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七仙女 第一百九十三集 台上三秒鐘台下三年功

作者 ︰ 江南快筆

第193集

「台上三秒鐘、台下三年功」。

第一百九十三集

474、「台上三秒鐘、台下三年功」。

媽媽對她說,學戲不容易。「台上三秒鐘、台下三年功」。從藝的路上沒有不艱辛的。你要學京劇,媽不反對。但你要做好吃苦的思想準備喲。

當時正在興頭上的她,听了媽媽的話,並不以為然。自認為天生我才必有用,與生俱來她就是演京劇的,她一定會成功的。

13歲,她毅然報考了湖南省京劇團。

那是一個紅五月,湖南省京劇團已有30年沒有招生了。團里決定這年定向招生,送省藝校培養。考試時是唱一首歌,跳一個舞,朗誦一首詩。考前她請業余老師幫她看分。她唱的歌是《拾稻穗的小姑娘》,跳的舞蹈是《小二郎》,朗誦的詩歌是《小小少年》。

考試下來,老師說她沒希望。強手如林呀。媽急哭了。望女成鳳的心情誰都理解。何況女兒是在圓她青春時代的夢想呢!再說,當時項星已考取了長沙市一流的重點中學——長郡中學,而且已經讀書半年。現在她退出學校,報考省藝術學校。長郡中學回不去,書沒讀了,又考不上省藝校,她可慘了。

沒想到,與她有約似的,錄取通知書竟悄然而來。她滿懷喜悅地進了湖南省藝術學校。剛進藝校時,她和一個同舍的女孩親如姐妹,兩人一起吃飯,一起練功,個子差不多高,上課時老師總喜歡拿她們倆作個比較,鼓勵她們競爭。漸漸地,項星和她就成了競爭對手。同班一男孩曾提醒項星說︰「你不要理她。她會整人啊項星沒有放在心上。老師也總喜歡表揚項星。這樣一來,更引起女同學的嫉妒。果然不出所料,項星和她關系變了,莫名其妙的矛盾就產生了。那個女同學竟叫全班的同學孤立她。她說︰「誰跟項星說話,我就整誰!」那段時間,她特別痛苦。

有一次,因為錄磁帶,項星和另外兩個女生一起去,結果老師只錄了項星的,沒有錄她們的。她們就說項星「小氣」,「擺架子」,就和項星同舍那位女孩合伙整她,孤立她,整得她直哭。但項星不敢說出去。她生性好靜,真是有苦難言。

一天晚上,主教她們的男老師不知從何處了解到這一情況後,在教室里嚴厲地批評了她們,並說︰「還沒有出道呢!這樣品質的學生,我不教了!」女同學們又哭又鬧,罵項星調撥老師,把老師氣走了。這一鬧,就驚動了校長。校長要她們回宿舍,各人反省自己的錯誤。回到宿舍,她們合伙攻擊項星。氣得項星直哭。其中有個女孩,一面泡果子,一面對她譏笑說︰「‘大青衣’,別哭了,下來給我們唱一段吧——!」那位競爭的女同學,竟然發動17個女生,每人向她提三條意義。幾十條意見匯總起來,最多的是說她「不愛說話」,「太古典」,「想出名」。當時氣得項星真的不想念書了,她說她想去自殺。

周末回到家中,項星把學校的事情對父母說。父母教育她要放寬心,要學會容人!心底無私天地寬,項星你要學會忍耐,用你的實力去說服他們!听了父母親的話,她心里舒服了不少。她佯裝笑顏,不讓父母親操心。

在痛苦的折磨中,她患了胃病。一次打飯的時候,胃痛得她額頭冒汗,直吐酸水。班上那些整她的女孩見了,無一人過問。她的心徹底冷了。

她想,如果我就這樣去自殺了,我怎麼對得起關心我父母和老師?我報考省藝術學校究竟是為了什麼?難道是為了爭風吃醋、好勝斗氣嗎?我是為了京劇事業而來的呀!我怎麼能夠自暴自棄,想到去自殺呢?項星呀項星,你也太沒有出息了!

項星在心里翻江倒海似地責問自己。她終于想通了。也檢查了自己的缺點。有點自命清高,不太合群,太喜歡清靜。是不是還有點驕傲呀?總之要改。她相信,女同學們會理解她的。自始,她每天拼命練功,中午也不回宿舍,傍晚也不去游逛,一直練。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她可以三天不吃飯,但不可一日不練功。她把業余生活全都交給了排練場,淚水汗水滴濕了排練場的地板。壓腿、下腰、翻跟斗;念、唱、舞、立、拜;上馬下馬,開門關門,前橋後橋……一個個高難動作,她都要認真地、練刻苦地練。有時一個動作就練100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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