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玨懷疑閣樓的二層有些問題是自己不知道的,也不敢妄動,吩咐周仁帶著剩下的暗衛在此繼續守衛,自己則帶人去往東方鈞的院落,此刻寅時將過,啟明星在東方的地平線上熠熠發光,遠處緊貼地面的天空有魚肚白色的出現讓所有人都明白這一夜終于過去了,只是身處暗道的兩人此時可能還一無所覺。請使用訪問本站。
東方鈞昨晚見過兒子之後,就明白了東方家已經打破了一直以來的平靜,暗涌也即將浮出水面,心中回想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希望能有些頭緒抓出這個幕後的人,輾轉反側直到三更過了方才入睡,天剛蒙蒙亮就立即醒了過來。
起身推開房門發現東方玨正在外等候,忙將他叫了進來問道︰「玨兒,這麼早過來有什麼事嗎,是不是昨天的事查到了什麼線索?」
「父親,昨天韓靈的事線索微乎其微,只是昨晚前後院之間那個藏藥的閣樓有人闖入。」東方玨站著回道。
「什麼?來,先坐下再說,人可抓住了?」東方鈞雖然心中吃驚,但看著東方玨眼底的微青,眼中也禁不住溢出了心疼。
東方玨听話坐在下手的位置,將發生的事情前後講述了一遍,最後說道人可能是在閣樓的二層失去蹤跡,不由得抬眼看了看東方鈞的表情,見父親表情並無變化,還是淡淡的听著他在說話,這才繼續說了之後的事,最後也提到了昨天發現的那根頭發,並從懷中掏出手帕,打開,小心的拿出來遞給東方鈞。
「這就是你所說的微乎其微的線索?」東方鈞接過來仔細看了看,從外觀看非常普通,沒有任何特別之處,只得先問道「你確定那潛入的人是從二樓消失的?」
「周仁說他確實看清了有人進入而又搜不到人,那麼只能是在二樓不見了的,父親,平日里只有您會去那里,旁人都不允許隨便踫到任何事物,這閣樓可有什麼暗道之類的地方?」所有的可能性都被排除,只剩下了暗道這一個可能性。
「不得擅動閣樓內的東西乃是家規,為父平日去那里只是潛心研究一些珍貴藥物的藥性,不過,那里……」東方鈞沉吟了一下,似是在躊躇猶豫著。
「啊!」蕭俊辰借著火折子的光芒看著地上他模到的那個東西也不禁輕嘆了一聲,竟然是一副骨架!不過看樣子並不是人的骨架,而更像是一只猴子。所以剛剛模到它的手骨跟人手的構造相同這才導致了後面事情的發生!
雖然這地上有幾根骨頭對于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可怕之處,卻還是奇怪這里怎麼會有動物能進來,東方家地處繁華,還有家丁護院看守,怎麼會任由一只猴子進來了呢?而且它進來之後就死在了這里,為何出不去呢?某非這里只有頭頂上的出口,再無其他出路!
想到這連忙將手中的火折子照向另一側,又出現了一個籠子,里面還是一副骨架!旁邊還有!仔細一數,他周圍就有十幾個籠子,每個都不是很大,放在角落里,在黑暗中不易發覺,每個籠子里面都有至少一副白骨,有的是兩副,而且除了猴子的還有豬、羊、狗等等動物,每個看上去都已經死去很久,只剩下了白骨在此,皮肉都已經徹底腐爛!
他們到底進了什麼地方!
這里到底是他們的活路還是另一條絕境!
四下一照,只有左手邊有條通道,黑漆漆的不知道通向哪里,伸出手去感覺了一下,沒有風吹來,恐怕短距離內還通不到外面,這東方府一個藏藥的閣樓下也會有這樣復雜的暗道,真是匪夷所思,不過現在多想無益,有沒有路只能自己去探探,蕭俊辰知道紫晶一時半會還醒不過來,也不能把她一個人放在這,索性將她背在身後,手執火折子,向著黑暗處前進。
「那里雖然有家規所限,卻並沒有什麼暗道。」東方鈞斷然否認了那條暗道的存在,垂下的眼瞼遮蓋了雙眸中的色彩,這里面的事情他竟連自己唯一的兒子也不想讓他知曉,即便是有人進去又能怎樣,那里的機關密布,只能進卻九成九是出不來的!這樣秘密才永遠不會被人知道「是不是周仁看錯了什麼,又怕你責怪他才如此肯定的說人一定是在二樓失蹤的!」
「這……父親,不如我帶人搜一下這樣會不會更加保險!」東方玨斟酌著詞匯,對于暗道一事並不是很放心。
「怎麼,你連為父的話都不听嗎!家規如此,我身為家主更是不能破例,讓你帶人去搜豈不是帶頭破壞規矩麼!」東方鈞臉色一沉,周身的氣勢讓東方玨連忙站起身來低頭認錯「父親,是兒子考慮不周,光想著盡早將人找出,不管是背後的凶手還是覬覦我東方家寶物之人,都是兒子的一塊心病,一日不除,一日不能安心!還望父親不要生氣才好!」
「罷了,玨兒,你要明白這些事既然已經出了,就不是著急能解決的問題,昨夜你也勞累了一宿,還是早點回去休息一下吧!這根頭發我先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特殊之處。」
「是,父親,兒子先回去了,閣樓那邊還是派人看守起來為好,我白日里再去看一下是否有其他線索。」
「恩,好!」東方鈞拜拜手,示意其退下,從桌上端起水抿了一口,暗自思索那進入暗道的人會是誰呢,難道就是沖著黃綾帛書而來的人?
卯時將至,又是各位還未出師的學徒去分號應診的時候了,可是車上人員皆齊,**思左右看了幾遍,都未發現筱紫的蹤影,昨日傍晚的事雖然有東方玨的命令禁止流傳,但是畢竟是出了人命的大事,他又怎能不知呢?本來昨晚就想去探望她,但又怕時間太晚會給她帶來更不好的說法,才忍到了今天早上,可是怎麼卻不見人出現,莫非是受了驚嚇病倒了,看上去她可不是那麼弱不禁風的女子,**思心中有些煩躁,她一貫與人交往不深,若真有什麼事可怎樣才好,還是她的事又跟那個蕭俊辰有關!ps:**思啊,還是別惦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