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前生乃是這苗疆部族的長老。(鳳舞文學網)……身份尊崇……術法高深……絕不是如今苗疆任何一個部族……任何一個人可以比擬的……我雖發現了你的真實身份……又對你有教養之功……但那一切都是為了讓你體內原有的能力盡快蘇醒……而絕不敢因此就妄稱是你的師傅!
大祭司的一席話如驚雷般響徹在影的心內,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的轉頭去看身後被他擋住的琉璃,她的神思稍稍清醒,但還是無法將眼前的事情串聯在一起,只是安靜的听著,不發一言,由得影自己去想。但他從未想過是這樣的結果,又是這樣匪夷所思的緣由才導致了他多少年的困惑不解,甚至誤會大祭司的目的,他從來沒有料到自己竟會是苗疆的長老,竟在前世就距離她如此之近。
影的眸光突然轉為柔和,是他們前生便有此淵源,今世才有相遇後的一切,他也是在看到她的那日起開始覺醒,開始被幻境所擾,頻頻出現在他的腦子里的那些原來都是真的,都是早就存在他深刻的記憶力,甚至于靈魂,到底是什麼樣的結局令他即便是死也要讓靈魂記下這段往事,傳承千年,等待他終有一日相遇之時的醒來。
「我……也曾有些模糊的片段出現……但總是不確定那究竟是真是假,如今看來……應該是前世的影像吧……沒想到我是……呵……苗疆的長老……到底千年之前還有什麼變故,竟令苗疆的長老紛紛棄此而去,反倒落在了中原。」緩緩舒展了眉間緊皺的地方,影想著之前的種種竟如一場夢般不真實。
「你……您竟看到了幻境!果然是神力非凡……即便是時隔千年……還是有印記留下……想必這事情也是在最近才發生的吧!」只是幾句話間,他們二人的身份卻已經改變,稱呼也大為不同,大祭司眨眼間便想通關節。若是之前一直有這樣的情況,恐怕影早就會出言詢問,只有最近這段時間的事情他才會來不及說。或者等發現不對的時候再想說已經太晚。
影只是微微點頭便承認了此事,隨即道「大祭司不必如此。我自小是跟在您身邊長大,即便是有這些理由,那也無需如此,在我心中,您一直都是那個對我恩重如山的長輩,沒有一日不是如此,哪怕是知道了這個隱秘的緣故在里面。也不會改變!」
大祭司听了蒼老的臉上出現了些許動容,但轉瞬便消失不見,只余那刀刻般的皺紋又加深了幾許,仿佛悲苦的人生。無窮無盡,少頃,又想起什麼似的抬頭道,聲音卻愈加的模糊飄渺「那麼……您看到的事情是如何的……有否提過……聖物?」
大祭司說道最後一個詞的時候身子竟不由自主的抖了抖,使得本來半透明的身體更顯出幾分恍惚。仿佛對著一個已經有些許前世記憶的長老說起此事,皆是大逆不道,更別提他竟想將聖物毀去。
但影卻看到了他的異狀也無可奈何,他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變化,但在大祭司看來。他已經不再是那個獨自漂泊的孤兒了,影仔細的分辨化在風里的聲音,只能知曉大概,但也足矣明白他的意思,本想著要和盤托出的,但話到嘴邊卻變了模樣。
「並沒有!我看到的事情和神女倒是有幾分關系,而聖物什麼的,卻完全沒有蛛絲馬跡,而且我也有負大祭司的囑托,在這里也沒有找到聖物的下落,好像……好像是被人已經提前拿走了!」
「什麼!拿走了……」這一聲突然的大喝中氣十足,哪里有半分剛才虛無縹緲的模樣,但他的神色卻愈加的灰白。
「正是……也不知是我們晚來了一步,還是早就已經流落在外,總之如今下落不明!」影心中有些難過,只能低聲道。「如今想要毀去恐怕是無法了,只能等到我們出去了再說!」
但見大祭司在他說到「毀去」的時候神色更加的慌張無措,暗嘆了一聲,抬手阻止大祭司要說的話,只是道「無妨!當初我沒有阻攔大祭司的決定,如今也不會!雖然我想起了些許當年的事情,但卻實在和當年大祭司所謂的長老有著天壤之別,不管那時的長老是多麼忠誠,不許任何一人侵犯聖物分毫,但如今在我看來,那不過是一樣被神化的東西,和無數人性命比起來不值一提,毀去正是最好的辦法,大祭司所言不差,聖物若真有那樣的毀天滅地的力量,那麼這確實是最好的辦法,也是唯一的辦法!」
大祭司連連擺手,卻也不再說下去,只是听著他的肯定,便足矣了,影在他的心中一直是如此矛盾的身份,既是他敬仰萬分的身份人物,也是他一手栽培的後輩,他曾想過隱瞞下來,就將他當做弟子,甚至親子一般對待,但卻還是無法看破這道阻礙,每每看到影的眼楮,他就會不由自主的發現其中隱藏的力量,那是上天注定的東西,無人可改,就如同如今影的覺醒,同樣是他無法預知或者改變的!
「天意如此……又豈是人力可為!聖物失去了下落……想必這劫難是躲不過了!唉……」大祭司滄桑的眼楮里出現了幾分失落,雖然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在這里飄蕩著,游離著,但卻無法令人忽視他身上透露出來的悲哀,那仿佛是刻骨的難過一般,只是一眼就足矣傷透了人的心。
「大祭司也不必太過難受,或許還有別的辦法,琉璃想著或許我們能找到那被神女散落人間的第四樣寶物,毀去了它也有同樣的效用!這也並不一定是絕路!」影不忍直視他的悲哀,只能撿著另外的一線生機來安慰他。
「琉璃……」直到此刻,大祭司才仿佛剛剛注意到影身後的女子,但這個名字卻已經陌生,眼神飄到影的臉上,暗暗詢問他是否不將她的身份告知。
「我一人足矣!不需要別人再徒添煩憂!這苗疆……這天下……又幾時和我沒有關系呢!我自會竭盡全力保護她,輔助她,完成大祭司的心願!」影看懂了大祭司的示意,卻含糊其辭,但他話中的意思已經分明,他不想令琉璃背負同樣的責任和壓力,只有他一人足矣!他想見到的從來不會是那個在幻境中沉默壓抑甚至背離的神女,那樣悲慘的結局他不願她知曉,更不願她重來。他寧願琉璃什麼都想不起,只是琉璃,這樣活著或許才更好!
「好!這或許是時機未到……否則……否則即使是您也阻攔不了她的覺醒!她是天上的……」大祭司無奈提醒道,唯恐他會太過固執,甚至偏執。
「不用說了!畢竟還沒到那個時候!多說無益!」影的余光已經看到琉璃漸漸清明的眼神,她到底听去了多少,又明白多少呢!
「既然您已經懂了……那我的心願也就完成了……該是離開的時候……這里是一處隱秘的地方……恐怕除了真正屬于這里的主人是無法進入的……我已是一縷孤魂……可以穿過這世間的所有地方……但你們不是……你們能在這里便足以證明一切!長老大人……您明白了嗎?」環顧四周,大祭司的身子飄動的越來越快,愈加無法控制一般游蕩在他們周圍,仿佛有什麼正在召喚他歸去,牽著他離開這個他眷戀,卻也為之嘔心瀝血的地方。
影渾身一僵,他已經明白了大祭司的暗示,頓時心神俱駭,比之前他得知了自己前生的時候還要震撼,竟連和大祭司做臨終的告別都忘卻了,直到身後那個本已經沉默多時的聲音再次響起,他才意識到自己到底是什麼。
「大祭司且慢!外間情況如何?岫岩的情況如何?」琉璃也不知如何的轉好,只是甫一清醒,便見剛才還看到的那個身影竟在變得稀薄,隨著微風徐徐,散在四周的空氣中。就好像他本來就是氣息凝結,如今不過是歸之于塵埃罷了,但她所關心的事物還未落定,忙一疊聲問道。
「她眼下還無事……只是我一旦身去……巫術也會隨著我而消失……我在她的身上設下的禁制頂多再能殘存五日……五日之後……她便又會曝露在幕後人的影響之下……到時候她便再次會受到控制!」
「那……為何不將她治好!你明明答應了我會救了她!」琉璃厲聲喝道,眉眼間已見戾氣。
「實在是……她中蠱太深……我力所不及……等到你……自會救她……」大祭司仿佛再也無法支撐一般,聲音變得更加的模糊不清,無限放大在這個空曠的地方,好像有回音一樣纏繞在她的耳邊,卻更加引得她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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