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告訴我,你現在心里有愛的男人嗎?」
安小暖端起高腳杯,一飲而盡。
之所以這麼豪爽,是因為在那一瞬間,她的腦子里浮現出了顧長卿的臉。
她不相信自己會愛上他,大概是因為第一次給的他,所以才會這樣。
「沒有。」
林驕陽不知為何,第一次伸手去揉了揉她的頭,「小丫頭長大了。」
安小暖呆住,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林驕陽,你剛才在干什麼?你在模我的頭?」
林驕陽調侃,「總比模你的x好吧?」
安小暖臉色一紅,「果然是身經百戰!」
他眼含柔情,輕笑,「身經百戰不如戰你一回。」
「果然不安好心。」
他伸出手,「將你的手機給我。」
她掏出遞給他,在接手機的那一瞬間,林驕陽一把抓住她的手,時間有些凝滯。
安小暖往後一抽,那余溫還在他的指尖上停留。
林驕陽用她的號碼撥打了自己的號碼,這才將她的手機遞給她,「以後不許關機,我打電話你不能不接。」
「不要!」安小暖瞥他一眼,「萬一我有急事要辦,或者很忙,可能就沒法接听了。」
林驕陽壞壞的笑道,「以後,就跟你說對不起一樣,你不接一次,我再見到你,就強吻一次,不管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不信,你試試,如果強吻你已經習慣了,我不介意更深入一步——」
他挑眉,意思不言而喻。
安小暖將手機放好,完全沒將他的話放心里,「咱倆現在可是一清二白了,沒啥關系了,我先回去了。」
她剛準備起身,便不再動彈了,臉色也隨之變了變。
因為不遠處,有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她的視線里。
因為她背對著光,林驕陽沒絲毫察覺,反而問道,「有沒有關系我說的算,安小暖,我認定了你,就不會輕易放手!」
安小暖將視線收回,難得的沒反駁他的話,「驕陽,你先回去,我想一個人坐一會兒。」
他起身,「好,我正好回家有點事,你別久坐,等會回去。」
安小暖點了點頭。
她看著他一點一點的消失在門口,便轉頭去看吧台邊上的身影。
他背對著她,樣子更加的挺拔妖孽了,臉色也更加冷清了。
雖然隔離了這麼遠,但她還是將他的表情盡數收入眼底。
安小暖月兌了拖鞋,她抱著腿側身坐著,眼楮不知為何就是挪不開視線。
只因他不是獨自一人,身邊還有一位氣質出眾的絕人。
他們的關系看起來不像一般,兩人似乎在談論什麼,卻一直說不清楚。
安小暖心里已經猜到,他可能有新歡了,不用三年,這麼快就玩膩了她,這是一個多麼令人振奮的好消息呵!
可是,她卻笑不起來。
她想大笑,她終于解放了!
沒人再禁錮她了!
也沒人控制她了!
這不是很好嗎?
可心里那一點點不知道的情緒是從哪里冒出來騷擾著她的!
她不是應該上去問個清楚,自己好安心的離開嗎?
再不濟自己趕緊偷溜,找個地方好好的過日子。
為毛她動不了,為毛她的視線像是定格在了那里。
這究竟是怎麼?
耳邊的不知名的外國音樂也換成了《過期愛情》。
音樂有一點感傷,酒吧的人瞬間不知為什麼都的離開了。
酒吧很安靜。
歌聲沉浸了安小暖的心里,歌詞安小暖听懂了。
「時間讓我們不再甜蜜,只剩下沉默回應,我很慶幸,你對我的愛已經過期————」
安小暖深深地呼出一口氣,腦子里混亂一片,低咒一聲,「這是誰放的歌?什麼愛,什麼甜蜜的?」
他們之間沒有甜蜜,沒有愛情,只有逼迫,她是被逼迫的!
難道他一時間不逼迫自己,自己還上癮了?!
她轉過身,靠在沙上,從上面看,好似已經沒有人在酒吧了。
顧長卿看著面前的女人,聲音淡泊疏離,「幾個月了,你也夠了,我沒空陪你玩這種愛情游戲。」
曹心田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長卿,我們就算回不到過去,但我希望還能跟你做朋友,難道這個要求都不行嗎?」
顧長卿嘴角冷笑,「有必要麼?從結束那一天開始,我就不打算再見你了,對了,小黃一直在我那里寄養,有空你牽走吧。」
曹心田眼中聚集的淚光潸然而下,「你難道就不問問原因麼?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後悔了,我後悔不該不對你說清楚。」
顧長卿身形一僵,「你不必說,我也不想听,過去的事情我也不想過多的去回憶,這是我最後一次見你,好自為之。」
他就要離開,曹心田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臂,「長卿,給我一次機會,我把一切都告訴你。」
顧長卿眸子暗沉,伸出手一點一點的將她緊抓的手掰開,「就算你要說,我也不想听,這麼久了,陳年舊事就讓它過去。」
她的手被甩開,卻又好似藤蔓一樣纏上,哽咽道,「長卿,你就听我說一會兒好不好?這幾年我一直都沉浸離開你的痛苦之中,我不比你難受少半分,我一直都是愛你的,當年你為了我,可以用二年的時間給我天天疊紙鶴,為什麼如今這麼一點時間都不肯給我?」
安小暖緊緊地盯著他們,他們的對話也一絲不落的落進她的耳中。
她沒法想象,像顧長卿這樣騷包自戀高傲變態的男人會疊兩年的紙鶴。
「長卿,你就听心田說完,我想,你應該有知道的權利,最起碼,知道了再做決定也不遲。」權赫檸的聲音響起,他從酒吧後方出來,好似這些事情都是事前安排好的。
顧長卿抬頭看他,「你知道?」
權赫檸臉色淡定,「我也是剛知道。」
曹新田的手漸漸松開,顧長卿正準備轉身,抬頭便對上了暗處的一雙眼楮。
這雙眼楮他再熟悉不過。
安小暖心頭一震,被現了,但她沒有立刻閃躲,與他的視線重疊踫撞在一起,那一刻的刺疼,她感受的十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