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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
天晴了,風停了。
警方破案了,犯罪嫌疑人曹心田以故意殺人罪移交法院處理。
為了圓滿的畫上句號,警方出動了大量的警力展開搜查安小暖的尸體。
經過了一個上午的搜查,在下午兩點左右,打撈出來一只女人的腳,腳上套有一個腳鏈。
腳的骨頭處泛白,疑被河里的魚類啃咬過的痕跡。
因為安小暖沒有親人在世,也沒法驗血證明這是她本人,但腳上的腳鏈卻讓馬純純證明了,這條腳鏈是她們一起在一家精品屋里買的,每人一只,基本不用別的旁證了,這件案情在網絡上掀翻了天。
安小暖這三個字的搜索位居第一,寥寥無幾的幾張舊照片被網友翻了出來,甚至和林驕陽的訂婚也被重新編寫了各種劇本。
顧長卿半靠在床上,顧珍珍端著飯菜上來,「哥,都熱了好幾次了,你好歹吃點啊。」
顧長卿擺擺手,「珍珍你去上課吧。」
「上沒上都沒什麼關系了,現在就等著交論文了,我不要緊,關鍵是你,哥,公司還需要你,你可別倒下了啊?」
「我沒事,你先回家,我等會要出去一趟。」他的嗓子損傷,聲音帶著一縷慘淡。
顧珍珍只好重新將飯菜端了出去。
他剛下床,手機便響了起來。
「少主,跟曹/小姐一起的果然有人,是一家私立醫院的婦產科專門給剖月復產的孕婦們打麻醉的一個男醫生,已經通報了公安廳,此人已經交代了全部犯罪事實。」
顧長卿眸子沉簾,「繼續說。」
「據她交代,曹/小姐拿著的是麻醉槍,實際里面是一針管的麻醉劑,只要進入**便可麻醉無可動彈,當晚,趁著安小姐不注意將麻醉打進她身體內後,安小姐只有頭部可以動,脖子以下是完全無法動彈的,因為藥劑量大,所以——」
顧長卿手中的手機砰然落地,他站在那里,身子搖晃的厲害。
最後,他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將手機重新撿了起來。
順著樓梯下樓,客廳里的幾個人看見他下來,表情皆一致的沉默。
「走吧。」
一起上了加長林肯,去了警局。
在法醫那里,親眼見到了那一只腳,也只是看看。
隨後又去了事現場。
幽深的河水一覽無遺,橋上來了很多網友,大家再次獻花,紀念逝者。
有人現他們一行人,均表示不解和驚訝。
尤其是看見顧長卿的時候,有女網友還拍攝了下來照片,但並沒有遭到阻止。
照片被傳上了微博,瞬間再度上了新聞,大家都猜忌他們和安小暖什麼關系。
但這件事當前,沒有記者敢上前詢問。
呆了沒多久,離開了此地。
葉磽推遲了幾天的工作,馬純純也沒心情上班,倒是權赫檸也希望陪著他度過這個難關。
剛到別墅門口,遠遠地便看見了吳嬌嬌跟余霞在那里踱步,看見車子回來,立刻上前。
「老大!」
「老大!」
兩人齊齊喊道。
權赫檸疑惑,「你們跑到這里干什麼?」
吳嬌嬌上前,「給你打電話關機,我們想著你會在這里,就來找你,听說安小暖出事了,我們一起在隊里待了幾個月,好歹也想為她上香。」
「你們先回去,這件事不需多問,現在回去。」
吳嬌嬌本來听到這個消息給心里既覺得很突然,又覺得安小暖實在命不太好,雖然她不喜歡安小暖的,但現在人死了,她也不好糾結過去。
「可是,老大,你什麼時候回隊里?」
權赫檸挑眉,「怎麼?你想管我?」
余霞伸手拉了拉吳嬌嬌,示意她離開這里。
「我有件事想告訴你。」吳嬌嬌只好說道。
權赫檸還是那句話,「有什麼話等我回去再說。」
「那好吧。」吳嬌嬌的心情低落,轉身離開。
顧珍珍看著她們的車子離開,直言不諱的說道,「赫檸哥,這個女孩喜歡你。」
「我不喜歡她這種類型,我對未來的老婆還是有要求的。」
眾人一起進去,自然又看見了秋千上的楊唱。
顧珍珍性子急性子,她上前,「你咋又來了?我昨晚不是說不讓你來了麼?!」
楊唱微微一笑,「珍珍,我和長卿相親,我對他很滿意,自然會經常走動走動來培養下感情。」
「現在哪兒有時間跟你培養感情,趕緊出去。」
「珍珍,你別這樣說話。」
顧長卿開口,「你先回去吧。」
楊唱主動的挽住他的胳膊,「長卿,我炖了雞,還在鍋里,走,我給你盛一碗,你氣色不太好。」
他伸出手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拿掉,「我說話從來說一不二,以後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楊唱看著他頭也不回的朝著客廳走去,只得轉身拿起秋千上的包包離開。
***
大批的記者在林家大門外堵得水泄不通,都想知道林驕陽對這件事的看法。
這無疑是對林驕陽身上戳傷口,再撒把鹽。
最終,林驕陽站在自家大門口,手上拿著各大媒體的話筒,臉色憔悴了不少。
數台攝像機對準了他,想听听他有什麼話說。
努力的調整好一點情緒,他言,「這件事很意外,對我造成了很大的打擊,我之前將婚戒讓她保管,沒想到,她卻真的保管了一輩子,但卻不是在我身邊的這一輩子,我沒什麼話說,只是現在覺得失去了她,失去了整個世界。」
有記者言︰「如果安小姐沒出意外,那你們會結婚嗎?」
林驕陽看向天上,「會,我一定將我作為禮物送給她,只是,我這樣的禮物,注定沒法送出去了。」
「听說林夫人在給你安排相親,你不可能一輩子不結婚,畢竟林家就你一個獨子,那你會遵從林夫人的安排嗎?」
林驕陽慘淡一笑,「順其自然吧,我現在並不想談關于婚姻的事情,好了,你們都回去吧,我不願意再接受采訪,沒必要。」
他轉身離開,那身影孤寂冷清的如同冬天光禿禿的樹干一樣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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