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樹見慕容要他和科要抬著角馬走,不由得開口問︰「巫師慕容,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科要想要打大樹一巴掌,讓他不要隨便問,但礙于自己也想知道是去哪兒,便忍住了,豎起耳朵听慕容的話。
慕容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科要那麼犯賤,對于其他人就不能像對待科要那般。于是他語氣平和的說︰「你們跟著我去給神靈進獻獵物,但到了那里,你們就要離開,否則神靈見到你們會生氣的。」
「神靈為什麼要生氣啊?」大樹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心里卻對慕容的話產生了懷疑,因為他已經相信了莫憶兒,覺得莫憶兒是神靈的人,和神靈更加親近才對。
「咳,神靈不是誰都能見到的,你們還沒有資格見到神靈,明白了嗎?」慕容耐著性子回答,心里卻把大樹的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
「哦!」大樹悶悶不樂起來,他也許是沒有資格見到神靈,但被慕容這樣說出來,誰臉上也掛不住。除了那個狗腿的科要以外!
他們跟著慕容在叢林里七拐八拐,慕容裝作高深莫測的樣子,沒走一段路就要停下來雙手合十禱告,但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裝神弄鬼。
但這種裝神弄鬼對于原始人來說很有用,就連大樹也有些相信他是真的要把食物進獻給神靈了。
與此同時,莫憶兒也遠遠的墜在他們後面。她不知道慕容的實力,所以不敢跟的太近。
慕容的一切都被她看在眼中,心里暗罵了聲神棍。
走走停停,大約過了兩個多小時,慕容才停下對科要和大樹說。「好了,把獵物放在這里,你們回去吧!」
科要和大樹對視一眼,紛紛說是,小心翼翼的把角馬放在草地上,然後轉身往回走。
其實他們心底都不甘心,都想看看真正的神靈。可又怕神靈真的生氣降罪,只好按捺住心里的渴望,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慕容站在獵物的前面,眼楮盯著兩人離開,他們不消失在他的視線,他是如何都不會放心的。
樹林繁密,他們沒走出去幾百米,就掩在大樹的樹干中了。莫憶兒看了眼遠處的慕容,又看看剛剛從自己身邊經過的大樹和科要。她就藏在一棵繁密的樹上,是以兩人都沒有現。只是她現在想要把大樹留下來做幫手,只得等他們再走出幾百米,才叫住兩人。「等等再走……」
兩人均是一驚,回頭一看,莫憶兒竟然就站在他們身後,是什麼時候跟上他們的,他們從來都不知道。
大樹心里高興,科要卻是害怕的,他下意識的躲到大樹身後,目光開始搜索金獅的蹤跡。
莫憶兒對大樹說︰「把他綁起來。」這個蠢貨不為自己所用,所以不能讓他壞了自己的事情。
「是!」大樹沒有絲毫猶豫,剛剛科要躲在他身後,已經讓他對與這個領失望到了極點。
「什麼?大樹,你敢!」科要一下子來了氣勢,對于自己的族人,他一向都是強勢的。
大樹才不會管他,直接上來和他扭打在一起,莫憶兒怕科要的叫聲引起慕容的注意,直接月兌下一只自己的獸皮鞋子塞進科要的嘴巴里面,然後找來樹藤同大樹合力把科要給綁了起來。
科要扭動、掙扎著,眼中都是不甘。
莫憶兒冷笑,狠狠打了科要肚子一拳。「只花部落領,你最好老實點,不要動,否則我會打到你听話為止。」莫憶兒凶巴巴的,而且科要對于莫憶兒之前和金獅在一起的事情還有陰影,立馬就听話不敢動了。
莫憶兒把他綁在大樹上,然後拉著科要往慕容所在的方向去了。邊走,便對大樹說︰「大樹,我們去找慕容。」
「莫憶兒,巫師慕容說他要給神靈進獻獵物,我沒資格見神靈,我們過去,神靈會不會生氣?」
「我呸,別听他的,他能見到個p神靈。神靈的食物多的吃不完,才不會要你們狩獵到的角馬。不信你跟我來,我讓你看看事情的真相。」莫憶兒已經猜到慕容是因為自己和棕狼受傷,無法狩獵,所以這只角馬肯定是給棕狼吃的。她現在只需揭穿,而且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剛剛好可以傳入科要的耳朵中,她想要科要的信仰崩塌,繼而摧毀科要的精神寄托。
這真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兒呢!
靠近慕容,莫憶兒就閉起嘴巴不再說話,也用動作示意大樹輕點手腳。大樹雖然不聰明,但也算是個可塑之才,一切听從莫憶兒的安排。
兩個人輕手輕腳的爬上一棵枝葉繁茂的大樹,用樹的枝葉掩飾住自己的身體。
前面一百多米處就是慕容了,他們把他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而慕容卻無法現他們。
慕容在四周張望了一番,確認了安全,從懷中拿出一支樹枝做的哨子吹響。哨子聲音尖利,穿透性很強。
不多時,一匹額頭上帶棕色鬃毛的白狼就從慕容面對的林子中竄了出來。它速度很慢,白色絨毛上面還有斑斑血跡,和莫憶兒猜想的一樣,棕狼的個頭變得小了許多,和初見白狼的時候一樣。
這真是個神奇的世界,竟然有這種狼,但這種狼比起能化為人形的金獅還低級許多。
慕容拍拍棕狼的頭,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難得的流露出溫情。他說︰「孩子,快吃吧!」
棕狼‘唔噎’一聲,張開大嘴扯開角馬的皮肉,大口大口的吃著血呼啦的生肉。
比起白狼,棕狼的靈性似乎低一點,這一點體現在它和慕容的互動上面。
莫憶兒身邊的大樹已經目瞪口呆起來,他做夢都想不到,慕容要進獻食物的神靈竟然是一匹狼,再單純的原始人也知道,狼只是低級的動物,而不會是尊貴無比的神靈。
他看向慕容的目光再沒有畏懼,只有憤恨,他憤恨慕容欺騙他們,憤恨慕容把狼比做尊貴無比的神靈,這是任何一個把神靈當作信仰的原始人類都無法忍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