入了**,更多的時候都是在自己的寢殿批閱周折,早上的時候,她發現年紀輕輕的她已經有了白發,頓時有些害怕起來了。
若是這張容貌有朝一日都不復存在,那麼她又能拿什麼來抓住洛河的心?
于是她半夜來了這里,看著池子里的少年,將蘭不得不佩服,月家的卻是送了一個絕色的男子過來。不過這個少年尚不能變成人型,對她來說也是有好處的。
將蘭看了看周圍,一張精致的容顏顯得有些疲憊,對侍女揮了揮手後,讓周圍的人退後了一些才低頭對池子里的少年是說道︰「本宮曾听聞月家的人魚越是靈力強大,眼眸越是清澈。月流嵐,你有不錯的以後,你是否怨恨來這里?」
少年似乎有些不安,將君能感覺到它的身子才微微顫抖︰「皇後娘娘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嫁給皇後娘娘的妹妹是一件不好的事情麼?我又為什麼要怨恨?」
將蘭笑了笑,那本事好看的笑容,在將君看來,卻是有些陰毒︰「本宮的妹妹從小嬌生慣養壞了,這次離譜的姻親也是她求了本宮好久,本宮也是心疼她才無奈答應的。哎,她要你的來周國,其實你也知道是貪圖什麼了。」
將君忍不住想大喊放屁,這明明是他們強迫給她的姻親,這下倒變成她自己想要了,這真是說大話不臉紅。而接下來將蘭的話,讓將君更是氣惱,因為將蘭說︰「本宮的妹妹也不知道學了什麼邪術,說是人魚的血可以延年益壽,還能讓女人容顏常駐,你身上的定魂鈴,就是她要求人給你戴上的。本宮知道你委屈,孩子,本宮要跟你說對不起。」
月流嵐听了這話後,身子抖動的更是厲害,似乎是有什麼不好的回憶。他那雙本是清澈如水的眼眸,此刻顯得是非迷茫。
為什麼這些人都說他未來的妻子是壞人,可是明明,長老們不是這樣說的。
可是想到自己身上的定魂鈴,月流嵐又忍不住生氣,真的是看中了他的血麼?難道無論走到哪里,月家的人,都注定是這樣的命運麼?
長老不是說,只有喜歡才會成親麼,他不介意娶一個人還是嫁一個人,他對這次的姻親充滿了信心和期待,可是沒想到又是這樣的結果。
這些人到底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他開始有些分辨不出來了。若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千里迢迢來這里,又是為什麼?為的只是換一個飼主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