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七仙女 大姐賣菜︰送一把手上學堂

作者 ︰ 江南快筆

第217集

大姐賣菜︰送「一把手」上學堂。

第二百一十七集

504、大姐賣菜︰送「一把手」上學堂

海英出院後,在家休息了一年。第二年,大姐把她送進了官莊坪小學讀書。為她讀書,大姐操碎了心,給她縫補漿洗,織毛衣打毛褲。母親管她吃,大姐就去菜園里種菜賣,為她交學費。下雪天她也騎著單車,進城去賣菜。然後,再走10里路,到小妹學校去送飯。每月她只留下7塊錢自用,其余錢全部都拿回家去。開家長會,父母派她作代表,為小妹開會。

海英讀三年級時,又開家長會。大姐又去了,班主任梁老師說,海英成績可以,就是脾氣大。大姐一調查︰原來是因為小妹只有一個手,有學生就譏笑她為「一把手」。沒想到這個綽號喊開了。開始她哭,後來她反抗。就與對方打架,拿東西敲對方。她常常為此而受到老師的批評。大姐找小妹談心,一方面鼓勵她捍衛自己的人格尊嚴;另一方面又教育她要團結同學。老師也答應做工作,要同學們不再譏笑她。老師對她說︰「你不要自卑呀!」她不懂「自卑」二字何意。回家後和大姐翻了半天字典,終于找到了這兩個字。大姐說︰「不自卑,就是要自強不息,去奮斗!」

海英家離學校遠,別的同學坐單車上課,她不行,不敢坐,怕一個手控制不住龍頭,只好跟在別人單車後面跑,每天跑10里路,一個來回,天天如此。沒想到,這正好練了腿功,腳步打得飛快的。這叫歪打正著,「無心插柳柳成行」,為她日後成為優秀的運動員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她戰勝了嘲笑,也戰勝了自卑,以優秀成績考入了郴州四中。

進四中後,海英學校舉行運動會。按常規她只有提鞋子送開水的份兒。但機遇往往悄然而至,就看你是否抓得住它!跳遠時,有一個女同學來了例假,上不了場。老師說︰「肖海英你去頂一下吧!」海英興奮不已。她奮力一跳,竟把所有女對手擊敗了,她奪得了第一名。體育老師歐陽瑾大喜︰這是一棵好苗子啊!遂把她推薦到校運動隊,並送她參加了郴州地區首屆傷殘人運動會。果然海英不負眾望,奪得好成績。

大姐聞訊,趕到學校祝賀。當晚,她在家中設宴,為小妹接風,並號召全家姐妹向她學習。父母為她奪冠高興極了。

505、大姐後勤︰運動會小妹獨翅騰飛

大姐有個「百寶箱「,里面全部是一家人的各種證件、證明、帳單等,尤其是小妹的資料,全部收入其中,計有成績單、運動會材料、各種手續、證明、照片、推薦表、推薦信等等。大姐說這是小妹的「百寶箱」。

小妹因體育成績優異被免試送進地區體校。這是1987年。在體校,大姐拜訪了小妹的教練周小平。周老師說小妹潛力足,關鍵是要做好後勤工作,包括思想動員。

大姐一力承擔。她每周跑三次體校。考慮到小妹一只手洗衣不方便,大姐便要她兩天一換,由大姐來洗。大姐常給她送來好吃的東西,說是補身子。體校的人幾乎都認得大姐。因為大姐逢人便笑,便打招呼。因此,小海英又高興又擔心。她擔心老師同學會小看自己,說自己真沒用,這麼大還要大姐洗衣服。她不準大姐來。但大姐仍照來不誤。看到小妹訓練非常苦累,她心疼極了,幾次都直想流淚。

梅花香自苦寒來。在不到半年的時間里,海英在全國、省、地傷殘人運動會上奪得金牌10枚,因此她被選入國家隊,赴日本參加第五屆遠東及南太平洋地區傷殘人運動會。大姐鼓勵她,為她辦好各種手續,做好一切準備。小妹對大姐說︰「我拼命也要賽好這一場大姐說︰「要想奪得超人的成績,你就得付出超人的代價。小妹,努力吧!你是最有希望的。大姐等著你的喜報啊!」

1989年9月,在日本神戶舉行的第五屆遠東及南太平洋地區傷殘人運動會上,肖海英首先順利地奪得了100米和跳遠兩枚金牌。還有400米、五項全能兩塊金牌沒有拿到手。就在她準備奮力一搏時,突然極壞的事情發生了!她每月「做好事」時月復部都會疼痛不已。早不來遲不來,在這關鍵時候「做好事」的它來了。她感到月復部疼痛不已。怎麼辦?豁出去了!她吃下了兩片止痛片。當疼痛被抑制,比賽開始了。她奮力沖出跑道,如折翅的雄鷹飛跑在最前面。她奪下了400米金牌。接著她又一鼓作氣,忍住疼痛,拿下了五項全能金牌。這金牌,好重好重啊!當她站在國旗下,听國歌唱響,五星紅旗緩緩升起時,她淚水雙流!而身上的痛卻早已忘卻了。

15歲的少女肖海英載譽而歸。飛機穿越千山萬水。海英望著窗外,尋找著故鄉那片雲,那片熱土。她在心里呼喊著︰媽,大姐,我回來了,我帶回了4枚金牌啊!

可是,迎接她的密密人群中卻只有大姐,不見了媽媽。大姐是怎麼啦?好像哭過,神情悲傷,一種不祥之兆在海英心底彌漫。大姐抱住她,忍不住痛哭失聲。

原來,媽媽,親愛的媽媽就在幾天前跌進水電站河里,不幸殉職了!

跪倒在媽媽墓前,海英拿出4枚金牌,哭喊著︰「媽,媽媽,你看看小英子,我給你帶來好多好多金牌呀!」她哭昏在地。大姐擦干眼淚,堅定地把小妹扶起來︰「小妹,你要堅強,媽希望你的不只是這幾塊金牌,你要登上世界冠軍的獎台,拿世界金牌呀!」

哭得昏天黑地的海英終于站起來。她在大姐的攜扶下開始了新的長征。不久,她再次赴雲南,參加奧運會運動員選拔賽。1990年5月,她在昆明舉行的全國殘疾人運動員會上,又一舉奪得100米、400米和跳遠三枚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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