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一陣掙扎一陣亂拉,終于將皇甫魚眼上那塊罩眼的輕紗給拉下來。
然後她怒氣沖沖吼道︰「死魚,你個混蛋,快放開我,否則要你好看。」嘴上雖是強悍,臉色卻是一陣紅一陣白,一慣是她偷偷的親吻明康啊,什麼時候,輪著她被人親吻。
連假裝意外,假裝抱錯了人,都不能繼續了麼?皇甫玉心中苦笑一聲。
于是他只得從她頸上抬起頭來,假惺惺的睜開那迷離的桃花眼,露出意外的眼神,只是眸中卻是有剎那的溫情閃過︰「哎呀,小師父,怎麼是你?」
再睨眼看她頸上的血絲,已被他那深深的吻痕所覆蓋,也不再有血珠滲出。
小手趕緊從他懷中掙月兌出來,退後幾步,離他遠遠,一邊用手袖不住擦試被皇甫玉吻過的脖子,一邊氣哼哼指責︰「死魚,你居然敢如此對我……」後面的話,卻是無法出口,眼神,也有些飄忽躲閃。
她縱是見慣了別人的風月情事,可似乎,並不曾落到她身上來,一換到自己身上,一切,皆有些失了方寸。
「怎麼了?小師父?」皇甫玉已一把拉過端木瓔燁,將她圈入自己的懷中,對著小手的口氣仍是漫不經心極為調侃︰「我正和幾位姬妾在這兒玩捉迷藏,逮著了就親一下。我倒有些好奇,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
小手恨恨的不作聲,她又如何能說清自己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皇甫玉的桃花眼笑容點點,縱是當年的小丫頭長大了,可縱不過十幾歲的少女,被人無端的親了,還是拉不下面子說出口。
「如若小師父覺得吃虧了,不妨將便宜給討回去。」桃花眼依舊斜睨著她,只是唇,卻是落于了懷中的端木瓔燁的唇上,那手也貼于柔軟的腰際,摩挲了開去。
小手是想來查探一下端木瓔燁的底細,看到底是否是皇甫玉的女人,此時見她半倚于皇甫玉的懷里,眼神迷離,酥胸半露,雖然小手有些懷疑,但也得相信眼前所見的事實。
小手只得錯開了眼,一向是知道他風流多情,可不曾料得,竟荒婬無恥到這般地步,如果她還繼續呆在這兒,是不是後面的真人圖將上演。
雖然以往太過頑劣,整日里玩蛐蛐斗小鳥,也時常出入青樓,找那些姑娘研究圖,可是,真要看著,還是一張臉兒沒處擱。
呼吸漸是急促,連帶屋中的氣味,也漸漸**,小手撥足就邁出大殿。
來時翻牆而入,奔著那處大殿而去,只是離去,卻不知如何離開。眼前皆是精致玲瓏的亭台樓閣,回廊曲折縱橫,小手有些迷路。
小手氣悶心慌,不顧一切東沖西撞,本來要來查找一點線索,卻倒吃了一個暗虧。皇甫玉的那一吻,自是將心底驚起一層層漣漪,她一向覺得自己應將一切美好留給師父,卻不料,竟被那樣一個男子給輕薄了去,,可是,似乎師父並不稀罕吧。
「姑娘,這邊是西苑,你不能隨意過去。」小手心緒不寧,東闖西闖中,竟走至一處圓白拱門前,一個精明的三十多歲的漢子伸手攔住了她。
西苑?不能隨意過去?小手穩了穩慌亂的思緒,抬眼看著這精致的月亮門,這溫柔鄉中也有禁忌的地方?本來就是來溫柔鄉打探情況的,既然有禁忌之地,哪有不去查看的道理。
只是身陷溫柔鄉中,武功不起作為,自然不能穿牆翻檐,尋個什麼理由過去才好?
「梅迢,讓她過去。」魅惑纏綿的語音在身後響起,皇甫玉已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她的身後,神態頗為慵懶,顯然梅迢阻擋小手的話也是全听在耳中。
「是,公子。」梅迢低眉順眼的應了一聲,躬身對小手作了一個示意請的動作。
如此這般,小手倒不自在,本來還想尋理由鑽進去,此時讓她進,心中自是先有了幾份警惕,請君入甕欲擒故縱開門揖盜等等典故全給冒上腦子。她惴了幾份心虛,現在沒有心去管什麼禁忌地,氣哼哼的一跺腳,轉身就走。
皇甫玉已對梅迢道︰「吩咐下去,以後我的小師父只要在我的地盤,隨便哪兒皆可進出隨意,你們不要攔她。」如此說著,已跟了小手上去。
梅迢依舊是恭敬的應了一聲「是」,抬眼偷瞧,但見自家公子已亦步亦趨跟著那個氣哼哼的少女去了。這是自家公子才找來的新歡麼?似乎自家公子很怕這少女生氣啊,剛才公子叫她什麼來著?小師父?
小手依舊氣哼哼的走,多年前,在這口舌輕薄的徒兒面前,一向是吃虧又受屈,唯有節節敗退的份,想不到至今仍然是。
西菀明明有問題,可他偏又裝作若無其事讓她進,她只能裝作純粹是路過好奇。
見得皇甫玉仍是跟在身後,半步不落的跟著,小手終是發氣了︰「你還跟著我干什麼,如此輕賤于我,你還不滿意,還要看我鬧笑話?」
皇方才才屋頂下掉落下去,被他無端的輕薄了,偏又無法反駁無法無擊,換作以往,還可以狠狠揍他一頓,可現在內力全無,越想竟越是委屈。
甫玉的眉頭微微蹙起,這小丫頭片子啊,剛才怒氣沖沖的從大殿中跑了出來,他以為是看著他的荒婬無恥而羞憤,結果卻是為剛才被親了一口耿耿于懷?
以往黃草寨上,兩人拉拉扯扯,也不見她格外有多扭捏,為何現在卻這般羞惱。微作尋思,他也想明白,以往她只是個半大的姑娘,對男女之防,倒不是很在意,現在大了,也便知道男女有別了。
她伸手拉住她,輕輕一拽,已將她半個身子旋轉過來,面對著自己︰「抱歉啊,小手,我不是故意的……」
那小丫頭只是低著頭看著腳尖,不肯抬頭。他只得輕輕伸出手指,勾了她的下巴,入眼的,卻是她炫然欲淚的雙眸,,她居然羞憤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