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藍知道此刻就算真的要入宮也不能亂,如果她亂了陣腳那就真的無計可施了,就算她想入宮去琳瑯閣找到師傅要的東西,也不會是作為一個玩物入宮供人玩樂的!想到這里,她只能心一橫,不管怎樣,一旦皇上開口那就是無可挽回了,只有在他之前將此事轉圜回來。請使用訪問本站。
「皇上……」海藍剛剛開口打斷了那慧側皇妃的想法,旁邊的南宮淺溫站起身來走到中間與她並排跪下道︰「父皇稍待,母妃莫急,兒臣還有一禮未獻!」
海藍本來都已經做好破釜沉舟的準備,偏偏在她剛開口一句話尚未說完便被他打斷了,而且南宮淺溫這話一出口,莫說是海藍,就是下面坐著的王爺公主,朝中的重臣們也都被驚在了當場,這六皇子剛得了那樣的封賞還不足,還要做什麼?難道他就不知這驚喜之事有一不可有二,多了就難免有嘩眾取寵之嫌,還是說他當真還有什麼更加難得的寶物要獻?
可是仿佛在平靜的水面中投入一顆石子激起無限漣漪的人卻完全不覺周圍人的異樣,應該說他根本就不關心,從他跪下開始就沒有看海藍一眼,更沒有理會那些人的質疑,只是面對著龍座之上的人,但海藍心中卻還是不由得想他這是出來為自己解圍嗎?
「哦?溫兒還有什麼壽禮,剛剛海藍的一舞朕已然覺得是最好不過的了,現在溫兒才說還有壽禮沒獻上,那朕可就要看看了,若是不好,剛剛賞了你,現在可就要罰了!」皇上卻完全沒有被人連續打斷決定的不滿,而是頗有興致的等著南宮淺溫後面即將出場更好的東西,最後一句雖說要罰,卻也只是笑著言道,恐怕並沒有什麼真正威脅的意味。
「這個壽禮兒臣暫時還不能拿出來,只能先告訴父皇一人,還請父皇容兒臣近前。」南宮淺溫賣了個關子,什麼東西不能讓其他人知曉,這件事情就頗有些耐人尋味了。
「好,那你就上前來說。」皇上再次允準,從他這般篤定小心的模樣就應該不是一個小事情,恐怕是個更大的驚喜!
「遵旨!」南宮淺溫听命站起身來,邁步上前,海藍此刻雖然沒有低下頭卻也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想必還是那般溫和淡定,只是不知這又一件壽禮是他臨時起意還是一早就安排好了的,若是早就想到此間會發生的種種情況,那此人的心機當真是太可怕了。
下面的所有人都好奇他的壽禮,可是偏偏又不能知道,實在是令人難過萬分,但他們卻明白有時候不該好奇的地方就不要好奇,否則害人害己。
海藍離得更近一些,再加上她本就習武耳力過人,奈何南宮淺溫的聲音太弱,只能听到斷斷續續的「現在……不能確定……但……已經……查到……她就……是……」
這句子無法連貫,海藍自然也不明白他的意思,不過她卻看到皇上臉上的那種不可置信和精神煥發,仿佛一個幾乎已經入土之人的回光返照,這個比喻雖不恰當,但此時的海藍卻只能想到這個,因為皇上的臉色實在變化太大,讓人一時間無法相信這竟是一個老者的眼楮,銳利之中透露著精光,驚喜中還有絲絲的慰藉。
而且關鍵在于這種眼神一直在向她的這個方向飄來,好吧,現在她心中的不安讓她只能承認這南宮淺溫根本沒有她之前想的那麼好心,什麼替她解圍,不過是自己頭暈混亂猜測才對,他根本就是想了另一個方法將她賣了,而且還是神不知鬼不覺在她完全沒有準備也不會有人來通知她的情況下把她賣了,最為關鍵的是這種「賣」海藍深刻的認為很可能比剛剛的進宮還要過分,所以她甚至有一種不想知道這個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了,而且萬分的後悔要與他合作,當初這麼多的皇子王爺里怎麼就選了他呢!無異于與虎謀皮啊!縱然她跟隨玲瓏學了那麼多年的機關布置,安排操控,卻在這里無計可施,平常時候計謀不行她還有卓絕的武藝,可是這個地方太特殊,無法發揮!
正在她不安卻也無可奈何的時候,上面的昌佑帝和南宮淺溫終于結束了他們的談話,似乎昌佑帝的精神更好了一些,連說話的底氣都足了起來︰「海藍姑娘,溫兒都已經同朕說了你們相識的過程,真可謂是不打不相識啊!姑娘不如這幾日先住在溫兒的府內,朕還另有封賞給你!你看如何啊?」而且這語氣似乎是商量的更多,強迫分量的佔少數。
海藍心中暗道我若說不行你能同意麼,這說是商量其實還不是你們已經決定了,反正一早決定選擇南宮淺溫也是有理由的,而且這個理由在如今看來更為成立,都走到這一步便再無法臨時倒戈換人了!只得調整了聲音,溫柔答道「是,民女遵旨!」
听她答應下來,皇上更是開懷笑了幾聲之後似是想起什麼一般轉頭對慧側皇妃道︰「這幾日你多照看著些,畢竟是個女子,溫兒多有不便,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你多關心提點著!」
「是,臣妾遵命!既然是在溫兒的府中,臣妾自當著人去打點好,請皇上放心!」慧側皇妃雖然剛剛的看到皇上感興趣的那一剎那已經條件反射的想將這人納入自己的陣營,卻沒料到自己的兒子還有其它安排,而且還能成功將皇上說服,不得不說她只得照做,雖然她越來越不了解自己的這個兒子,但只要對他有利就可以了,就如同她不管在宮中如何行事也一切以他為先。
「海藍,別跪著了,先下去休息吧!」昌佑帝狀似關懷的囑咐了一句,雖然沒有封賞但是明眼人都明白這是皇上另有其他安排,只是不知這安排合適實現了!以過人的才藝引起帝王的興趣,這到底是個悲劇還是喜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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