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樹心里想說︰不知道你還喂血,可卻不敢說出來,這個人是金獅變的,搞不好就會吃人的。『**言*情**』
小絨球喂了莫憶兒大概一斤左右的血液,然後停了下來,看著莫憶兒逐漸紅潤的臉色,心里微微有底。他一直覺得自己的血液是高貴無比,珍貴至極的,金獅血能救人,也是情理之中。
大樹也一直看著莫憶兒,他很不希望莫憶兒死掉,否則他們這隊狩獵隊想要投靠部落聯盟的事情就泡湯了。而且,他也沒多大的擔憂,他覺得,莫憶兒是神靈的人,神靈是絕對不會讓她死掉的。
小絨球停止喂莫憶兒後,把莫憶兒放在草地上,又拿出水壺來給莫憶兒喂水,無微不至的樣子讓大樹咋舌,他從沒想過,那麼凶殘的金獅,也會有如此溫情的一面。當日,金獅在只花部落威,他就在後面看著,那場面太恐怖了。
他有些不確定的問︰「金獅,你你不會吃掉我吧?」
「我為什麼要吃了你?」
「……」大樹也不知道為什麼。
「人類的肉很難吃,不如野牛的肉,相信我!」小絨球看了大樹一眼,對于這個男人,他竟然能一直和他講話。
「我,我相信!」大樹現在的情緒真的是很難以形容,但莫憶兒的意思是他不會吃了他,那麼,他就放心了。「對了,莫憶兒把我們部落的領綁起來了,就在那邊。」
「這樣啊……你去把他帶過來。」
「好!」大樹應聲後就往之前綁著科要的大樹走去。科要這會兒早就歪在大樹干上睡著了,根本都沒察覺這邊生的重大事件。大樹很是不爽嗑藥,走過去解開綁在他和大樹之間的樹藤,還有一根樹藤是綁在科要的身上的。
科要很高大,足有兩百五十斤,但大樹還是輕而易舉的把他抗在肩上往回走。
這個時候,科要也醒了過來。「大樹,你放開我,否則我饒不了你。」
「領,我覺得,你根本不配做只花部落的領,千隴才配。」大樹忽然這麼說,讓他肩上扛著的科要暴跳如雷。
「大樹,你不想活了?竟敢這麼說,我……」
「不饒了我是嗎?告訴你,我不怕你,我已經決定去找千隴了,我現在就帶你去見金獅,你還是擔心你自己的小命吧!」
大樹的話讓科要嚇了一大跳,他忙問︰「你說什麼?你要帶我去見金獅?」
「是的!」
「大樹,你不能這麼做,我是你的領,你怎麼能害我?讓族人們知道了,是不會饒過你的。」
「我覺得族人是不會管你的,你忘了你把族人推到前面去抵擋金獅的事情了嗎?作為一個領,你怎麼可以這麼做?我們真是瞎了眼才站在你這邊!」提起這個,大樹是很憤恨的,如果跟著千隴,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了,現在想起來,只有千隴才有資格做領。
在以往的狩獵中,千隴多次救了部落中的其他族人,大家心里都很愛戴他。就因為他和領成對立之勢,大家才漸漸分為兩幫派。也是後來科要在族人面前一直說千隴的壞話,維護科要的族人才對千隴有所意見。
現在仔細想想,那些壞話他們都不能確定是真的,也許是科要在說謊呢!
說道這里,科要知道,大樹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他了,他開始哀求︰「大樹,我知道我不應該那麼做。可我也是害怕了,我以後絕對不會了,你不要把我交給金獅,我會被他吃掉的!」
說話間,大樹已經到了小絨球的身後。小絨球不由好笑︰「吃你?你還不夠資格。」
小絨球的話像是定身數一樣把科要給定住。大樹把他往地上一扔,退到一邊去了。
科要這才看到金人身的小絨球,有些疑惑,卻不敢出聲。
小絨球又問大樹︰「莫憶兒把他綁起來想怎樣?殺掉嗎?」
「不是的,莫憶兒想先對付巫師慕容和狼,只說要把領綁在那里。」
「哦!那先留你一命!」小絨球像看螞蟻一樣看了科要一眼。然後用水浸濕了蠶線巾來給莫憶兒擦拭臉頰和手。
戰斗過的莫憶兒髒亂不堪,以前都是絲末拉照顧莫憶兒,現在小絨球在她身邊,自然是他來。
細心的擦拭,如同擦拭上好的白玉般小心翼翼,唯恐力氣大了就踫壞面前的寶貝。
這麼溫馨的一幕,很是養眼,可偏偏有人沒有眼力價,非要破壞這一切。
「你,你是誰?」是科要在問小絨球。
「你不是知道嗎?」小絨球不答反問。
「你是……這怎麼可能!」科要像是在自言自語。
「哼!」小絨球只是冷哼,他不是和所有人都能說話的,現在他已經不想和這個惡心的領說話了。
科要不敢打擾小絨球,只得問大樹︰「大樹,你剛剛說金獅,金獅在哪里。」
「領,金獅就在你面前,我也是剛剛知道他能變為人形的。」
「不,我不信,這明明就是個人,怎麼可能是金獅!」
「領,你已經相信了,不是嗎?我剛剛也和你有一樣的想法。」
這下,科要終于絕望了,他覺得,等待他的一定是死亡。
莫憶兒吞下金獅血已經小半日了,雖然臉色好看了些,可是她還沒有醒過來。這讓小絨球又擔心起來,為了保證自己有能量和體力,小絨球讓大樹去狩獵,自己守在莫憶兒的身邊,把她緊緊摟在懷中,躺在她身側睡下。
睡覺,是小絨球儲存能量的方法之一。
他想要喂給莫憶兒許多的血,所以必須要儲存能量,然後來造血。
大樹對于金獅的命令不敢不從,離開小絨球的視線範圍內,他也想過要逃走,可他還想跟在莫憶兒身邊,只得任命的去狩獵。這種矛盾的心里,讓大樹備受折磨。
在狩獵的過程中,竟然遇到了來尋找領的族人。巧的是,這一隊人大部分都是他們狩獵隊的。
「大樹,你在這里?領呢?你們不是一起出來的嗎?」一個人拉住大樹,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