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睿這廝估計五行欠抽,讓上官盈這麼一瞪,反倒眉開眼笑地笑得分外開懷。
上官盈心里的火一拱一拱的,憤然轉身不再看他。
回身一個眼風掃過,無論是楚玉凝在嘴角的那抹笑意,還是楚軒眸子垂下的瞬間掩去的那股冷意,讓上官盈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敢情她對楚睿那廝飽含怒火的瞪視,看在這二人眼里算是公然打情罵俏?這倆個人不會以為,自己是在跟楚睿眉來眼去吧!
氣到無語,偏生一腔怒火又無從發泄的上官盈心里犯堵,氣往上沖,也就忘了再去看別人的臉色,踩著重重的怒氣沖了出去。
隨著簾子放下,堂內的三個人又恢復了一派兄友弟恭的模樣。
和樂融融中,楚軒淡淡的聲音傳來︰「听說父皇已下旨讓二弟暫駐陵郡監田,我與四弟恰好在鄰郡開渠,兩地相距尚不算太遠,二弟要落了空閑,不妨去我與四弟辦差的地方走動走動。如四弟剛才說的,平時我們兄弟幾個各自辦差,也難得一聚,如今趕上一塊了,倒也是個機會。」
「那是一定的。一則是難得我們哥仨都在就近辦差,機會難得。二則開渠蓄水這樣關乎到興農的大事,我是一定要去長點見識的。」
「唉,希望那些朝中大臣一個個都像二哥這般真知灼見就好了。這樣一來,也就不枉我跟大哥辛苦一場。」
「四弟,開渠蓄水跟興農都是利在當代功在千秋的事,我們身為皇子,有義務替父皇治理好江山,讓我夏國子民過上富裕的日子。大臣們知不知道,天下百姓知不知道又有什麼關系!你呀,誠然如父皇說的那樣,還得多加歷練才行。」
「大哥教訓的是。我知錯了,不提!不提功勞就對了。」
堂內楚睿刻意插科打諢之後又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上官盈——」
上官盈才走出不遠,安靜著的堂內突然傳來楚睿鬼喊鬼叫的聲音,嚇得她腳下一個趄趔,差點沒摔了。
上官盈憤然回頭,楚睿的鬼叫卻還在繼續︰「怎麼給爺沏個茶要去那麼大半天。上官盈這家伙,不會是故意躲著爺們幾個吧?!」
故意躲著爺們幾個!
上官盈咬牙切齒地想道︰你他媽倒是有自知之明,我倒是想躲來著。要是能躲,你當姑娘我願意侍候你這瘟神呀!
一想起剛才這廝刻意制造兩人間的那種曖mei,上官盈心里想要抽他的欲wang又開始逐漸加強,並有蓄勢待發之勢。
恨恨地沿著走道向茶房走去,正好遇上折回來的翠屏。
上官盈便吩咐她重新去沏壺茶,另外再備兩個茶盅過來。
不想太快回去面對總是胡謅給自己添堵的楚睿,上官盈索性在過道的木欄上坐了下來,直到翠屏再次托著茶盤出現時,上官盈才起身率著她往前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