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台對于這個時候的人來說是相當神聖的地方,只有巫師、首領部落的首領,還有祭祀的女人可以上去。♀其他人,只能站在羨慕,抬頭仰視著祭台上面的人,如果決斗鬧到了祭台上面,那就是非常有體面或者有本事的人,剛開始所有人都很詫異,後來想想也都釋然。
首先,這個司昂就不是普通人,他能把躍樹部落原本的首領摩捺拉下首領的位子自己坐上,就證明他的身手厲害和不一般的心機。然後在憑借自己的本事讓坎內部落答應和躍樹部落合並,這在其他部落是做不到的。就算合並後他不是部落首領,可听說也是有說話權的,這樣一來更加說明他的不簡單。
躍樹部落是來回穿梭于各個部落的,他們根本沒有領地,換做其他的部落是絕對不會願意合並。而坎內部落這一年來也越來越強大起來,沒有人能想明白楚炑為什麼會放棄首領的位子。
他的本事很多人都知道,並不認為他是怕了司昂。尤其現在,他竟然一聲不響的走掉,這更加引人深思。
再說莫憶兒,有些人知道她神靈的人的身份,有些人則不知道,但她的聰明早已經傳播出去。不說坎內部落的族人,就說海姆部落的族人就把她夸贊得絕世無雙了。另外,她和首領部落的首領關系好大家都知道,淌崖部落的人更是以為她和絲特拉是一對。
如今,淌崖部落見莫憶兒如此和司昂叫板,一方面為她擔心,一方面也希望她能贏了司昂,這樣他們淌崖部落的臉上也有光,以後說起來︰那可是我們首領的女人,看,連男人都打的過,那還是小部落的首領呢!
莫憶兒此刻已經站到了祭台上面,她不知道下面的人想了那麼多,只是一雙凌厲的眸子看向司昂,使她不由打了個寒戰,他從這一眼中就感到了些許害怕,難道?這個莫憶兒敢和自己決斗,真的是因為她很厲害嗎?隨即又自己否定了這種想法,再厲害又能怎樣?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女人可能有男人力氣大?可能有男人凶猛、強壯?
司昂想著,眼中不由透露出輕視的目光。
莫憶兒心中暗討,真是個蠢貨,這輕敵可是大忌。
萍姨站在祭台的後方,平靜的看著兩個即將決斗的人,他們兩個對視不過是瞬間的事情,然後萍姨便沉聲問道︰「你們兩人決斗,是代表部落還是個人?」
「部落……」
「我只代表我自己
兩個人同時開口,司昂卻說是部落,這樣他便把部落所有人都拉上,他知道莫憶兒是對坎內部落的族人有些感情的,如果這樣,他們兩個部落就是對立的關系了,他相信莫憶兒絕對有所顧忌。♀
司昂就是這種心思深沉的人,比起其他未開化的原始人,他是狡猾許多。
莫憶兒則不然,她現在算是為了楚炑來教訓面前的男人,還算是為小黑報仇吧,畢竟當初躍樹部落的人綁架的小黑,說到底也是他這個首領的呃主意,不應該他不受到懲罰的。
這都是她自己要做的,沒有和男人們商量,她不想自私的把自己的私心夾雜到部落其他無辜的人身上。
「哦?看來兩個人的意見不同,這麼說來,莫憶兒你便是孤身一人和坎內部落做對了?」萍姨朱唇輕啟,眼神帶著詢問。
這個時候,一直都沒有開過口的,坎內部落的現任首領呼啦終于說了話︰「等等,司昂的這次決斗並不能代表我們整個坎內部落
此言一出,司昂的臉上滿是陰霾,他已經做過一段時間的首領,非常喜歡自己做主的感覺,甚至已經忘記,他出口呼啦並不一定會答應的事情。如果這是在坎內部落的山洞,他會有幾分把握說服呼啦,畢竟堯女那個沒腦子的女人會向著自己說話,可現在不然,沒有堯女攪局,呼啦就很難被左右。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看向呼啦,有幸災樂禍的,也有看好戲的,總之友好的倒是沒有幾個。他們長年在各個部落之間交換東西,算得上是商人,所謂無商不奸是完全可以用在他們身上的,有時候會坑那些沒見過世面的小部落,一次兩次人家不知道,可日子久了,誰也不是傻子。久而久之,他在小部落之間的傳言就不好听了。
但大一點的部落卻沒有這種感覺,畢竟他們也不敢使詐對大不了的人欺騙。
司昂的腦子快速的轉了起來,現在沒時間呼啦爭辯,這樣只會讓別人看笑話,就算不代表部落,就不代表部落吧。而且他也不覺得自己會輸給莫憶兒!
「呵呵,剛剛是我想的不完全,莫憶兒和坎內部落的關系可不一般,那我便代表我自己和你決斗吧!」
「那好,決斗開始,一直到一方完全認輸,否則生死不論,開始!」
生死不論,這個時候可是沒有人法律,除非有一個人投降了,否則另外一個人是要狠狠的打,直到他服氣為止。在這里,殺人是不犯法的,大家也不會認為凶手殘忍,相反會覺得他很強壯,厲害,是大家都崇拜的對象。
萍姨剛說了開始,下面就一片沸騰,霎時間就有不少加油的聲音。
莫憶兒淡然一笑,一年之前來這里參加大收祭祀,卻從沒有想過她會在這個染血的祭台上面打架,而且還很有可能會殺死人。
這麼久以來,她殺死過許多的獵物,手中卻從未染過人血,但她已經做好了殺死司昂的準備,既然生死不論,司昂這個禍害留著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對自己,對新部落,對楚炑和他的族人都不是好事。
而且他之前綁架小黑,就說明了他不是個仁慈的人,這樣的人留下來也是敗類,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坎內部落還能省下一個人的食物,留給孩子們也是好的。
開始的令一下,莫憶兒就首先沖了過去,她喜歡先發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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