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見我站了起來,連忙過來扶著我,著急地問道︰「你怎麼樣了?剛才見你的眼楮都發光了,嚇死我了,我以為你要爆炸了呢!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哼哼一笑,說道︰「感覺再沒有這麼好了……」
洪叔依舊是一臉淡然地看著我,仿佛剛才我的變化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你到底是誰?!」我的聲音有點低沉,我感受到我剛才是經過了陽明心學的洗禮,身體仿佛月兌胎換骨一樣,但我好歹也算是苦練多年了,都沒有得到過這種洗禮,而他只是輕輕一踫,就讓我完成了這個過程!
「我就是洪叔,你放心地叫好了,其他的你不必知道。」洪叔說。
我冷笑一聲,捏緊了拳頭,然後就感到一陣強大的力量在流轉,我現在好像已經能不通過尸毒的侵入就使用那種力量了!而且,也沒有什麼怒氣蘊含在其中了!現在,洪叔肯定不是我的對手了!我哼了一聲,說道︰「如果我非要知道呢?」
洪叔臉色一變,隨即說道︰「你以為你現在的力量很強大了麼?哼,雕蟲小技,我料想你也一定是從小就學習陽明心法,我剛才不過是將你的功夫點破而已,而且,這個過程也沒有這麼快,你應該還有幾次這種經歷,現在的你,還不是我的對手!」
我輕輕搖了搖頭,身形瞬間就移動了,當我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洪叔的後面了!
「倒!」我大喝一聲!我對自己現在的力量非常滿意!
但洪叔竟然一動不動,當我的拳頭砸到他後頸的時候,他的右手竟然已經擋在了上面。
轟的一聲,我們一觸即分。
我退後三步,洪叔也退了兩步。
我面上毫無反映,但我的內心確實一陣翻江倒海!本來已經接受過月兌胎換骨的我,身體內應該是清明透徹的,但這一震蕩之後,竟然又震出了許多污穢的東西,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終于嘔的一聲又吐開了。
我看不到洪叔的表情,但听到他淡淡的聲音︰「我們暫時有共同利益,我也不會害你,你要清理完體內積污,還要一段時間,在這期間,我們還是合作吧。」
我現在也沒有什麼理由跟他唱反調了,一是他幫我完成了境界的提升,二是我現在還不是他的對手,我抹了抹嘴,看到他已經走了,就一句不坑地跟了上去。
胖子跟上來,偷偷問道︰「他真的在幫你?」
我點了點頭。
「清理身體里的積污?」胖子說。
我又點了點頭。
「能不能幫我也清理一下?」說著,胖子模了模他鼓起的肚子……
一路上,我們基本是沿著那條我們發現的腳印在走。
我問了洪叔,這條腳印到底是誰的,洪叔沒有吭聲,但是突然,我們驚訝地發現,腳印在雪地的中間,橫空消失了!
我一驚,問道︰「難道這腳印的主人在這里飛了麼?還是被老鷹叼走了?」
洪叔還是不吭聲,蹲下來看了看腳印,一聲不吭地繼續往前走。
我覺得這里十分詭異,就跟得比較近。
但是刷的一下,洪叔竟然猛地一下不見了!
我大吃一驚,剛才還在我眼前不到兩米距離的洪叔,怎麼會憑空消失呢?
四周都是雪地,曠野之中也沒有什麼可以隱藏的,我抬頭看了看天,已經微微發亮了,但天朗氣清,也沒有任何異樣,胖子也愣住了,然後,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在我的心里滋生……
突然,我感到我的腳踝被一只手抓住了!
「下來。」是洪叔的聲音。
我一看,他竟然在雪地之下!
「你,你怎麼下去的?」我驚道。
「你再往前走一步就下來了!」洪叔在雪里只露出了頭。
我小心翼翼地邁出了一步,果然呼 一聲掉了下來,然後雪就把我埋沒了,估計上面的雪也「愈合」了,從外面看,什麼都看不出來,這就是我剛才找不到洪叔的原因吧?
胖子見我也下來了,就也呼 一下下來了,這下,我們三個人都埋在雪地里了。
好在這里並不深,只有兩米多的樣子,但這里的雪很重,又很涼,壓在身上十分難受,我用手撐著口部,給我說話留了點空間,問道︰「洪叔,這是什麼地方?」
「戰壕。」洪叔簡潔地說,「當年**退敗的時候,有一幫人逃到了這里,挖了戰壕。」
「戰壕哪有兩米深的,這麼深還怎麼打槍?」我疑惑。
「這不是普通的戰壕,這是坦克戰壕,這里原先並不是封閉的,那個峽谷有一個橋,可以過坦克,這幫**為了阻擊坦克,所以修建了這種戰壕。後來戰事吃緊,直接把橋炸了,戰壕也沒用了,時間長了,積滿了雪,就被埋住了。」洪叔說。
「共軍也有坦克?咱們當時不是小米加步槍麼?」我問道。
「坦克是重慶方面的,算是俘獲**的。」洪叔解釋。
這麼偏遠的深山,**當年竟然也來到過!我心里頓時對這里不是那麼害怕了,只要听說這里曾經也有人來過,「無人區」的恐怖感覺就減弱了很多。不過……我們進來這里干什麼?我立馬開口問了洪叔這個問題。
「這個戰壕一共九米,一邊是直的,另一邊是梯級的,每一級大約有兩米多。我們就在第一級階梯上。」洪叔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開始介紹這個戰壕……
我咋舌,問道︰「難道,我們要下到九米那里去?」
洪叔嗯了一聲。
「下去干什麼?」我警覺地問道。
「你不是找你大伯麼?你大伯就在下面。」洪叔說道。
「難道,下面還別有洞天?……等等,剛才那腳印是誰的?你怎麼知道這里?」我追問道。
洪叔說︰「那腳印就是我的,而我知道這里,是你大伯告訴我的。」
「啊?」我吃了一驚,「這麼說你提前一步就到這里了?你知道我要到這里來,還專程在這里等我?你……」我差點語無倫次了。
「別說話,我們就要下到深雪里面了,雪很重,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喪命,要緩慢呼吸,遇到水流要立馬退回去!」洪叔交待道,然後就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