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的眼楮難道好不了了?」王舒听到紫晶在帳中下的結論,不由得追問道「還有沒有辦法可想!」
「有,除非有一個精通術法之人才行!這種反噬之力非同一般,必須要修習了同根同源的術法方能克制。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就連紫晶也不想說出這樣的話,她們之前討論過很久,也想了不少辦法,但還是不能抑制這種反噬的力量,只能任憑其滋生增強,慢慢的吞噬西岫岩的身體,眼睜睜的看著卻無能為力,這是身為一個醫者和朋友的雙重悲哀。「這是目前看來唯一的辦法!」
同宗同源,談何容易,修習術法不僅要從小練起,並且還對身體的本身條件要求極高,千里挑一的適合再加上苦練不輟才行,可是就她們所知道的桃灼莊內修煉術法的人也不超過三個,除去玲瓏本身之外,其他的弟子遠不如西岫岩的功力,若是強行為她治療,恐怕反遭反噬,而她們三人皆是對此不甚涉獵,唯一的可能只剩下她們師傅玲瓏,可是她們心中卻明白這事絕無可能。
唯一的辦法竟是死路一條,她們心中早已明了,只是真正面對的時候再次說出又是另一種情況。
感覺到她的難過,西岫岩淡然一笑道「我明白,沒事的,只是看不到了而已。」
再平常不過的態度,相比之下,竟是她們這些旁觀的人更加深入其中無法自拔,更加看不清,放不下。
同樣站在帳外的留卿自然也將這些一字不落的听到耳中,面上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縮在袖子里的手掌已經狠狠的攥起,極力壓制著自己不要失態,只是一雙眼楮而已。他所圖的更不是保護她的安危,她失明跟他又有什麼關系!只是心中翻滾而來的無盡憤怒幾乎將他淹沒。
「好好休息,交給我吧,我會把你治好的!」紫晶對著西岫岩道,但更像是對著自己說,哪怕是要將東方家主東方鈞再次找出來,她也在所不惜。
「恩。」口中雖然這樣說著,但西岫岩卻拉著紫晶沒有動彈,神色之間昭然若揭。
「我留下幫你繼續治療外傷,看還有沒有其他的問題。或者解決的辦法,其他人若是想要繼續听牆角我是沒有意見,不過她傷處多在身上。雖然你們在外面但還是會有不便!」紫晶心中暗嘆,她又哪里是真的豁然,不過是安慰她們的心罷了,看不見道路亦看不到身邊的危險,她在這里在這些陌生人的環繞下究竟有多心慌。也只有面對她的時候才敢表露吧。
這話本就是說給外面人听得,但王舒和留卿自然不甘心就這樣離開,若是有個萬一可怎麼好,但只听其內西岫岩繼續道「你們都去休息吧,明日一早還要趕路,若是不放心怕我逃走的話就留幾個守夜的人看著我好了!」
所有人都听出了她話中的惱怒。她一貫是清冷孤傲的,但也不意味著她會任人安排圈禁,若是逼急了她會做出什麼事來還真不好說。留卿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吩咐一聲左右眾人,各自回去,但還是留了兩人以防有什麼緊急的事情,也都是隔了距離望著。而王舒也在外面又站立片刻听里面已經傳出月兌衣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只能略有些赧然的離開,回到帳中依舊是難眠。不斷想著她那晚差點發狂的模樣。
沒有人想到,紫晶的真實身份,只當她是真的東方家弟子,而東方家也確實有女弟子在江湖行走,那金牌更是當初東方玨送給她的令牌,只是她的身份變了,也不知這些人若是知道她們本就相識,還會不會這樣大意。
「你怎麼會來這里!」西岫岩模索著紫晶的方向輕聲道。
而紫晶反握住她的手道「怕你出事!我們同一晚做了一樣的噩夢,擔心你會出什麼事,這不,還真是出事了!」
「你說我的眼楮?這怕什麼!」西岫岩微微垂眸,仿佛還能看到一般盯著腳尖的地面。
「你是不怕,我們怕啊,以後要是多了一個拖油瓶還要靠我們養活可怎麼好!所以不管怎樣我都會盡快治好你的眼楮!」紫晶玩笑了一句,方正色道。「等我們回去,有的是時間!對了,我還沒問你怎麼會和留卿他們同路!」
「你知道他的名字?」西岫岩先是一驚才恍然道「是了,當初他師傅和他進入我們設下的最後一道關卡,自然是認識的。」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難道他認出你了?那此地不可久留,他若稍加聯系就能看出我的身份,現在先離開再說!」紫晶看她的模樣就知道有事,拉著她站起警惕的听著周圍動靜道。
「不是,我現在恐怕是走不了。」西岫岩搖頭道。
「為什麼?剛剛你對他們說的話就不對勁,你受制于人!」只是瞬間她便想通了其中關節。「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上,還是他對你下毒威脅你?」
「都不是,只是我答應了他三個要求,第一個便是要跟他一同回返中原。」
「三個……要求?你!我們這樣的人還答應什麼要求?若是他有一天要殺了你不讓你還手怎麼辦!他要是發現了你的身份要替師傅報仇又怎麼辦!」
「那我就把命還他!」
「你!」紫晶被西岫岩的一番話氣的說不出話來,但稍微冷靜的一想卻道「不對,你從不是這樣的看重虛無誓言的人,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太精明了,怎麼才能騙過你呢!」西岫岩解月兌一般呼出一口氣,苦笑了一聲。
「那就說實話吧,到底怎麼了,讓你變成了這幅模樣,還不願跟我離開!」
「師傅下令讓我來這里執行任務,殺一個人,只是任務至今都沒有著落,但在昆侖山中,我遇到了更加離奇的事情……」西岫岩娓娓道來,將她從臨蒙遇到王舒開始講起,聲音已經壓到了最小,生怕外面的人會听到分毫。
「所以,你自己到底知不知道你是在報答救命之恩,以命換命還是已經愛上了他!」當西岫岩將這段短暫卻曲折的經歷講述完,原本黑沉沉的夜色已經變得漸漸稀薄,這樣的心情,紫晶感同身受,像是看到曾經在東方家的自己,明知不可,偏偏無能,還要自欺欺人,所以她簡簡單單的定論卻讓西岫岩無法接受。
「不可能!他,他!他和我們勢同水火,就算沒有他師傅的事情,他也是正道嬌子,我們是他們眼中的邪魔外道!而且我又如何會愛上一個變臉比翻書還快的人呢!只是短短時間,他就能如陌生人般……」
「那又如何!情若真有道理可講,那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痛苦的分離和殉情的慘烈!只是道不同便可以灑月兌不愛這一句話就足矣抹殺所有的情了!」紫晶頓了一頓又道「眼下你身邊的這幾個人,你自己心中所想所思究竟系在誰的身上,你當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是……」想來著一路上的種種,她只能苦笑無言「原來所謂的情愛當真是這樣苦澀難當,心痛無眠的!」可是當她真的在錯誤的時間動了心動了情,又如何能坦然斬斷呢!
「恐怕不止如此,這究竟是緣分還是孽緣啊!在我這個旁觀者看來,同是經歷生死,那個王舒怕是對你也沒那麼簡單吧,為了你拋下那麼大的家業,這份情你也難還了!」紫晶嘆息笑道,只是分開了短短數日便有這麼多變化,真要嘆一聲造化弄人!
「怎麼可以,如今的情況,就算是愛上又能如何,他不知要利用我何為,倒不如讓我將命償了也算了斷!」
「胡說!自己的命也能這樣說不要就不要的?你忘了我們當初是如何約定的嗎?急什麼,以後還不知道會有什麼變故,到時候再決定也不遲!」紫晶沒有想到她如今勸慰的一句話會一語成讖。
耳听得外面漸漸有了人聲,她們二人同時默契的住口不言,吵雜聲越來越大,留卿等釜薪幫的人都在短暫的休整過起來準備趕路,而一早就離開回去睡下的白澤則更加的精神煥發,雖然以它的功力並不需要這樣的睡眠。只有王舒渾身無力的模樣從帳子里走出來,腳步都顯得有些虛浮,本來黝黑的皮膚卻蒼白起來,英氣的眉毛也微微蹙著仿佛有什麼心結未解。
紫晶扶著西岫岩出去,同他們一道上路,所有人好像達成一致般無人問起紫晶的去向,默認了她跟在西岫岩的身邊。
太陽再次從東邊升起,經過照耀戈壁,雲朵遮擋,風沙掩過之後才再次從西邊落下,這一日趕路無話,終于在傍晚時分到達了大成的邊鎮——臨蒙。
再次回到這里,風景依舊,人心卻已大變,西岫岩在紫晶的細細復述下確定自己又走上了大成的土地,回到了曾經經過的地方,耳邊傳來的叫賣聲陣陣,想到她來時的情景,不禁再次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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