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要不要幫我隱晦地對塔西婭的提出請求的肖恩笑得燦爛,讓人看不出他的話究竟是戲言,還是認真的。
塔西婭神色凝重地看著他閃爍的目光,忽然嗤笑︰「你是瘋了,還是腦袋被門夾了?讓我幫你搶孩子這種事,你也說得出口。
先不說搶不搶得到,就算是搶到了,你是帶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離開這里,在外面跟喪尸們相親相愛地獨自謀生,還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殺了孩子她媽,再一刀了結掉瑞克?
我先跟你說清楚,你要是真的喪心病狂地那麼做了,我爸爸是絕對不可能袖手旁觀的。作為他女兒的我,總得象征性地跟你劃清界限。
到了那種情況下,假設你已經控制了監獄里所有的人。肖恩,你準備怎麼處置我們?是斬草除根,還是統統都關起來?要是前者的話,很抱歉,即便是我也不會坐以待斃。如果是後者,你認為在你做了那種泯滅人性的事後,還有誰會服你?
所有人都會把你當成罪惡的一方,想要鏟除的對象。到了最後,你只能眾叛親離,孤軍奮戰。肖恩,這真的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嗎?」
肖恩微怔,沉默地想了半天,他剛才不過是和塔西婭開玩笑,但是話一出口,他的心底也未嘗不是存了一線期望的。
半晌,肖恩臉上終于露出了一個苦笑,這樣赤‘果果的分析,還真是傷人吶︰「塔西婭,你知不知道你這丫頭有的時候真的很殘忍,唉,把話說得這麼絕真沒意思,你也太讓我傷心了
望著樓下籃球場上,重新開始繞著圈跑步的吉米,塔西婭淡淡地回了一句︰「讓你傷心,也總比眼睜睜地看著你送命的好。這件事上你已經佔了大便宜了,也就是瑞克這種人,才會在你睡了他老婆之後,還肯出手救你,但是你可別把人家當成是隨你拿捏的柿子。他要不是看在你跟他這麼多年的交情份上,早就忍不下那口氣了
原劇里,瑞克最後不就是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出手殺了肖恩的嘛。他只是善良,但是並不愚蠢、懦弱。如果現在的肖恩再這麼執迷不悟下去,她相信,歷史依然會重演。
不管是誰生誰死,都不是塔西婭想要看到的。
「佔便宜?!有需要的時候就找我,沒有利用價值了就踢到一邊,我這是佔了個屁的便宜!」說起這個就是一肚子的火,他們的婚姻就是真愛,那自己的付出又算是什麼?
「睡了別人的老婆,而且極有可能還在人家的肚子里下了你的種,最後他們還要無怨無悔地幫你養娃,這不是便宜是什麼?!你就知足吧!」塔西婭無奈地轉過頭,真想狠狠地抽醒他,再跟肖恩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她真怕這個男人拉低自己的智商!
肖恩傻愣愣地偏頭看著一臉鄙視的塔西婭,半天沒從她的謬論里轉過彎。
「行了!想不明白就回去躺在床上慢慢想,你的傷還沒痊愈,還是少吹點風的好趁他還陷入糾結中,塔西婭可恥地單方面決定了今天的討論到此為止。
她伸長了手,勾住他的肩膀,連哄帶騙地就將仍然迷迷糊糊的肖恩推回了牢區。
她想,她得抽個時間,分別到瑞克和洛莉那里去探個底了。唉,管閑事的日子可真不好過,費力又不討好。要不是跟肖恩在一起相處久了,好歹也算是患難與共一場,她還真不想插手這種糟心事!
這頭塔西婭正在為肖恩的事情煩心,那頭克羅利已經被失去耐性的總督打發了出去,而原本屬于外圍成員的馬丁內斯則被調回,接替了總督助理的職位。
帶著三個手下,正在伍德伯里周邊搜索的克羅利,每當一想起宣布命令的總督當時的神情,就不寒而栗。
「不要再跟我說‘盡力而為’這樣的話了,如果三天以後,你還沒有找到他們的線索,我會認為你一直是在敷衍我。要是由此造成了一些什麼不好的結果,克羅利,我會很遺憾的,明白了嗎?」那時,總督的眼神冰冷得像一條毒蛇。
「嘿,這里有人逗留過的痕跡!」手下的高呼打斷了克羅利的思緒,他精神一振,連忙邁步跑向聲音傳來的位置。
「就是這里,在樹葉的掩埋下面有一個吃剩的罐頭,從油漬上來看,應該沒有超過一天發現這里的加爾朱洛只有二十歲,他是第一次跟著隊伍出任務,能夠率先找到有用的線索,年輕的他看起來很是興奮。
克羅利接過空空的罐頭盒,拿在手里仔細察看︰「這個人的食量不大,或者是儲備的食物不夠,這盒罐頭是分兩到三次食用完畢的,」他抬眼贊賞地看向加爾朱洛,還是給他潑了點冷水,「不過這明顯是孤身一人留下的痕跡,很有可能並不是跟他們一伙,除非是有人走散了。不管怎麼樣,我們現在總算是有點眉目了
加爾朱洛眼中的光芒黯了黯,瞬間又高興起來︰「我會努力再找的,不過,你能告訴我,他們到底犯了什麼罪嗎,抓到人以後,總督會怎麼對付他們?」
克羅利微怔,天真是好事,但是在末世里太過天真,只會白白地丟掉性命。想起自己的處境,對于還是一張白紙的大男孩,他有些微微的憐憫︰「你只要記住,他們都是伍德伯里的叛徒,那就夠了,至于抓到以後,總督會怎樣處置,那不是你我該操心的事
見他還待說些什麼,克羅利直接揮手打斷了他的話︰「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你最好還是把精力放在搜尋上,但願我們能在天黑之前找到那幫家伙
就在克羅利一行在外焦頭爛額地奔波忙碌之際,接受審訊的馬丁內斯已經將一個光潔 亮的手術托盤擺到了總督面前。
光可鑒人的托盤上,赫然是四根血淋淋的斷指!
馬丁內斯恭恭敬敬地垂手肅立在總督面前︰「他們已經招了,斷腿的那個叫葛里菲茲,他不久前還是一個二十多人隊伍的頭領,在一次喪尸襲營時,被下面乘亂造反的人打傷了腿。
另外一個是他的助手亞爾曼,跟他們一起逃出來的還有一個醫生,在為葛里菲茲做了截肢手術後就離開了
總督漫不經心地用指尖敲了敲托盤︰「截肢?」
「是的,據說亞爾曼在找到他的時候,葛里菲茲腿部有被喪尸咬傷的痕跡馬丁內斯低著頭,謙卑地回道。
「他的運氣可真好啊,」總督勾起嘴角,二十多人的隊伍,帶頭的人肯定不可能是個軟弱之輩,可惜,還是落到了他的手里,「來這里的目的是什麼?」
「葛里菲茲有個八歲大的兒子,名字叫做裴吉,在那次襲營事件中走丟了。亞爾曼後來遇到了一伙人,他們說是看到莫爾和達里爾,帶著裴吉開車往南走了目前看來,這的確是一起尋人事件,而非總督腦補的什麼針對伍德伯里而設下的陰謀。當然,這種話,馬丁內斯是絕不敢當著他的面說出來的。
「裴吉?這還真是踫巧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總督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他滿意地站了起來,拍了拍馬丁內斯的肩膀,「干的不錯!我很高興能有你這麼出色的助手,把斷了指的那個交給斯蒂文斯醫生,好好治療!」
馬丁內斯的頭垂得更低了︰「兩個的指頭都斷了,剛開始葛里菲茲剪了兩根,後來我為了確保他們沒有撒謊,一人又剪了一根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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