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四人雖然專攻之處不同,但若是單打獨斗卻也能算的上伯仲之間,畢竟彼此的優勢和不足在哪里都清楚,應對之中也頗有些經驗,而且她們有空閑之時也曾經切磋過,雖然未盡全力也不用殺招,但出手便已知一二。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可是,現下的吟星軒中卻是意外的不能再意外的一幕,西岫岩在紫晶和海藍的圍攻之下尚有余力,身法靈活間沒有絲毫的阻滯,完全不像一個大病初愈之人,而反觀紫晶和海藍卻處處受制,生怕自己的一個不在意便傷及對方,所以出手間就多有顧慮,不能盡力一拼。
三人一時間斗在一處,不知西岫岩是因為被反噬之力侵襲的緣故或是其他什麼,總之毫不留情,就算她在那日醒來失憶之後也未如此決絕,那時她還如一個常人般思考,可是現在卻如同被操控的傀儡的樣子行事。
「岫岩!」紫晶不禁出聲高呼,卻沒有絲毫的用處,得來的不過是西岫岩更加猛烈的鞭子揮來。
琉璃本站在西岫岩的後方未動,她雖然听另外二人說起西岫岩現下的情形,但一時之間卻還在找尋最佳的機會出手,如何能夠不傷及西岫岩又能順利制住她方位上策,但就在她思考的瞬間,場中的情形已經發生了變化,西岫岩不知怎的身法忽動,竟有絲絲的殺氣從她身上透出,琉璃三人同時心中一驚,明白再不采取措施的話,她們很可能會反被西岫岩所傷!
琉璃再不遲疑,亦欺身上前,但只是轉眼間手中原本握著的縱星鏢卻消失不見,反而素手輕揚,一陣粉塵似的東西隨著風散落在西岫岩的周圍,這毒用的極妙,用量和範圍都掌握的很好。只是針對西岫岩一人半步範圍之內,紫晶和海藍所站之處便完全不會受到波及,而且無聲無息。
但即便是這樣,西岫岩殺意已起,敏銳更勝往常,直覺身後似有異動。忙定步轉身手中的長鞭橫掃過去,將琉璃生生的逼退了三尺。而身體同時亦向後退去,在間不容發的時候從刁鑽到極致的角度挪到了上風向處,躲開了毒粉的作用範圍。
她這一動作,琉璃已經看得分明,心中也是暗嘆,西岫岩本就膚色白皙,但平日里是白里透紅,呈現粉女敕的顏色,和如今眼前被月光所照的這個蒼白得如同毫無生氣的女子簡直判若兩人。而同時她的雙眸紅芒一片,仿佛被鮮血浸透的眼珠,連本來黑色的瞳孔都辨不分明!身上殺戮的氣息更令她顯得陰森恐怖,雖然周身沒有其他變化,但琉璃就是覺得似乎有什麼不詳的東西掌控了她!
黑的發,紅的眸。白的臉,在清冷如水的月光下格外人,若不是知道眼前這人是她們曾經患難與共的手足,恐怕立時便要了這妖孽的性命!
心中微微的刺痛,為何她會變成這番模樣,難道上天覺得她受到的苦難還不足夠,還要多加上些才好?但西岫岩又豈會容得她繼續想下去。雖然神智不明,但她似乎很清楚是誰在剛剛攻擊了她,當下長鞭一揚,帶著無盡的氣勢揮到琉璃的身前。
剛剛沒有看到西岫岩的正面琉璃還能下的了手,可是一旦直面她才明白為何紫晶和海藍會這樣的束手束腳,對著自己曾經的姐妹,至親之人,如何能夠用上殺招?
輕輕閃身避過一擊,但西岫岩的鞭子卻凌厲的在半空中改了路線,繼續纏住琉璃的方向不放,北琉璃無法只能在鞭影間利用輕功躲避,心下急轉,敏捷的回憶著身上可有既不會傷人又能制住她的藥!
紫晶和海藍自然不會旁觀,眼看琉璃落于下風,忙迎了上來,接下西岫岩毫不停留的進攻,讓琉璃得以喘息。
三人只能防守卻無法回擊,身形交錯之間交換了幾次眼神,才終于狠得下心,當下西岫岩正是長鞭掃過紫晶的腰畔,被後者閃過之後卻沒有立即退後,反而立手成掌,看似綿軟無力,實則暗藏刀鋒,一招「擒風飄」被紫晶使出,雖未用上八成的功力,但掌風破空的聲音亦是尖銳,西岫岩眸中的紅光更盛,長鞭一收便要閃身躲避,但紫晶又豈會給她機會,當下手掌橫切竟是撫上了鞭梢之處,手腕一翻,已是將其收入掌心。
西岫岩猛的發覺自己的兵刃竟被人空手握住,不禁使出猛力向後拉去,紫晶既已得手,她的「擒風飄」是何等力道,自然不會輕易被對方將鞭子抽回,暗暗用上內力運功于掌中,利用長鞭牽制了西岫岩的精力。
海藍和琉璃二人自然要抓住這個機會,當下海藍袖中寒光一閃,還沒有看清她的動作就已經向西岫岩空手的一側切去,沒有絲毫的猶豫竟仿佛好不在意西岫岩會傷在她的追月刃下,但西岫岩也仿佛預料到她會有這一招,握住長鞭的一手未動,另一手猛的五指成爪的抓向海藍的手腕,企圖阻止她繼續切下的動作。
卻不料,海藍這個看似猛烈不留余地的招式卻只是障眼法,實則只是蠻力而沒有用上任何內力催動,被西岫岩猛的一擋一抓就落于她手中,而海藍絲毫不以為意的眼角瞥向琉璃的方向,後者會意,素手一揮,長長的綢帶凌空而出,不見源頭何處只見其上下揮動只是片刻便將西岫岩的身子縛了個緊實,從頭到腳不留絲毫的空隙,唯留出她的兩條手臂尚在外面。
而紫晶和海藍二人見狀也同時撤開,由得琉璃繼續動作,西岫岩被層層捆住自然不服,身子不斷轉動著想要掙月兌,但琉璃這綢帶並不是尋常之物,哪里這麼容易就讓她掙開了去,眼見她兀自掙扎,琉璃輕喝一聲手下不停,竟是力道又緊了幾分,直到西岫岩在其中再不動彈才罷。
等了半晌,西岫岩似乎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紫晶和海藍才上前查看,她們自是不忍見到西岫岩這般模樣,可是一時間哪里還有更好的辦法,一個拼命滿身煞氣的西岫岩,不傷到分毫而困住她簡直是難上登天,好在琉璃這綢帶之中含著一些**散之類的毒藥,能夠令人在短暫的時間內進入昏睡的狀態。
紫晶伸手握住西岫岩尚留在外面的手腕,秀眉微皺著思索,只是過了足有一盞茶的時間才抬頭看向其他二人道「沒有什麼異狀,之前那被壓制住的反噬之力毫無痕跡可尋,從脈象上看並不是這樣的問題,而且這幾日她的身體恢復的很好,從剛剛她用的武功內力也能看的出來,絲毫沒有氣血不暢的狀態,所以不是她身體的上出了毛病!」
「那是什麼?她這般模樣突然之間奮起殺人的狀態不是術法反噬又是什麼?難不成中了邪?」海藍柔聲問道,眼楮亦看向西岫岩僅露出的鳳眸,緊閉的眼中不知那紅芒可曾退去。
「應該不會啊,這里是吟星軒,琉璃的地方,而且我們住的地方又隱秘,除了梓胭幾乎沒有旁人知曉,她又從哪里中的邪呢?」紫晶快嘴反駁道,雖然她也知這只是海藍隨口的猜測,但對于這樣的狀況也不能不成為一個可能。「而且我听說像我們這樣的人身上煞氣太重,一般的邪魔倒不敢上身,這個實在不太可能……」
「不是……也並非完全沒有可能的!」琉璃突然漠然的插嘴道。
「恩?怎麼說?」紫晶立即問道,這樣離奇的事情難道會是真的?海藍亦收回在西岫岩身上的目光,看了過來。
「岫岩現在的情況倒是有些像傳說中的‘離魂’!」琉璃似乎有些不能確認,仔細皺著眉心回憶著其中的相似之處。
「什麼‘離魂’,你听過嗎?」紫晶疑惑問向身邊的海藍。
後者搖頭否認道,她雖然涉獵廣泛但也多為琴藝權謀之類的,于這些卻還是鮮少接觸「並沒有……」
但她的話卻被西岫岩一陣猛烈的掙扎打斷,被縛在綢帶中的人似乎有清醒的跡象,三人不敢再遲疑,當下先擱下這個話茬,穩住這好不容易才制服的人才是關鍵。
紫晶出手如電的用銀針隔著綢帶準確的刺中了西岫岩的幾大穴道,立即讓她安靜下來,而琉璃亦同時輔助的將多余的綢帶撤開,以防在她血脈不通的情況下再勒出什麼其他問題,海藍從旁幫手,同時暗自提防著西岫岩會突然醒來發難,好在她似乎真的昏睡過去,幾人這般動作都沒有再將她驚醒。
一通忙碌下來,已是三更盡了,雖然在這里听不到外面打更的聲音,但幾人心中有數,將她抬回了屋中,梓胭亦適時出現在門外等候吩咐,她一直知道院中出了什麼事情,只是怕自己武功不濟貿然幫忙反倒拖累了幾人,所以才不敢動作,只是看著外面的情況,直到此刻方曉得琉璃會有什麼事情要她去做,這才出來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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