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希望直到那時才是再一次見到!」王舒不知是對著虛空還是對著身後的阿銘說道,聲音不大,但在他身邊已經恢復靜謐的時候卻格外明顯。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當家的……」阿銘只是輕聲喚出一聲,便無法再繼續下去,後面的話他即便不說,王舒也能明白,只是他還不知,情之一字,又豈是單單明白二字可以說的清楚的呢!
「阿銘,再派人去昆侖山,尼雅之內我們的所有人手全部調動出來,在昆侖山周邊搜索,將……她的畫像也發下去,找到的人重重有賞,黃金百兩!」王舒想了想,又加上一句,這等誘惑之下,必定能夠引得手下心無旁騖。
「遵當家的令!」阿銘沒有絲毫停頓答應下來,心中只能暗嘆,看來這次,當家的是動了心,用了真情,否則如何能為了區區一個殺手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不惜錢力物力人力的尋找,上窮碧落下黃泉,恐怕以他目前的能力算是全部做到了。
「別忙!」阿銘收到命令之後便要抽身退下,吩咐下面的人去執行,卻不料王舒的話還沒說完,出言阻攔他道「若是找到了她的蹤跡,不要驚擾,只速速回稟就好,後面的事情我自有主張!」
「是!當家的放心!」阿銘立即應道,心中卻兀自月復誹,這樣的女子誰敢招惹,就算發現了她在哪里,也不會上前企圖將她攔下,弄不好就是殺身之禍!
王舒沒有心情去揣摩身後的屬下心中所想,只是仿佛極度疲憊的閉了閉眼,臉色恢復如常,心緒卻再難平復,一向準確的直覺告訴他這里將會有什麼事情發生,該退還是該留呢!
「靈獸!」暗室之內。一個全身黑衣幾乎和屋內融為一體的人突然睜開了眼楮,登時精光四射,原本環繞在他身邊的兩樣暗暗發出紅光的物體也隨之落下,紅光消散無蹤。
「先生有什麼線索了?」看上去像是只有一個人的屋子里,竟響起了另一道聲音,清冷高揚,似乎對于這種結果非常樂見。「正如先生所料,這幾樣上古流傳之物果然各有靈性,千百年吸收世間的精華絕非凡品,彼此之間即便是相隔萬里也互有輝映。」
「當然。世間萬物相生相克,又豈會有一個獨立無依的東西獨立于天地之間,但凡有一物的存在。必有它存在的道理,也必有其他東西和它有些聯系,或多或少都會是它和整個世間的牽連,只要能夠找到它們之間那個聯系的道,找到它們就不難!」黑衣人仿佛耗了不少精力。開口解釋起來語氣頗為費力,說上一句就要喘息一會兒,但卻能听出他對于此很是自得。
「先生還是先說那第三樣東西在哪里,是什麼吧!」玲瓏清冷的聲音對這些漠不關心,只是一心想知道他究竟剛剛參透的是什麼,這麼晚將她找來。又在黑暗中靜默良久,她的耐心幾乎耗盡,不由得追問道。
「西北將有異象出世。此非天象,而是人為!」黑衣人頓了一頓,好像已經習慣了玲瓏的態度,想了想剛剛所見才道。
「先生此話何意,勿需故弄玄機!天象如何?人為又如何?與靈物有何相關?」玲瓏略有疑惑。
「天意如此。我也只能看到這麼多,若要進一步查探。還是需要時日,今日為了找它們之間的相關,已經耗費了我很大心神,明日戌時,方能繼續!」黑衣人不慌不忙答道,對于眼前的那個女子臉上漸起的不耐和怒容置若罔聞。
「我信任先生,也願先生不要辜負了我的信任,否則,會有什麼下場,你很清楚!明日,就明日,我再等一天,希望先生好好將養精神,才好將我想要的東西盡快找回來!」玲瓏雖然心中已經起了怒意,但勉強呼吸還是壓制下去,畢竟她想圖的東西還要依仗這個男子,口中不冷不熱的威脅幾句,拂袖便走,再不理會身後黑暗中依然靜默的男子。
「相隔了這麼多年,你們還是聚首了嗎!這是天命難違還是人力難抗?如何才能阻攔這個命運呢?順勢而動,或許讓你們重聚才是解決的另一條路徑,只是千百年來也沒有人敢這麼做過!置之死地而後生!但能破了這個局的人又在哪?」黑衣人心中暗道,眼中卻還是平靜無波,卻緩緩的想起,他懂事之後被銘刻在心上的話︰巫之一族,但凡有一人尚存,必將永生守護,萬不可背離,放棄天命者必為天命所棄!魂飛魄散,萬死不得贖其罪!
「萬死嗎……呵呵……」良久,陷入回憶之中的黑衣人終于慘笑起來,仿佛看到了什麼可笑的說法或是結局。
巫之一族,一般多見于西南不毛之處,曾經隱藏在歷史的長河之中,雖不顯山露水,但卻在很多關鍵的時刻出現,世人形容他們神秘多于恐怖,近幾年來,勢力漸漸微弱,直到大成建國之後,竟再沒有听說過巫族人出沒的消息,他們仿佛在一夕之間,又或是在無人注意的時刻漸漸的將自己蠶食,抹去了他們在這個世間的痕跡,好像巫族從此就只存在于古書或是傳說中,更無人知曉,他們原本歷代相傳的祖訓是什麼,守護,竟變得如此重要,但在這個黑衣人的眼中,只剩下蒼涼。
「屬下參見皇上!」同樣的黑衣包裹著全身,只不過區別在于這人是跪在地上,向著那個至尊的位置行禮。
「你們怎麼回來了?」南宮淺溫在經過短暫的調整和鐵血壓制,大成總算暫且度過最難的時刻,外憂已解,內患暫消,他卻無法稍稍的放過自己,依然奮筆疾書不絕,即便是在這深夜之中,听見前面的聲響,南宮淺溫也只是用眼角掃過前方的人,便繼續俯首于案。
「回皇上,屬下有要事稟告!」他沒有發話平身,下面的人就只能跪著答話,但聲音卻稍顯急躁。
「什麼事?朕,要你們去找的那人可找到了?這麼多年,朕從府中尚為皇子之時就注意到了尼雅,卻一直沒有消息,你們可還有顏面回來?恩?」南宮淺溫聲調一轉,將自己的語氣十足的表現出來,再不見當初的溫和無害,只是一句話就冷的令人心肺俱顫。他沒有發怒,卻比發怒更加令下面所跪之人惶恐。
「皇上恕罪,此乃屬下無能!」再不敢狡辯,黑衣所包裹的身子雖然健壯遠遠超過了上座的南宮淺溫,氣勢卻顯得渺小而卑微。
「你帶回來了什麼事,值得你們這樣放下朕的命令?」南宮淺溫本就沒有想要真的懲戒他們,只是威懾而已,但他們真正的目的卻令他有些疑惑。
「回皇上,屬下在尼雅境內發現了一個女子,來自皇上曾經下令不可冒犯的地方的……」
「什麼!」南宮淺溫沒有等到他的話說完便截斷道,語氣中的冰冷立時去了幾分,但只是一瞬間好像想到什麼便又坐回了幾乎想要站起的身子。
「她自稱是桃灼莊的人,還將屬下們已經截到的人救走了!」
「皇上!」空蕩的大殿之內,另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似是提醒南宮淺溫他的存在。
「周義!何事?」南宮淺溫顯得有些焦躁,這樣的情感在他身上已經很少出現,尤其是南海藍離開之後,南宮淺溫便在沒有他名字里的那個「溫」字的體現,渾身的帝王之氣將他層層包裹起來,或者說,那是一種孤獨和高處不勝寒。但此刻突如其來的消息令他措手不及,他還沒有準備好要如何再次面對她們,即便不是南海藍,也是帶著她一樣的氣息,同出一門,他又能如何?
「皇上不要忘了,桃灼莊乃是中原武林的殺手組織,如何能夠輕易告訴別人身份,若如此,豈不是很快就要被滅了的!這樣的不謹慎,怕不是桃灼莊人所為,或許有他人借這個名頭行事,狐假虎威的人不在少數!」相比之下周義更顯得冷靜自持。
「若是真有人作假,屬下也不會千里迢迢趕回,這女子恐怕真的是桃灼莊的人,而且身份不低,看她的武功路數,像是江湖盛傳的桃灼莊四護法之三!雖然,那日她沒有標志性的白色衣裙,但那輕功,長鞭,不會有什麼人能夠假冒到這種地步!」
「你們可查到她和尼雅那邊的人有什麼淵源?」南宮淺溫來不及分析誰對誰錯,只憑感覺要了解更多的信息。
「他們是一同進的尼雅,之前似乎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尼雅那人行蹤十分隱秘,而且示人也多是易容,很少能夠掌握他的信息,此番,已經布置的妥當,竟也是如此讓他逃月兌!」
「你們直接入京,恐怕已經被他發現了端倪,很快,他就會猜到是朕想要將他拘禁!桃灼莊啊,還真的是……」南宮淺溫將後半句話咽下,只在心中暗道,他和她果然是相克水火不容?就連看似沒有關聯的任務都會起了兵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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