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得往後一個趔趄,靠在了一個棺材上, 吧一聲,我竟然把棺材板給撞掉了,看到了里面散落在棺材底部的一堆白骨!
這堆白骨著實下了我一跳,但是白骨畢竟不會動了,總比那只伸出來的手好點!
這時候,我靈機一動,想到了僵尸幾乎沒有視力,全憑著氣味辨人。
我側身鑽進了這個棺材里,順手撿起了骨頭,把上面的灰往我身上擦了擦,又把棺材板撿起來,扣了上去,這下子,我就被密封在這個棺材里了,身上又有骨灰的氣味,它又看不見我,說不定他找了一會累了就自己躺回去睡了。
時間一點點流逝。
我心說要是他躺的累了,把手伸出來打個哈欠我也不必怕他,就怕他站起來找人改善伙食,開開葷,那就慘了。
棺材板由于年代太久了,已經裂開了幾個裂縫,我把身子稍微屈了屈,把眼楮對準那個裂縫,想觀察一下外面的情況。
可當我往外看時,竟然看到了一只慘白的瞳孔正在向里探看!
我們就眼楮對眼楮,我忍住了叫出聲,屏氣凝神,心里默念︰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就這樣大約過了十幾秒鐘,那個瞳孔刷的一下就消失了,我心說動作好快!
我緩緩地松了一小口氣,剛才心髒超速跳動,讓我十分缺氧,我盡量不發出聲音地吐了一口氣……
「 嚓!」的一聲!
一只手打破棺材板直接扣住了我的脖子!
「呃呃呃……」我喘不過氣了,這只手像鋼鐵一樣,又冷又硬,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力大無比的僵尸?!
它的手掐得越來越緊,我漸漸地翻了白眼,它的指甲已經劃破了我的皮膚嗎,我能感到骯髒的尸毒已經順著我的血液流進了我的體內……
這下真的死了……
這是我昏迷前的最後一個想法。
之所以說昏迷,是因為我還可以醒來,而且,我醒來的時間和昏迷的時間相隔並沒有太久。
迷迷糊糊之間,我仿佛覺得渾身都很難受,像是有很多小蟲子在我渾身爬來爬去,又像是兩幫小蟲子在我身體里干仗,最後好像是我身體里原來那幫贏了,而且很憤怒,四處追殺入侵的那部分。
我的眼楮好像也因為這幫家伙的憤怒而充血!
就是突然之間,我的眼楮睜開了,滿眼通紅!
我全身一震,剛才那個腐朽的棺材一下就被震得粉碎,掐住我的那個僵尸也出現在我面前。
它毫無表情,獠牙很長,渾身漆黑,面目由于月兌水顯得十分猙獰可怖!
它的指甲已經牢牢地嵌進我的脖子,但是我卻已經沒有了窒息的感覺。
我只有一種沖動,揍他丫的沖動!
我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突然之間反手一抓!
抓住它那干枯惡心的手,我仿佛能把這像鋼鐵一樣結實的手捏斷!
慢慢地,它的手竟然被我抓地松開了!現在反倒是我掐住了他的脈門,可惜它不是活物,不然的話現在應該疼得嗷嗷叫了。
它依舊面無表情,我的內心仿佛有無窮的怒火,想要粉碎眼前這個本不應存在于世的怪物!
「死吧!」我左手成拳,毫不留情地打了過去!
咚的一聲,這個怪物就被我一拳砸了出去!
我追擊上去,本能地一拳砸向它的胸口,接著就是骨骼粉碎的聲音,它就不再動彈了。
我興致正高,亂舞一樣地把拳頭揮下,但是漸漸的,我感到了手開始有點疼了,到後來竟然出血了!
我疑惑著怎麼回事,我不是突然有了神力麼?怎麼還會出血?
接著,我的眼前就一片眩暈,又暈過去了。
夢里我夢到了我和小影在睡覺,我樂得口水都流出來了。
但是醒了以後,我發現我抱著一具干枯僵硬的尸體,身體已經扭曲,面目漆黑可怕!
我渾身仿佛沒有一丁點力氣了,而且肚子很餓,仿佛很久沒有吃飯了,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從地上撿起我的背包,掏出一點壓縮餅干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然後才慢慢回憶起我得到神力的那個瞬間,我看了看雙手,已經出血了,完全沒有什麼神力的影子,但地上的僵尸卻老實地躺在那里,告訴我這一切都是事實。
我搖了搖腦袋,決定先不想這個問題,我又想到傳說中的黑驢蹄子就是僵尸的心髒,現在這里就有個僵尸標本,為什麼我不驗證一下呢?
想著我就慢慢地爬到僵尸的旁邊,他那僵硬的身體仿佛隨時都可能突然翻過來咬住我的脖子。
但是我隨即就看到了他已經完全凹下去的胸口,看來就算有黑驢蹄子也被砸地粉碎了,這個僵尸是死透了。我還想撥開看有沒有剩余的,但剛才我可以砸斷胸口的力氣完全沒有了,就算是已經斷掉的骨頭我也絲毫也掰不動了。
我嘆了口氣,只好把剛才的異常狀態歸結為輪法神功護體吧。
我站了起來,朝左邊的那個門走去,還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
開了門口,我驚異地發現,這是一個和我的房間一模一樣的房間,但是石門還沒有打開,而且我那邊出僵尸的棺材已經空了,我一臉疑惑,走向了石門。
難道每個通道都會通向這麼一件房間?那豈不是所有人都會遇險?
我把耳朵貼在石門上,里面沒有動靜,我慢慢地推開石門,想進里面一探究竟。
但是突然之間,砰砰砰的三聲槍響,我的耳朵旁邊咻咻咻的飛過了三發子彈。
我的發根都驚得豎了起來。
「阿尖!」我趕緊喊道,這出槍的速度和準頭我已經斷定開槍的是阿尖。
只听到通道里面傳來疑惑的聲音︰「阿泰?」
「出來吧,沒事的!」我松了一口氣。
「小心!有鬼!」阿尖的聲音說道。
我笑了出來,說道︰「沒事啊,那根蠟燭是機關控制的,沒有鬼的!」
「蠟燭?什麼蠟燭?」阿尖的聲音還有點疑惑。
我更是一頭霧水,說道︰「沒有蠟燭麼?那你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