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十分,竟沒有一個人到吉田明處報名,他冷笑著站在眾人面前「怎麼?一個個對自己都沒自信?都不想去睡覺了?」
黑子打著哈欠困得不行,只是數次做題他都只從十題對一題進步到十題對二題,青峰揉了揉太陽穴,其實他所做的題目全部都是對的,只是他不可能丟下黑子一人先去睡覺。
「數學公式︰乘法與因式分解︰
a2-b2=a3+b3=a3-b3=
青峰一條條的列出公式圖,寫在了白紙上「按照這些公式套進題目里就行了,听明白了嗎?」
黑子茫然的搖搖頭,分開來他都懂,但是和在一起他完全不懂。
青峰皺著眉頭望著一臉懵懂表情的黑子,他已經說的簡單明了只是黑子仍然不明白,他望了眼現在的時間︰2:23分,在看了眼困得眼楮的睜不開的黑子,嘆了口氣。「先靠著我睡會吧。」青峰伸手攬過黑子的肩膀讓他靠在自己的胸口。
黑子乖巧的靠著青峰慢慢的閉上了雙眼。
「啪」的一聲驚醒了黑子,黑子睜開迷蒙的眼楮看見叉著腰皺著眉頭的高沙美站在自己的面前「沒做到八十分前不準睡覺!」
黑子揉了揉眼楮困得不行,他迷迷糊糊的坐直身體拿起筆低著頭在開始做題,只有坐在他旁邊的人才知道,他根本就是在睡覺,只是手潛意識的在冊子上亂畫,不靠近黑子根本就無法看到他此刻正閉著雙眼,更不可能知道他正在睡覺。
青峰笑著看著黑子這副迷迷糊糊的樣子,他不曾想黑子居然這麼可愛,不過看來黑子根本無法達到全科八十分,那麼他們是不是將要在這里一直耗到集訓結束?青峰轉著筆皺著眉頭思考著。♀
時鐘轉到5︰35分,只有少數的人已經離開這里前去睡覺了,大部分人正哈氣連天的埋頭做著題。
對于熱愛運動的熱血少年而言,讓他們經歷了籃球訓練後,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還不能睡覺的反復做著枯燥無味的題目。
對他們來說是種精神上的折磨。
他們更願意下去跑步也好過一直坐在這里做著題目。
時鐘轉動到七點整,時鐘傳來咚咚的敲響聲,又餓又累得少年們癱軟在桌上。
「想必大家都餓了吧?」吉田明推了推眼鏡架「做了一晚上的題目大家就等候片刻,早餐馬上送來。」
「哇!副隊長還是挺好的嘛!」听見有吃的紫原敦一改頹廢狀態,昨夜他的零食就已經吃完,早就餓得咕咕叫了。
送到大家面前的是一盤炒的晶瑩剔透的蛋炒飯,顆顆飯粒飽滿不已,泛著淡淡的清香,讓人不由得食欲大增。
累了一夜的眾少年們立刻拿起勺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噗」
「噗」
「噗」
不少少年將口中的蛋炒飯吐了出來,少數的如黑子這類的表情微變的咽下了口中的蛋炒飯。
這蛋炒飯有著迷惑人心的外表和引人食欲的香味,卻擁有殺傷力極強的味道,那綻放在味蕾的說不上酸甜苦辣的味道讓人難以忍受。♀
吉田明笑著望著大家的反應,這次高沙美的廚藝又有了進步。「從今天起每日的早中晚三餐都由高沙美負責,如果各位不想吃的話也可以,只是方圓五十里除這里以外沒有一戶人家。」
「以前只是不讓睡覺,現在好了連吃的都變成毒藥了。」箋川嘆了口氣,回過頭望著黑子,笑笑道︰「小黑子啊,你瞧瞧這那是人過的日子啊,你過來就是個錯誤啊。」
「我覺得很開心!可以和大家一起學習!」黑子否定了箋川前輩的話,他確實沒覺得不能睡覺有多難受,至于面前的這碗蛋炒飯,只要不在口中停留馬上咽下去的話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啊!看起原來覺得難以忍受的只有我們嗎?」箋川伸手勾住坐在旁邊的兩個人。「你們說是不是難以忍受啊。」
「安靜!」高沙美將紙扇重重的扇在了桌子上。
接下來的三十幾個小時里,一群少年郎遭受到了莫大的身體和精神的摧殘。
長達近四十個小時沒睡覺反復的做題,加之那一盤盤外表美好內在腐朽的蛋炒飯攻擊的少年們已經筋疲力竭。
索性付出是有回報的。
在星期日的中午,除黑子以外的每個人都得到了八十分以上的平均分的成績。
黑子果然是沒有除國語以外的天分嗎?
「大家的表現我非常的滿意,我統計了一下各位的跑圈數,看來大部分人都在數百圈以上啊」說道最後吉田明拖長了啊字音。
「那麼請各位到樓下集合,開始你們的懲罰吧。」
一群少年里只有綠間淡然的站在副隊長吉田明的旁邊,他從始至終的平均分都在90分以上,只是為了陪某個笨蛋所以一直留下來而已。
夕陽下奔跑的少年們揮灑著汗水落在籃球場上,他們的青春他們的熱情他們現有的一切都是為了一個圓形的物體。
那個物體叫做——籃球。
下午六點整,跑了數小時的少年們得以休息。
下午六點半整,他們吃了這兩日以來最好吃的晚餐,擺月兌了那殺人不償命卻必須的吃的蛋炒飯。
下午七點半,洗好澡收拾好簡單行李的少年們登上回家的車。
結束了如魔鬼折磨人的學習集訓,身心疲憊的少年們癱在了座位上,紛紛閉上了雙眼,進入他們期待已久的夢鄉。
黑子頭靠著青峰沉沉睡去……
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里的他全身的躺在一張巨大的黑子床上,他看見自己白皙的肌膚上點點的紫紅色。
他的身旁圍著幾個人,他看不清他們的臉。
只依稀看見他們不同顏色的頭發,他看見他們吻著自己,他看見自己的身上紫紅色從脖子到胸口再到肚臍,甚至大腿根部布滿的紫紅也越來越多。
有個金色頭發的人輕輕抬起了他的雙腳,放在了肩頭,他看見那人的背部,那汗水從脖子順著背脊滑落。
他看見自己表情似痛苦似纏綿。
他听見了自己大聲的叫著,那蔚藍的頭發全部濕透粘在了臉頰上,點點的淚水從眼楮腫滲出,滴落在黑色的床單上,他看見自己白皙的雙手緊緊的抓著床單,越來越用力。
他听見耳邊傳來的聲音,有人在叫他。
黑子緩緩的睜開了眼楮,他看見自己正靠著青峰的肩頭,一抬頭便看見青峰輪廓清晰的面孔。
他把頭埋進青峰的脖間,忍不住捂住了臉。
他居然做了春夢……
還是和好幾個人一起的春夢……
那個金發的人到底是誰?
「黑子?」青峰叫著埋在自己脖間不肯起來的黑子,滿臉的緋紅剛剛是做了什麼夢了嗎?
「恩……」黑子緊咬嘴唇「我剛剛做了一個不好的夢?」
「什麼夢?」青峰追問。
「恩……就是……」黑子猶豫片刻又狠狠咬了下嘴唇後才開口「春……春夢……」
「不用害羞!」青峰伸手揉了揉黑子的腦袋,他也曾在不久之前做了春夢,那場綺靡的夢里他和他翻雲覆雨,當他第二天醒來的時,褲子里滿是白色干涸物。
「這是……」青峰笑著「長大的證明。」
「是嗎?」黑子問。那他怎麼會夢見和許多人在一起?
「你夢見了誰?」青峰掰正黑子躲閃的臉,直直的望著黑子,只有一直在心中所想的那個人才會成為春夢的對象,那麼黑子夢里的對象是誰?
「恩……」黑子搖搖頭「我沒有看清楚是誰。」黑子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他沒有說出他夢里他的躺在床上身邊圍著幾個人,甚至下意識的隱瞞了最後讓他露出那副似痛似纏綿表情的金發。
那個金發到底是誰?為什麼我會夢想我和他…l3l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