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怎麼了?」「不知道,方才外出,莫不是受了什麼刺激相命望著討論的二人,一臉的迷惑,眼神里透露著無助。♀「該不會又要入魔了?」「這……胖大哥,趕緊想個辦法唄兩人的話語,讓一直蒙在被子里的軒雪,悄悄的露出頭來觀望。但見相命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似乎在冥想著什麼。百里蛟走過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相命則是麻木了一般,絲毫沒有動靜。冰心見狀,趕緊走了過去,替相命把脈探氣,一番的折騰。冰心對著幾人搖了搖頭,一時間,整個屋子冷場了。「他,該不會是心結閉塞了吧軒雪虛弱的聲音傳來,冰心才有所感悟。「或許,他回到了小時候吧「此話怎講?」
冰心望著相命,若有所思起來,隨即緩緩道來。♀「那時候,我記得婉約宮中的噴泉,我們經常坐在那里,討論怎麼來的,父母在什麼地方。為什麼周圍的哥哥姐姐都不理我們。那時候,四大族中,只有我們兩的年紀相仿。由于出身原因,小時候很少被批準出外。每次都是相伯伯帶著他到婉約宮來。長輩們都說,婉約宮清淨,是個讓人放心的地方。他們卻不知道,清淨中,往往是找不到溫暖的孤獨。我記得那次命哥哥出現這種狀況,他跳入噴泉中,足足潛了一炷香的時間,被救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昏厥了。醒來後,好長一段時間都是現在這樣的表情。他只是一直重復著,父親,母親幾人听得入神,也深深感受到這種莫大的孤獨感,在幼年時期的相命心中,留下的巨大創傷。「那他怎麼好的?」「具體我也不知道,後來听說,他見到他母親了。至于過程,我也記不太清了「見到他母親?這……現在上哪找去?」軒雪慢慢的挺起身子,深吸了一口氣。听完冰心的敘述,讓她有了莫名的共鳴感。相命的孤獨,衍生出了沉默。而她的孤獨,卻離經叛道,走向另外一個極端了。她的骨子里從來都是柔的,那副凶神惡煞的調子,全是虛張聲勢的表現。
只見軒雪漸漸的從床上起身,緩緩的走到相命身邊。出于一種女人天性樣的憐憫,她伸出手,貼在了相命的臉上。她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想安撫眼前的這個少年,卻不由自主的做了。一炷香,兩柱香,在第三炷香快到的時候。軒雪貼在相命臉上的手掌,慢慢的溢出蒸騰的白氣。似乎冰被瞬間升華了一般。但見相命呆滯的神色漸漸緩和,臉上的血色越來越明顯,直至周身的殺意消散,整個人仿佛經過一場元神出竅一般,累的趴倒在地上。冰心慌忙上前扶起相命,一番探查,確認沒有什麼大礙,這才將他扶到床邊。軒雪則是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在兩人肌膚接觸的那一剎,到底發生了什麼。沒人問,她也不想說。太過虛弱的體質,由于剛才的久站,又開始咳嗽起來。百里蛟識趣的端來一碗水,看著軒雪,又回頭望了望一旁的相命,深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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