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這有多危險你們知不知道,我不在就出了這樣的事情!你們怎麼那麼不計後果,亟不可待?等我回來再進行不行嗎?就差這幾天?既然留卿是合適的人選,為什麼她當時不說,偏要在我走了之後才說,若是她真的出了什麼事,你們是要讓我不得安心是不是!我若不是放心不下一刻不停的趕回來,她現在很可能就已經成了尸首或者行尸走肉!」紫晶連珠炮似的向海藍喝道,靈動的眼眸中滿是惱怒之色,漂亮的眉頭也皺在一起,顯示出她此刻的焦慮和憤慨。請使用訪問本站。
「還不是為了救你!你還在這里發火,要不是因為你,岫岩至于那麼著急的不顧自己身子強行要試這個辦法嗎?難道她會不知道冒險,難道我會想不到回去從長計議才更穩妥?一切還不是為了你總裁的天價小妻子!若是就這麼回去了,任由你進入昆侖山中,那我們才是不安心!這輩子都安不了心了!」海藍也不示弱,一向溫柔如水的脾氣下誰能想象竟有這樣激動的情緒,勝雪的膚色也透著幾分紅潤。
「為了我?這個餿主意是誰出的!你們要將我騙回來,看我沒有上當就不顧及自身,怎麼從小到大你們都是這幅模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師傅的任務,她的命令誰能違背的了!這是你們說那里危險我就可以不去的嗎?」
「那我們也不能看著你去送死!你明知道那里面有什麼詭異的東西,岫岩要不是精通術法,又有留卿去助她,她就……而你呢!單槍匹馬進去,有去無回!怕連累我們也不是這個做法。」說著說著。海藍的語氣低了下來,她們爭執吵罵又如何,一切的初衷都是為了保護彼此不受到傷害,不擇手段不顧危險皆是關心則亂。
紫晶亦住口不言,貝齒輕輕咬著下唇,蒼白的唇上被咬的一圈嫣紅。是了,她們從出生的那一刻,或者是被玲瓏收養長大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選擇,這是命,所以她們只能盡量讓傷害降到最低,企圖用微薄的力量在有限的範圍內保護彼此。卻總是受傷。
她們身邊無人,所以她們才敢這樣痛快的發泄。在西岫岩已經失去神智倒下的那一刻,紫晶匆匆趕回,她雖然決定要繼續進入昆侖,認定她們二人的欺騙,但實在無法安心,越向前走便覺得心中越是慌亂難當。只能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希望偷偷望上一眼確定她們真是設下了局騙她回來,但這一眼她差點魂飛魄散。誰能想到她們竟這麼大膽,一竅不通之下就敢自己嘗試著治療。
她在縱身躍入屋內之時已經顧不得什麼暴露,身上散發出的冷冽殺意幾乎將整個屋內的人全部籠罩起來,眾人驚詫不已,為何這女子明明之前同意了這個方法,在此時又變臉的如此快速,沒有人注意,同樣驚住的海藍悄悄退出,最大程度的保護了她們的身份。
紫晶抱著西岫岩將她安置妥當,又診了脈確定她眼下還無妨,幸好術法阻止的及時,留下一句她要靜養不要來人打擾,便和海藍頗有默契的一前一後離開客棧到達了這個四處一望無際的大漠上。
肆虐的風沙吹在她們的臉上,沒有人想要躲避分毫,反而想用這種方式來發泄心中的苦悶,半晌,海藍方恢復了柔聲道「我們還是回去吧,岫岩一人在那里終是不妥,她擔心著你已經一天一夜都沒休息,等她醒來,咱們再說下一步的事情吧,去還是不去總要有個統一的結果才行,不然我們誰都不得安生。」
「恩。那里若真是如岫岩所說的那樣危險,師傅又要派我去哪里送死嗎?若真如她所說,就算找到了寶物我也沒命拿的回來!」
「或許她身邊的那個白澤可以幫你些忙,之前我倒是听岫岩問過它那里面的事情,據我所看那絕不是凡人!」
而此時,海藍口中不是凡人的白澤正在西岫岩的床邊守著,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正抵著西岫岩的手掌心緩緩傳送著內息,幫助她調整自己身體內的混亂,盡量壓制住術法反噬帶來的後果。
看著她因為疼痛不適而皺成一團的五官緩緩舒展,眉間擰成的疙瘩也被撫平,它才頗為無奈道「你可真是個麻煩精,本來我都能走了的,又出了事情,你是天生來克我的吧,我這漫長的一生遇到了兩個克我的人,也算我倒霉,前一個將我禁錮在昆侖山中替他看守那個地方,而你呢……不會讓我再耗上半輩子吧。」
它自言自語,說完後卻又想了想道「不對,就算你活到百歲,也佔不了我漫長的生命中太多時間,算了,幫人幫到底,既然答應了就不能半路把你放下!對吧?」
還在昏迷中的西岫岩自然是無法回應它,只是微微動了動手指,感覺到手掌傳來的溫暖氣息似乎要離開,忙緊緊握住,雖然失去意識,還憑著本能知道趨利避害。
「紫晶,不能去!別走!」唇角微動,細弱的聲音溢出,抓住白澤的手指又緊了幾分。
「唉狐女仙途……怎麼遇到你之後我嘆氣的次數都變多了,這樣不好,容易老的,這樣不好!」默念了幾句,見床上躺著得不到回答的西岫岩愈加不安,也不知她在昏睡中還會夢到什麼可怕的事情,只能安撫道「好,我不走,不走!」
說著,白澤抬起另一只手隔著被子輕輕拍著西岫岩,就好像是普通人兒時母親常做的動作,若是旁人看到只會覺得滑稽可笑,但于西岫岩卻很是管用,仿佛找到什麼安全的港灣,將手再次緊了緊幾乎拉到懷里,又蹭了蹭才安然睡去。
白澤無奈,又不敢將手抽回,只能任由著她的呼吸逐漸平和,耳朵一動,眼角瞥向屋門外的角落,輕聲道「都回來了,還不進來嗎?」
紫晶和海藍從外面躡手躡腳的回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二人同時定住了腳步,向旁邊一閃,借著陰影的遮擋交換著彼此的想法,不需要說話,只是眼神就足夠了,甚至不需要眼神她們也知道現在對方和自己是一樣的驚詫。
听到屋內的白澤已經發現了她們的存在,也只能進去,二人的目光瞬時看向他們交握的手上,但也只是裝作不經意的撇到,便轉頭看向別處,動作一致的仿佛提前演練了無數次一般,在白澤看來卻更加的有趣,不由得露齒一笑。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紫晶不如海藍能夠壓住心中的疑惑,直言問道,心中卻念著難道自己猜錯了,其實心屬岫岩的不是王舒,而是這個五官精致的無可挑剔的男子?否則為何王舒不在這里,但那晚王舒的情緒一覽無遺,那種真心的憂慮絕不是裝出來的。
「你們倆氣不過出去了,留下一個病人,還不許我來照看嗎?」白澤聲音柔和得令人渾身酥軟,一笑傾城原來並不是只能指代女子。
「那你這是什麼照看!還不把手從她身上拿開!」紫晶怒道,這人看著面容出眾,怎的卻是個登徒子不成!說的這是什麼話!
「紫晶!」海藍在身後阻止了她進一步發火,轉而對白澤柔和一笑道「公子有心了,多謝代為照料,現在我們回來,公子也可以去休息了!」
「我倒是想,你們看看!」白澤苦笑了一下,試圖將手從西岫岩的懷中抽出,卻被對方牢牢的抱住,口中還念著「別走!」
似乎是有些不忍見到這樣的場景,紫晶和海藍二人同時尷尬的咳嗽一聲,搖頭苦笑,這個毛病怎麼又來了!
「她是不是原來就有這樣的情況?每次受傷的時候?」白澤看穿了她們的想法道。
「這個……倒也不是。」海藍扶額輕聲道,但卻發現不管怎麼解釋都是無力,現實已經如此,只能實話實說「原來小的時候她確實有過這樣的情況發生,每次都是在她孤身一人或者我們受到什麼傷害的時候她就會這樣,拉住我們任何一個就不放手,哪怕是睡覺也是牢牢的抱住,但後來已經很久都沒有發生過了。」
「是嗎,而且我曾經檢查過她的身體,沒有什麼異狀與之有關,便以為她既然好了,就沒有放在心上,不想這次……」紫晶將事情補充完全。「而且她在苦悶的時候還會情緒極其激動,甚至崩潰!完全不顧及後果,那時候簡直就像變了一個人。」
白澤听罷微微嘆氣,眸中多了幾分心疼,受過多少苦才會變成這樣?難怪會怕再次受到傷害,將別人都推得遠遠的,若不是它執意跟隨,如何能夠了解她這一面呢!看上去她一直不需要別人的保護,她一直都是那麼堅強,即便眼楮失明也不會給人帶來過多的麻煩,冰冰冷冷的外表之下隱藏著一顆孤獨寂寞的心靈,她其實是最需要別人保護,最缺乏安全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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