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集靈運兒愛上如玉女
256、七仙女後人的初戀
江南的夢游又回到了晉朝。
前面講到的董永,和七如玉結婚後,生下了一雙女兒。
高高的山,長長的水。南邊省小桂城仙緣橋風景勝地米江河邊,一個美麗的村莊里,千年前深冬的一天夜晚,伴著一聲清脆的嬰兒啼哭聲,董家的大女兒降生了,名叫董子翠;一個月後的一天,謝靈運家的男孩也來到人間,取名叫謝詩歌。兩年後的九月,董永和七仙女又生了一個小女兒,取名叫小七葉子。
時間飛逝,轉眼間,當年的三個小孩都長成了大人。董家姐妹沾了仙氣,個個長得都非常漂亮,一個眉清目秀,一個婀娜多情。她們好得就像一個人︰兩人上山砍柴要在一起,睡覺要困一個枕頭,衣服有時也互相換著穿。
在當時的大霧山村,沒有什麼別的路子,十幾歲就出去打工。大年初三,私塾畢業的小姐妹決定結伴來到南邊郡打工。臨走時,姐姐董子翠牽著妹妹小七葉子,帶著幾絲幻想和憧憬,對送她們遠行的親人發誓︰不混出個人模人樣不回頭!她們踏上了遠征的長途馬車,南下了。
誰知,到了南邊,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舉目無親的姐妹倆找了好幾天工作,都沒有找到。幸好還有幾個同鄉的人在那兒,還可以借住幾宿。實在沒錢了就厚著臉皮,去向她們借。為了找工作,她們幾乎跑遍了每個角落,受夠了白眼,吃盡了苦頭。有的老板見姐妹長得漂亮,就想讓她們做「二女乃」,或者引誘她們到按摩院去,去做見不得人的事情。姐妹兩個誓死不從。
她們找了五天,終于找到了一家晉朝的玩具廠。
「姐姐,我們終于有地方可以睡覺了
「是呀!」
姐妹倆喜極而泣!可老板說,只可以招一個人進廠。姐妹倆又為誰去做工而發愁。
姐姐說︰「妹啊,我比你大,我再找找吧。你明天就去這個廠子上班
妹妹說︰「姐,你怎麼能夠不去呢!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份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你去吧。我家里沒有負擔。你先去賺錢
不管怎樣,總算有一個人有了工作。正當姐妹還處在興奮中時,老財主告訴她們說︰「廠里不準外人留宿
怎麼辦呢?姐姐董子翠說︰「你留在這兒吧,我比你大些,到外面我不怕
當時的姐姐其實也只有18歲。而妹妹小七葉子只有16歲。妹妹也不願意留下姐姐一個人在外面飄蕩︰「姐,說什麼也不能讓你一個人在外面呀,要不我們還是一起再去找找吧她們只好放棄了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
也許是上天開恩,也許是天道酬勤,姐妹倆終于在二月間,雙雙同時進了一個廠,在當地算得上比較好的玩具廠——晉朝新鮮玩具廠。
新的打工生活開始了。
進了廠,只是少了一點飄泊,但多了幾份辛酸。是一個晉朝大企業,員工有兩三萬,管理特別嚴,稍有不慎,就要受罰,扣工資,為了生存和多賺錢,有的工友們竟然爾虞我詐,讓涉世不深的姐妹措手不及、難以適應。
一次,發生了打水事件。姐姐子翠一個人去打水。下班時間,人擠得要命,排隊等候,剛好在前面有幾個四川妹子,她們後面的老鄉都一個插一個打上了水。眼看就要上班了,姐姐還沒接到水。怎麼辦呢,于是火氣蠻大的子翠就跟她們吵起來了。和四川郡來的的妹子幾個人一起吵,後來竟動起手來了!寡不敵眾,但也不甘示弱,姐姐被打得滿面是血。
妹妹葉子听到外面吵鬧聲,走了出來。她看見姐姐被人欺負,平時柔弱的她,立即奮不顧身地沖上前去,拿起水籠頭就對著那群四川妹子沖。四川妹一個個變成了落湯雞。趁她們分散注意力的時候,妹妹拉起姐姐就跑。
回到宿舍,她望著姐姐凌亂的頭發和渾身的泥,滿面的血,眼淚直打旋。她一面幫姐姐擦著血跡,一面說︰「姐姐,我們回家吧,這里別人老欺負我們
姐姐也哭了︰「妹妹,咱出來好不容易呀,車費錢都還不夠,怎麼就回去了?再說,咱家里還欠著那麼多賬呀!還有爸爸身體不好,掙了錢寄回去,媽媽就可以帶著爸爸找郎中去看病了
姐妹倆像受傷的羔羊,卻沒有地方可以療傷。她們只好互相安慰。
工廠管家來了,這次沒有罵她們,只叫她們到生產經理那里去。這是更嚴重的處分。姐妹心里清楚。「真是大霧山土匪,名不虛傳
還沒進門就听見老板在說。進了門,老板惡狠狠地說︰「有你們這樣子的嗎?如果我們全廠每個員工都像你們一樣,豈不是天下大亂了?!你們自己說我該怎麼處罰你們?」
其實,此時的姐妹倆是經不起任何處罰的,沒有一分錢,沒有一個別的親人在身邊,沒有退路呀!最後,在姐妹的涕哭求饒中,老板「開恩」了︰給記大過處分,每人罰款一百個錢。這一個月,姐妹倆就每天只在別人快吃完飯的時候去食堂打一點飯,打一個人的份量,兩個人共著吃。此時的姐妹,想起跟著母親曾經學過的《做一碗陽春面》,那也是莫大的幸福啊!可對于她們,那只是一種奢侈。
一天,妹妹葉子拿來了一封信,帶著幾份喜悅,也帶著幾份少女特有的羞澀,對姐姐說︰「我有男朋友了
她叫姐姐猜是誰。
這可猜苦了姐姐,怎麼也猜不中。
後來妹妹拿出了照片,讓姐姐大吃一驚︰
哇!妹妹什麼時候跟咱大霧山里的帥哥謝詩歌談上了?
原來也就是她們姐妹倆去打工之前,一年一次的征兵,身材高大、英俊結實的謝詩歌光榮應征入伍,「考」起了兵。
臨走的那天,謝詩歌戀戀不舍,到了小七葉子的家,大家只以為是他跟小七葉子的姐姐道別。因為他們曾是同班同學,還在一起逃學出走過。
送兵的馬車徐徐趕走了。馬車上的謝詩歌使勁的揮著手,而此時的小七葉子也在送行的人群中,奔跑著,滿含著眼淚,揮著手,在心里喊著︰「哥,別忘了我……」
這一切,都被熱鬧的送兵人群和鑼鼓聲掩飾住了。
妹妹的心思,姐姐董子翠一點也不知道。
她此刻心里想的,是她的同學加情人謝詩歌。見到謝詩歌寫給妹妹小七葉子的信,心里像打翻了的五味瓶,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因為,她在初中跟謝詩歌同學時,就暗暗愛戀上了他。就因為另一個同學(謝眺的兒子)謝嘉俊的插入,她才放棄對謝詩歌的種種幻想。此刻,她心里雖然不高興,但口中卻笑著說,小七葉子妹妹請吃喜糖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