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在莫憶兒的意料之內,所以她一點情緒起伏都沒有,只是讓負責監視的男人告訴自己都哪些女人吃了東西,哪些沒有吃。
又不出自己所料,大樹身邊的一些女人听話的沒吃過食物,而以紅果為首的大多數女人都安然理得的吃了食物,根本沒把自己的話放在眼中。
莫憶兒得到了確切的消息,直接回去自己的小山洞了。
三個男人都等在那里,見莫憶兒回來,遞過浸濕的蠶線巾來給她擦洗。幡戈所幸提議︰「莫憶兒,還不知道要在這里住多久,你又愛干淨,不如讓梨駱給你做個大木桶,夜里梳洗也方便。」
莫憶兒一听,動心了。累了一天,臭汗一身,她還真是想泡泡澡呢!可是轉念一想,梨駱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呢!做大木桶是為了她的私欲,讓她有些過意不去。這麼想著,就把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
幾個男人也是點點頭,的確這樣似乎不太好。
幡戈又道︰「這樣吧,我也閑來無事,我做給你,弄不好的地方再去找梨駱請教。」
「那你不是要更辛苦了?」莫憶兒知道,幡戈白日里跟著自己滿林子的竄,也不是個輕省的差事。何況他看到了草藥,還要挖下來扔進隨身攜帶的獸皮袋子中呢!
「沒關系,不過是個木桶,能耐辛苦到哪兒。絲末拉每日更是忙,比起他來,我才輕松。」幡戈無心的一句話,讓小絨球一怔。想來,就只有他一天到晚在睡覺了,就連吃飯,也多數是莫憶兒在喂他,頓時心里不舒服起來,他看向幡戈,也不知他是否是故意這樣說的。
只是幡戈沒什麼特別的表現,讓人看不出來。小絨球直覺是自己多想了,便閉上眼楮,雖然很疲憊想要睡覺,卻是一時沒有睡著。
夜里照例喂食金獅血給莫憶兒,可因為休息不好,小絨球直覺身體有些力不從心起來。他一直掩飾著,卻也讓和他心靈相通的莫憶兒察覺到了。「小絨球,你怎麼樣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沒……」小絨球想要否認,卻看到莫憶兒定定的目光,點頭承認下來。兩人既以心靈相通,就算是他撒謊,莫憶兒也會從蛛絲馬跡察覺到的。
這樣讓莫憶兒既緊張,又自責起來。「都怪我,要不是為了我……」莫憶兒眼淚再也忍不住,‘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這個讓三個男人都心疼懷了,絲末拉也忙勸︰「莫憶兒,別哭了,相信小絨球會沒事兒的。」雖是這麼說,可絲末拉的眼底也透著深深的擔憂。
「是啊莫憶兒,別哭!小絨球是強大的金獅,怎麼就容易有事兒了。」
莫憶兒忙擦了眼淚,可卻越擦越多,到最後只好道歉︰「對不起,我讓你們擔心了。我不是想哭,我只是忍不住!我現在就是一個吸血鬼,你們不要管我。」
「莫憶兒,你說的什麼話?我們怎麼可能不管你?我們是你的男人,不讓我們管,讓誰來管?」絲末拉聲音嚴厲了幾分,分明是叱喝,卻讓莫憶兒窩心的很。
「莫憶兒,以後千萬不要再說這樣的話,能照顧你,擔心你,才是我們高興的事兒。」
「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說那樣的話了。你們真好!」莫憶兒看著哄自己的三個男人,忙保證。但她緊緊拉著小絨球的手,察覺到他的手不如往日那樣有力,心里還是心疼的不行。
這一晚,所有人都沒有睡好。
不過,次日幡戈要為莫憶兒制作沐浴用的大木桶,便沒有和莫憶兒去訓練女人們。待莫憶兒和絲末拉都離開山洞之後,幡戈並沒有馬上出去找適合的木頭,而是叫醒剛剛睡著不久的小絨球。
小絨球一臉的蒼白,今日的身體狀況真的很不樂觀。他有些茫然的看著幡戈︰「有事兒?」
「自然有事兒,你的身體真的很難受?」幡戈一臉的懷疑,但看蒼白的臉色,小絨球的確是個病人。但幡戈覺得小絨球是金獅,作為強大的金獅,幡戈覺得只是一點點的血,根本對他沒有這麼大的影響。
「呵呵,你是不相信我?覺得我在說謊?」小絨球的語氣充滿了不悅,他們一起在莫憶兒身邊這麼久,沒想到竟然以為自己是這種說謊的人。在這個原始時代,說謊的人不被族人們接受,是非常可恥的行為。是要受到神靈懲罰的!
「說沒說謊只有你自己知道。」幡戈沒敲定自己的想法,畢竟他的醫術也是有限的。「只是,你為什麼要表現出來讓莫憶兒心疼?看到莫憶兒心疼,難過,流淚,你就開心了?」
幡戈犀利的言辭讓小絨球冷笑︰「沒想到,你是這樣想我的。」
「可你就是這麼表現出來的,昨晚你根本能否認,為什麼又要點頭?」幡戈不知道小絨球已經可以和莫憶兒心靈相通,自然而然有了這樣的猜測。
這樣的事情,小絨球也沒有說出來過。畢竟這種感覺的事情是,說出來也很少有人相信。于是,他不打算和幡戈解釋那麼多。「既然你非要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
本來,小絨球就不是一個願意與人多話的人。後來的改變,都是因為莫憶兒。因為莫憶兒把身邊的人當作親人,他才願意接近他們,和他們交好。可幡戈的懷疑,讓他厭惡。他覺得,只有自己心思那麼復雜的人,才會想出那麼復雜的事情。
而小絨球不解釋,在幡戈眼中,倒成了心虛。冷哼了一聲,出了山洞。
這里鬧得不愉快,莫憶兒在只花部落那邊,氣氛也十分的詭異。
早上她依舊來到集合地點,沒有馬上出發,而是讓所有女人列隊,然後開口問索凡雅,現在只花部落女人這邊,莫憶兒把索凡雅任命為隊長,負責一些瑣事︰「索凡雅,我昨兒可是罰了你們不許吃晚飯的!你們可有自覺接受懲罰?」
索凡雅心虛的低頭,她昨晚是沒吃食物的,可其他女人吃,她也沒能阻止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