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比什麼,都一起了,今晚唇唇欲動,不見不散,我現在還要去拍場戲,等我回來。」
葉磽說完便掛斷了視頻,開著車朝著影視城駛進,只是,在劇組不遠處,一大批的粉絲呈現出了失控的場面,這些粉絲並不是為呼喚偶像,反而是在齊齊的罵安小暖。
「安小暖,你這個整容過度的女人!賤人,滾出娛樂圈!」
「安小暖,我們討厭你!」
「安小暖,你這個整容過度的女人!賤人,滾出娛樂圈!」
「安小暖,我們討厭你!」
來來回回重復的就這兩句,葉磽凝重了神色,鎖住車朝著前方走去。
短短一個上午沒來,突然之間發生什麼新聞了。
一二十個保安在阻止這些粉絲靠近拍攝現場。
這些粉絲看見葉磽,齊齊的圍向他,「簽個名!」
在保安的護送下,葉磽才走了進去,馬純純看見他來了,便焦急的跑了過來。
「葉哥,出事了。」
「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早上你剛離開,酒店門口就出現了好多這樣的粉絲示威者,還出現了很多記者,詢問小暖姐為什麼整容,還詢問小暖姐跟哪個制作人睡過,以及問小暖姐私生子是不是林少的,等等中傷他的報道。」
「小暖人呢?」
馬純純低下頭說道,「因為這個事情,導演發火了,說什麼電視劇還沒拍攝結束,就丑聞滿天飛了,讓小暖姐先回房間,晚上再拍攝她的。」
葉磽想回酒店親自見安小暖一面,但他知道,這個事情,有可能是顧長卿做的,他夾在中間,兩面為難。
「我不是還有一場戲嗎?跟安小心的對手戲,走,先拍了。」
「葉哥,可是你——」
葉磽瞪了她一眼,「這件事我絕對是阻止不了的,所以,趕緊過來。」
馬純純不知他為何這麼說,沉默不言的跟在他後面。
他在前面走,她在後面跟,走了好一段路,都不見她說話,一轉頭,發現她低著頭還一直朝前走,直至撞上他。
驚慌失措如小鹿一樣看著他,再委屈的喊了一聲,「葉哥——」
「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出手相助?」
「小暖姐被這麼罵,我覺得太扭曲事實,我們小暖姐原本就長的好看,什麼整容啊,我覺得那些粉絲太腦殘了。」
「嗯,繼續說。」
「葉哥,每次我看見小暖姐,心里都會有點小悲傷,她跟顧少,彼此相愛的人,卻互相折磨,看她愛顧少愛的那麼艱苦,我會忍不住想要為她做點什麼,但最後,卻發現,我什麼也不能為她做,只能她一個人扛著。」
這下換葉磽沉默了,他最後沉吟了半響說道,「如果你真的想為她做點什麼,那就勸勸小暖,電視劇拍完,就息影,找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好好生活。」
說完,他便走了。
馬純純反復咀嚼著葉磽的話,突然猛地抬頭,像是懂了什麼。
***
安小暖坐在床邊,手里握著手機,沉寂了不知多久,門被打開,林驕陽端著一杯熱牛女乃遞給她,「把這個喝了,什麼也別想,你整容沒整容,我豈會不知,不了解你的人,只會捕風捉影,無須理會,大不了我養你就是了。」
她情緒的明顯不好,無論在外人面前,她多麼的挺起自己高傲的脊梁,但回到房間,她便成為了她自己。
所有的偽裝皆原形畢露。
接過牛女乃,「謝謝。」
他彎子,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我說過,對我說禮貌用語,我可不會對你客氣的。」
安小暖將牛女乃一飲而盡,將杯子放在桌子上,用手擦了擦他親過的臉,「林驕陽,你真的有親人癖好吧?」
「大約只對你有。」
「我有件東西要給你。」
「要送給我禮物嗎?」
她低頭,將脖子里掛著的一個鑽戒取了下來,林驕陽一看便知道這是自己曾送給她的鑽戒,只是她沒收,代為保管。
「你要還給我?」他熠熠生輝的臉暗沉了不少。
「我知道,自己永遠做不了它的主人,不如還給你,驕陽,接下來,我已經預料到了,我的日子可能不會太平,你最好離我遠遠地,不要受到連累,我才不會有所愧疚。」這樣的語氣,她說的十分平緩。
「安小暖,不是你做不了它的主人,而是,一念之間的決定你都不肯給我。」
安小暖拉過他的手,將鑽戒放在了他的手心里,「將它送給能和你走一輩子的女人,並非是我,我們做朋友,我很樂意,但驕陽,我一輩子都不會嫁人,我有心愛的男人,我離開他,並非不愛他,我只是太愛他了,才會選擇離開他。」
她眼淚奪眶而出,流進唇間,一番咸澀。
這是第一次,從安小暖的嘴里,說出她有愛著的男人。
也是第一次,她的柔弱在他面前呈現的徹底。
「顧長卿是嗎?」
安小暖看他,她一直都以為他不知道,殊不知,他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你原來知道——」
「若非你捅破這層窗紙,我也許會繼續的裝作不知——」他回答。
「這樣打開天窗說亮話,沒什麼不好,所以,驕陽,這枚鑽戒我不能要,它不屬于我,你好好保管著,將它送給令你歡喜令你憂的女人。」
「告訴我,為什麼沒有跟他在一起?」他目光灼灼,答案,他要知道。
「我們差距太大了。」
「這不是實話。」林驕陽看著她,「小暖,你的眼楮從來不會騙人。」
「這是一個秘密,我希望永遠的掩埋下去,驕陽,別再讓我將它挖出來了好嗎?」
她的眼神懇切,他沒有拒絕的余地。
「既然是秘密,那我也不追問了,我不會離開你的,小暖,只有看得到你,我才覺得,人生有意義,就算作為朋友,我也不會因為前面是洪水,就把你丟在原地自行逃跑,那不是我。」
「好,能給我講個笑話嗎?我想听,縱然不是你寫的段子,但是從你嘴里說出來的,我就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