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集七仙女江湖學武功
301、來到仙橋墟
晉朝的早些年極像「芙蓉鎮」。本該設在仙橋墟的「芙蓉鎮」,鬼使神差地搬到了湘西王村,幾乎是一夜之間,竟使王村名聲大噪,游客如織,海內外皆知。而橋頭墟卻名落孫山。
其實,以前的橋頭人見過,仙橋墟是出了名的繁榮。兩條江河蜿蜒而過,有石頭拱起的古橋,老樟樹,古石板街道,3省邊界的人,其中客家人居多——都來這里趕集市,真的是很熱鬧,熱鬧非凡,街道上熙熙攘攘,人聲鼎沸,穿梭如流,久久不散。
據說此墟已有千百年歷史。春節過後,漫步墟街,處處所聞所見,都叫人歡喜。此地地處兩省交界點,交易地廣且闊,商旅川流不息,更兼新建自由市場(封閉型),有攤位數百余個,上市商品極為豐實,品種五花八門,買賣公平合理,交往互通有無,經濟十分地活躍,難怪人稱「邊界第一墟」,果然名不虛傳。
這個昔日養在深閨中的「芙蓉鎮」,原集市僅1、5萬平方米,而今已拓長至4萬平方米,交易攤位由原來的幾十個發展至幾百個,貨棚、營業間、攤點有千余個,每墟上市商品3000多種,趕墟者多達數萬人。仙橋墟最具特色的商品是茶葉、竹筍、火攏、耕牛、木材、竹木家具和布匹、成衣、鍛造產品。墟內設有專門市場。
一到墟日,這些市場,人頭躦動,像長黑木耳似地,到處都是人。其商品上市量,佔整個墟場成交額三分之二。賣茶葉的攤點點,在橋頭墟成了一大景點。三月里是清明,攤主大多是些花花綠綠的姑娘大嫂,茶葉五花十彩的,閃光疊翠,兼之叫賣聲不絕于耳,每墟成交達數千斤之多。
此墟地理位置獨特,交通四通八達,到墟上交易者,不僅有本縣本土人員,也有鄰縣賣買人員,更兼有大量廣東、江西的商客,還有本省的客商,故人商川流,墟場興旺。
逛完仙橋墟,他們又朝石牛仙馬不停蹄出發了。
302、行走江湖
他們作伴而行。
官道上不見行人。日頭汪汪地很亮,很亮哩。
石牛仙青雲山最深處,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有一個古廟,廟下就是橫店鳥山村。
相傳晉初,青雲山下,村上,茫茫雲海間,驀然升起一處壯麗景觀。老輩人看見,一座巍峨的宮殿,佇立雲中,殿柱渾圓,銀光閃爍。數層樓閣,竹影掩映。軒窗紅宇,曲徑通幽。玉欄托壁,輝煌無比。遠方山民見此,都紛紛跪而朝拜,拜而瞌頭。這奇異之景,瞬間即逝。雲霧亦蕩然無存,只留下一座古廟,一如那宮殿。廟下一江,一路,一村而已。故老輩人,將其喚做天廟。
董永介紹說︰某個清晨,山民剛從夢中清醒過來,就听見天廟下那旋梯邊似的石板道上,有得得得的馬蹄聲,看見一匹白馬悠然南下。山民萬分驚奇,從未見過此等白物,就哦 喧天。此白馬突然飛奔起來。馬不停蹄。在一個叫普樂的地方草停住,並留下很多馬蹄印兒!
此間傾刻,白馬逝于箭竹林中。而箭竹林化為一片潔白,枝間綴滿白花如霧如玉,芳香十里。前往觀看的村民大驚失色︰箭竹開花,不出三日,如無添人,必有大禍!故愴惶而去。
就在這時候,「哇!」一聲嬰兒啼哭,使天子村的天空明亮如許。是個男嬰。
在天上另一家皇宮里,與此同時,也有一聲嬰兒啼哭︰「哇—!」是個女嬰。
據說本書的幾位主人公就是出于此時。
或許這僅僅是一種傳說。傳說總是美麗而神秘的。
少女七如玉見靈運答應了她,願與她同行,當下興奮得滿臉緋紅。
她一面和靈運緩緩而行,一面纏住靈運,要他教她武功︰「大哥,教我一兩招吧!」
董永︰「你在三台山只教我讀書,你還沒有教我武功呢!」
謝靈運淡淡一笑說︰「我不會武功啊!我只會‘玩’。‘玩’一樣東西
如玉急著問︰「你會玩哪樣東西?快告訴我吧
謝靈運輕輕吐出二字︰「指球
「指球?」
「指球
謝靈運補充說︰「謝氏太極指球。你沒見過吧?」
姑娘說︰「我從來沒見過。你救我時,我只看見一顆流星在我眼前飛過哩
「那就是指球謝靈運說,「如果你們願意學呢,我可以教你們一招。不過,就是不知道你們的‘玩心’重不重?」
「哎呀,謝大哥!我最會玩啦!」姑娘急急地說,「我在天上的時候,會玩羽球、燕帚,會玩圍棋、象棋,我還會玩詩、書、琴、畫呢!」
「天上?」謝不解地問。
七︰「啊,……我是說,玩那些會上天的小把戲
「那好。我教你一招。只教你一招謝靈運說。
如玉很激動地答應道︰「好,我就叫你一聲‘師傅’吧
「不敢當謝靈運說著,從袖內取出一小小花球,似鋼,似鐵,似銅,又似玻璃,很難說定這是一種什麼材料制成的。小小花球在他手掌之間靈巧地滾來滾去。
謝靈運說︰「我教你這一招呢,得有一個名字。我一共學有88招,這一招是太極指球招法中的第二招,最合適女人學。因此,就叫——」
「叫什麼?快教我如玉急煎煎地催道。
「就叫——
一瓣心香!」
謝靈運慢慢地、一字一頓地說。
「一瓣心香?」姑娘連連稱奇,「好亮麗的名字啊!」
「‘一瓣心香,’取自佛教用語。在佛教里,‘心香’指的是心中虔誠,能感通神佛,就如同樊香一樣。
「有《秋雨庵隨筆》中說,‘留幾幅殘箋兼斷楮,盡教人短誦而又謠,心香一瓣虔誠燒,恨不識先生貌,只認得押角的江泥把姓名標。’」
「學此招法,需有一片虔誠之心者方可學到。心不誠則意不明,意亂則走火入魔矣。如心誠,學會此招,無需用武打,只輕輕撥動指球,令其在對手臉面上劃過,當即,對手就會麻木全身,人事無省,惡性全無。即使醫治得好的,也是終身變為愚人
「哇,好厲害呀!」如玉驚嘆道。
「我也要學!」董永說道。
「好,你先看我試一盤吧
在千年鳥道的高山鳥坪,謝靈運說著,慢悠悠地取出那小小指球,由拇指彈到食指,來來回回地彈,漸漸,快速如電,且口中念念有詞︰
「一瓣心香來進現,
憐他貶損枉紛紛!」
忽地,指球飛向官道上奔跑的那只白狗。野狗當即中球倒地,四肢痙攣,口吐白沫。
七如玉失聲大叫︰「奇!奇也!」
「你就教我這一招吧七如玉說。
「不要太急。學成這一招,起碼得三個月。你知道,我學指球八十八法,整整學了十八年。我祖父還是指球太極中的全國唯一高人呢,他教了我十八年啊!」
謝靈運深情地,向祖父住的寨子方向拜了三拜,然後呼道︰「祖父,祖父,眼前這位姑娘和小伙子,要纏著我教一招。我為他們的誠心和美色所動,決意教一招,以之護身。祖父,祖父,你答應我,原諒我吧!」
遠方飄來一朵祥雲。那雲忽上忽下地動了幾個回合。
謝靈運說︰「如玉,你們可以學了
如玉說︰「謝謝大哥!」
董永︰「謝謝恩師啊!」
于是,這一招,謝靈運、董永和七如玉,三人結伴,逆水而行。一面走一面學習太極指球的第二招「一瓣心香」。
303、急學真正的武功
其實,七如玉本是會神功的,由于她的失蹤,天庭已經下令,讓二郎神把她找回去。為防她逃跑,就把她的一些神功給廢除了。只留下了一點升天的功夫。
因此,她著急學真正的武功。
清悠悠的斗笠河上,漂來一只孤帆。他們把艄公喊住,走上船去。
艄公一聲不吭地開船了。船如一片芭蕉,悠悠地向湘水遠去。湘水就在青雲山之外。
一群白色鳥,裊裊地劃過船頂,朝有霧的地方,飄飄然遠逝了。
小帆船逆水而上。兩岸青山如黛。長河清悠,宛若一條綠色的彩帶,向遠處延伸。
時值黃昏。船頭的艄公,那位白發蒼蒼的老者,不時地,十分古怪地望望艙內那對說說笑笑的青年男女。艄公輕輕地搖著船,輕輕地無聲地笑著。他奇怪地哼著一曲童年時代的《漁歌》︰
搖呀搖呀輕輕地搖,
搖回一船金色的夢——
小船就這樣搖出一彎月亮來。月亮掉在淋濕濕的水里,被船犁成一朵花瓣。
年長的艄公慈祥地坐在船頭,吧嗒吧嗒地抽著長長的煙竿。歲月將煙竿洗得黑黑油亮。那煙圈一縷一縷地消失在白花花的頭頂上。
艙內的靈運說︰「世間如此之大,不如人意的事十有**,而且總是層出不窮的。它不可能會像你想像得那麼單純、美妙
他坐在艙內一角,坐成一幅哲人的藝術雕塑像,一動不動。
他在和如玉對話。
七少女撫腮沉思一會說︰「你是在說我頭腦簡單嗎?不。你別忘記,我和我的父母都是經過高人指點的呀,我的的功夫也不差。我會飛天……。我們曾有過極其豪華的生活
「那又算得了什麼靈運不屑地說,「官場自古皆渾濁。或許你是因禍得福,遠離了世俗的污濁,取道清秀之山水,你才變得如此單純,美麗!」
「我發現你有點像個哲人似的。你怎麼學來的?你讀過些什麼書?」七少女有些驚訝地問道。少女的大腿健美而修長地展示在靈運的眼前,引人動心。
但靈運似無所動,亦無所欲。
靈運淡淡一笑說︰「世間很多事,並不是讀書可以讀知的。主要是靠一個‘悟’字。‘悟’到一定的境界,便可知過去,知今日,知來生,也可知己,知彼,知他,知世間萬物。‘玩’是‘悟’的起源。先要學會‘玩’,然後才會‘悟’。我雖不會武功,但我的太極指球神功可謂蓋世無雙。這不是我自詡。我的功夫你早已見識了。這功夫全在一個‘玩’字上。其實,我不想到渾濁的世間紅塵去混。但憑我的‘悟’,我早已料知世事即便如此。大凡世間各種事物均有一太極,人亦都有一太極。你掌握太極之本源,就可以認識自然,征服自然,就可預測自己的命運。我之所以收你為弟子,破了祖父給我定的清規戒律,就是因為我已知你遠離了官府,到這青山綠水間,一洗世俗污濁,出月兌為一清秀單純而淡泊自然的美人了!」
七少女很驚奇地听到這里,不覺把臉紅了一紅,「那麼,你是喜歡上我了!」
「有那麼一點點靈運又淡淡一笑,既而憂郁地說,「可你是董郎的呀!」
「我又沒有嫁給他小七說。
靈運接著說︰「世間沒有完美無缺的東西,人亦如此。我此次尋寶之行,了結祖父這樁心願之後,我想我尋找的意中人也該尋到了。雖然我們早已分手數十年,音信兩不知
「你原來早有世襲姻緣?」七少女失望地說,臉上立刻暗淡起來,仿佛有雨來臨。
「不。我從未見過她。她僅僅是我意想之人。也就是說,她是我‘悟’中的未來之人。懂嗎?你知道,我長到二十八歲,你還是我第一個接觸到的我認為最美麗、最讓男人動心的女人
靈運說。
七少女如釋重負,破涕為笑。她親切地、含有一絲嬌嗔地呼喚一聲︰
「大哥!」
董永有些吃醋地望著他們。
「叫我師傅吧。我該開始教你‘一字招’了。學會‘一瓣心香’功法,需練足九十九個夜晚的子夜時辰。子夜,萬籟俱寂,方可感知太極之精髓靈運說。
拋卻各種幻想之後的靈運一如老成持重的中年人。他開始練功法。
他先教她念「一字招」。九百九十九句口訣。
他說︰「你務必將它爛熟于心
遠山輕輕晃過。漿聲悠悠。
艄公听完他們的對話,並不搭言。
艄公無聲一笑。那笑臉有些猙獰恐怖。
這是一個久闖江湖的老人。
漿聲悠悠。
子夜。月牙兒躲進了雲層。天地愈加黑暗起來。起風了。
船艙內,漁火閃閃。謝靈運、董永和七如玉面北而坐,盤腿合手,開始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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