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命四人都在昏迷之中,軒雪則坐在床頭,靜靜的打量著這個即將屬于自己的男人。
沒有光亮的夜晚,一場部族的內斗,讓血液點亮了大地。在昏暗的房間中,躺著一個女子,她是那樣的恬靜,那樣的安然。她在做著一個自己從未見過的夢,父親的和藹,母親的慈愛,姥姥久違的開懷。她沉醉在一片曠野之上,追逐著赤足蝴蝶,捕捉著赤煉蜂,她累了,便可以貪睡在溫柔的懷里,不論是父親,或者母親,還是姥姥。此刻,冰心完全融入了這幸福里。不再有天天被看管的修習,不再有日夜被責罰的偷跑,不再有時時刻刻提心吊膽的哭泣。♀她如此安詳的躺在床上,從嘴角的微笑,到每一根酥軟的發絲,都溢出甜蜜。
相命則沒有那麼好過,別離,像嵌入生命一般,如影隨形。夢里永遠有著厚厚的霧,有著熟悉的味道和看不清的背影。他拼命的追,卻拉近不了任何距離。他在床上翻滾著,呼喊著。一旁的軒雪則嚇的坐到桌邊,靜靜的看著。軒雪還在遲疑要不要給相命服下交心丹,相命突然的舉動,讓她更是緊張起來。
軒雪躡手躡腳的走近相命,捏了半粒交心丹含在相命口中,然後喂水讓相命服下。她也是眼楮一閉,吞下另外半粒。交心丹的藥力,比一般合歡散的功效強勁,才下肚片刻,軒雪便感覺周身燥熱,體內水分被蒸發的感覺。她並不知道身體為何如此異樣,也無法操控自己的情緒。相命則是安然在床榻之上,看不出有絲毫的變化。交心丹的藥效,似乎對他沒有任何作用。由于青龍真元護體,所有燥熱之氣,皆被相命自身緩和吸收。相命自己都不知道,只是交心丹的喂入,讓他的夢境晃動的更猛烈,那些他迫切想要找出的真相,也變得更為遙遠,模糊了。越來越清晰的,卻是一身白色綾羅的女子,絕色風姿,高貴典雅,柔而不嬌,美而不妖。讓他看著特親切,忍不住跟著這個女子的腳步,往前走。
另一邊的冰心,夢境的畫面也同時轉變。一個白衣少年,遠遠的微笑著,俊俏容貌,一身正氣,舉手投足,盡顯書生文雅。眉宇之間,卻霸氣十足。她也感覺甚是親切,靜靜的跟著白衣男子的招手,朝前方走去。
二人各自隨著夢境,卻走到一個地方。以信城外,阿羅山頂,戲水鴛鴦,結伴蝶影。紛飛柳絮,隨風桃花,初春芳草,深冬雪飄。相命就這樣坐在旁邊看著,看著這個女子與那個男子一起共舞,撫琴,吟詩作賦,飲酒高歌。冰心就這樣坐著,听舞曲,听琴音,听詩詞,听歌謠。「你們兩個,速速回去吧話音才落,二人頓時驚醒。
冰心只是略微感覺頭有點沉,一時也搞不清楚自己在什麼地方。感覺體乏無力,就原地靜坐調息起來。相命醒來可就沒那麼好過了,睜開眼剛好看到軒雪在月兌最後一件裹體的衣服,他慌忙起身,躲到一旁。「公主這是何意,莫非遭人暗算了?」軒雪見相命醒來,更是大驚,只是身體不由自主,無法克制體內翻騰的血液。「全是你,都怪你。藥力發作了,我服了交心丹,若是不,必然精盡人亡相命聞言,臉色漲紅,一時又遮眼,又退讓。他亦是不知交心丹為何物,只是少時讀過的醫學典籍,對女子的如此癥狀有過描述。看來,此女得運功逼退藥性,才能恢復過來。他漲紅著臉,額頭開始冒出層層的汗珠。這是他第一次目睹一個妙齡女子的身體,而且如此露骨。他只得壓抑住心中的雜念,緩緩朝軒雪走去。「你決定踫我了?你可要負責的軒雪一番大呼,讓他又遲疑不敢前行。終于,他管不了那麼多了。自己既不能做苟且之事,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人家去死。于是他從撕下一塊衣角,將眼楮包裹住。「男女授受不親,這樣便好了相命一邊說著,一邊走向軒雪。軒雪急促的呼吸,和身體散發的味道,讓他的心血都禁不住的翻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