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遲急忙的收回手,而莽古卻沒有那麼輕易的放過他,把重雪拉到自己的身後,給了展遲一擊重擊,他整個人瞬間被震得後退幾步。
「你怎麼樣?」重雪驚訝的從莽古身後跑到了展遲的身邊,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莽古犀利的眼神,落在重雪撫著展遲的手上,她怎麼可以當著他的面,去問其他男人的傷勢。
展遲把莽古的醋意看在眼底,瞬間明白他出手的意思,只是因為他帶走了他最心愛的女人。
小小惡整的念頭閃過了展遲的腦海,他微皺著眉頭,順勢的往重雪身上靠,佯裝傷得不輕的樣子。
「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和他那種野蠻人計較了,我扶你回房吧
重雪本想把展遲扶到主房後的客房,一想到要繞一個圈,她就覺得吃不消,展遲似乎傷得不輕,整個人的重力完全傾向她,還是把原來的房間還給展遲好了,反正門也壞了。
莽古緊緊的握著拳頭,什麼叫他是野蠻人?還有,他剛剛明明看見重雪從這間房里走出去,她把他扶進去,代表什麼意思?他們……
他為了她茶飯不思,而她呢?卻和其他男人卿卿我我,他的心一下子像是被利爪抓傷一般,不停的流著鮮血。
展遲可沒有落下莽古復雜和失望的表情,嘴角扯開的笑,一閃即逝。
重雪安頓好展遲,靜靜的走出了屋子,到池子邊去看了看情況。
「小藕人,你們怎麼樣了?」
等了一會兒,池面還是沒有動靜,重雪急忙的下水,被梵音拉住了。
「你這是干什麼?」
重雪沒有說話,把自己的袖子從梵音的手里抽了出來,轉身在池子里模索著,模到一塊東西,拿出來一看,是斷了一截的蓮藕。
心慌慌的,又繼續的模索著,之後不停的撈上了斷裂的蓮藕,眼淚吧嗒吧嗒的落在了池子里。
展遲在屋里咳嗽,莽古以為重雪把蓮藕撈上來是為了熬湯,諷刺的說道︰「人都咳成那樣,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
重雪像是受了什麼刺激,從池子里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莽古面前,她的身後是一灘一灘水跡和淤泥。
一巴掌把莽古的嘴都打歪了,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但她知道,她此時,非常的討厭這個人,又或者說,從一開始就很討厭很討厭。
「為什麼你總是破壞我想要的幸福呢?你不出現在我的世界里,會死嗎?」
重雪的眼淚從眼眶滑落,在她臉頰形成了一條透明的悲傷。
「我已經處處躲著你了,為什麼你總是糾纏不清呢?我說過了,我不會愛上你,別再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也別再讓我見到你。你的幸福,就在你自己身邊,梵音是個好女孩,她比我好千倍萬倍,別再傷她的心
莽古听著重雪發自肺腑的話,淡淡一笑,大步的走出了夏季的院子,消失了。
梵音跟在他的身後,他這次是真的受傷了,一個英勇大戰群仙的男人,居然被一個女子的幾句話所傷,只是因為他太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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