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們就到達了淌崖部落的山洞附近,同時也被駐守在山洞附近的族人看到。『**言*情**』
族人沒有來迎接他們,只是飛快的朝山洞跑去,邊跑邊喊︰「絲末拉帶著莫憶兒回來了,他們回來了。」想必,是帶著石寒回來的族人對所有人說了莫憶兒被抓走的事情了。
緊接著,就是前所未有的迎接盛況。全部的淌崖部落族人以及借住在這里的其他部落族人紛紛迎了出來。
這讓絲末拉和莫憶兒都很詫異,他們不是應該都在忙著干活嗎?為什麼會都來迎接?
絲特拉結結實實的給了莫憶兒一個擁抱,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莫憶兒,我就知道你會安全的回來。」
「哈哈,必須的!你們這是干什麼?沒有在做事情?」莫憶兒看著絲末拉身後,也都很高興的族人問。
「族人們回來告訴我,你被外部落人抓走了,我們正討論要去把你救回來。」
「我不是說了,不許你們輕易行動嗎?」絲末拉很不高興的責備絲特拉。
「阿兄,你不要這麼凶,族人們都很擔心你們。」絲特拉朝著絲末拉做了個鬼臉,沒把他的責備放在心上,她知道絲末拉是為部落著想。
「好了,我們先回去吧,一直在趕路累得很。絲特拉,這是只花部落的一些族人,他們是來投奔千隴的,你找人帶他們過去祭台那邊吧!」莫憶兒指了指身後有些拘謹的只花部落族人。以前來參加大收祭祀和交換會的時候,他們都是趾高氣揚的,來投奔這種事情還真是頭一遭。
「好!」絲特拉點點頭,面對只花部落族人的時候,臉上已經恢復了慣有的威嚴。一個女人能做到領的位置,在陌生人面前,是一定要端起架子的。「連噠,你帶他們去祭台那邊吧!」
「好!莫憶兒,絲末拉你們可讓我擔心壞了,快進去休息吧,我馬上會來。」連噠和莫憶兒打了招呼,然後帶著只花部落族人往祭台那邊走去。
莫憶兒伸了個懶腰,打算待會好好睡上一覺。
小絨球則直接從彩翎兒背上下來,沒和任何人說話,只是對絲特拉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後往以往他們所住的小山洞去了。
剩下的幾個海姆部落族人就站在莫憶兒的身後,莫憶兒對絲特拉說︰「這是海姆部落的人,讓他們住在大山洞里吧!」
「好!」絲特拉答應下來,她看了眼直愣愣看著前方的泰梨莎,又說︰「就讓他們和泥巴部落住在一起。」
莫憶兒也表示贊同,帶著人往山洞里面走。所有的人都走開了,除了僵在原地的兩個人,,泰梨莎和泥卡。
兩人相對的站著,相隔大概二十米遠。他們一動不動,仿佛時間都靜止了一樣。
在這之前,他們從未想過,這輩子還有機會再見面。
泰梨莎的眼楮濕潤了,這可不是她以往的風格。泥卡以前雖然有些小野蠻,但泰梨莎面對他從來都是耍賴、撒潑的。如今這副瘦瘦弱弱,欲要流淚的樣子,讓泥卡有些手足無措。他抬腿往前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了自己廢掉的胳膊,又停住。低下頭,神色黯然。
泰梨莎看到泥卡這樣,就明白了他心中在想什麼。雖然以前她一直覺得自己喜歡的不是泥卡,但畢竟在一起生活那麼久,孩子都生了,他們是最為了解彼此的。
「泥卡,我來找你了。」泰梨莎盯著泥卡的眼楮,這樣說。
「你……」泥卡喉頭哽咽了一下,什麼都沒說出來。泰梨莎經過這段時間趕路,起色比在外部落人身邊的額時候好了一點。可整個人還是瘦,青黑的眼圈也沒有完全消除,比之以前的泰梨莎太過憔悴。
這讓泥卡心疼,他這輩子算是栽在了泰梨莎這個女人身上。
當初他胳膊剛剛廢掉的時候,心里有些怨懟泰梨莎,畢竟都是因為去找泰梨莎,他才會變成殘廢。但日子過了這麼久,他對泰梨莎更多的是掛念,他怕再也沒有機會看到泰梨莎,怕泰梨莎死在外部落人的手里。
可因為自己殘廢的胳膊,泥卡沒有辦法朝泰梨莎走近一步。
過了幾分鐘,他才說︰「既然是莫憶兒把你救出來的,你以後就跟著她吧。去她的神域部落,我們的孩子泥沙兒也在那里,你們在那里好好的生活,神域部落的男人很好,就算楚炑是莫憶兒的男人,你還可以找到其他更加優秀的男人……」
「你閉嘴!泥卡,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我告訴你,我泰梨莎這輩子除了你,再也看不上其他的男人了!」泰梨莎激動的打斷泥卡的話,她才不要听他那種否定自己的話,她要以前那個霸道,強迫她的泥卡。
泥卡聞言猛地抬頭看向泰梨莎,他這麼覺得,自己有些听不明白泰梨莎的話呢?
泰梨莎見愣怔的泥卡,跑過去使勁兒的抱住他,淚水終是忍不住流下。
泥卡有些驚喜,這可是泰梨莎第一次主動對他投懷送抱,他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的。「泰梨莎,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
「笨蛋!」泰梨莎退出泥卡的懷抱,用嫌棄卻充滿愛意的眼神看著泥卡,然後道︰「我是說,我這輩子只要你做我的男人!」
「怎麼會?」泥卡喃喃自語,在這之前,他還是完整的,強壯的時候,泰梨莎都拼命的想要離開他。泥卡一直都知道泰梨莎喜歡的是楚炑,他當初去坎內部落找泰梨莎的時候,都是抱著和楚炑拼命的念頭。沒想到,楚炑卻不喜歡泰梨莎,直接把她送了出來。這讓泰梨莎很傷心,卻一直沒有打算放棄楚炑。因為泥巴部落的強大,泰梨莎才沒辦法反抗。後來有了孩子,泰梨莎更是用盡了種種辦法,甚至威脅泥卡,才得以離開,回到了海姆部落。現在,現在為什麼說這樣的話?泥卡覺得,一定是自己在做夢。
「笨蛋,什麼呆。走,回去休息,我趕路很累了。」泰梨莎拉著泥卡另一支完好無損的胳膊,心里無盡的酸楚。若不是她鬧,她的離開,泥卡根本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泰梨莎,等等!」泥卡攔住泰梨莎,現在他是個自尊心很強的男人,想著跟泰梨莎講清楚,不想再像以前那樣強迫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