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霸朝那老將看去,覺得甚是面熟,仔細一想才記起來,這赫然是那r 他與李世民上街看長孫氏回來時所遇的裴仁基!實在是李世民當初說到過這是他的準岳父,李玄霸才能記得,若不然還真忘了!
李玄霸不敢怠慢,上前兩步,行禮道︰「見過伯父!數年不見,伯父光彩依舊!」
「哈哈哈!賢佷倒是成長為英才了!行儼!還不見過玄霸哥哥!」裴仁基翻下馬來笑道。
裴行儼呆呆地望著李玄霸,張了張嘴,沒有出聲。
裴仁基搖搖頭道︰「唉……這逆子,不說也罷!對了,賢佷是怎麼到這里的?」
李玄霸笑道︰「小佷從師學藝,聞我二哥大婚在際,故小佷趕回家賀喜,路入此山,在其中迷路,巧遇元將軍,被誘騙至此。」
裴仁基听得哈哈大笑︰「騙你到此?這老元!」然後笑著搖搖頭,繼續道︰「原來如此!你在這里鬧事怕是因為這逆子吧?」
李玄霸恭敬道︰「小佷不敢,小佷慚愧!」
裴仁基又是一陣豪邁地大笑︰「賢佷倒客氣了!不知賢佷是否急于回到東都?」
李玄霸不知就里,只是眼前正是他的準岳父,只好老實交代︰「小佷不忙,伯父若有差遣,小佷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小佷雖幼,卻有一身蠻力,也有些身手!」李玄霸邊想邊說,臨時想起為他這位準岳父效勞總比被監禁的好,更何況還能體驗一番隋軍的戰力,他前世覺得隋軍羸弱,打不過高麗,甚至被農民起義軍壓著打。但李玄霸如今也是做過響馬賊眾的人了,隋軍的戰力對目前的眾響馬盜匪來說,宛如噩夢一般,現在有機會加入其中,怎會放過?
裴仁基笑道︰「如此甚好!難得賢佷有一顆報國之心,不如由我引薦,前去拜見將軍,給你分派任務!如何?」
李玄霸行禮道︰「全憑伯父做主!」
裴仁基看著他的這個準女婿,越看越滿意,知禮且勇、年少有謀,再加上出身,雖然不是唐國公的嫡長子,但是如今亂世,如此英才,不難為自己打拼下一份基業。
裴仁基對立于一旁的裴行儼道︰「為你哥哥牽馬!」
裴行儼連忙接過馬韁,虎口雖已不再流血,但手還在抖。
中軍帳前,李玄霸執晚輩禮跟在裴仁基後邊,謙和而溫順,裴行儼似乎陷于某難題中不停地糾結著,讓人看著似乎還沒有清醒過來。
大帳門簾子一掀,一位俊美的小將從中走出,正是羅成羅士信!
「二哥!」羅成也是被驚一跳,只是看見李玄霸的雙手並沒有被綁住,略松一口氣,擔憂地看著李玄霸。
「士信!」李玄霸笑著應了一句,同時示意不方便多說,然後就隨著裴仁基進入大帳。
「德本(裴仁基字)啊!有何事?」案後的老將軍抬起頭掃了一眼,又低下頭繼續忙活,略帶問了這麼一句。
「張將軍!標下向將軍舉薦一人。」裴仁基先是行了一禮,然後對案後的人道。
案後的張將軍沒有應聲,只是埋頭書寫。
過了半響才把寫好的東西小心地放到一旁,然後才抬頭看向李玄霸等人,見羅成也在,便皺眉道︰「士信怎麼不去辦事?」
羅成本是跟在李玄霸與裴仁基身後進來的,聞言上前兩步,跪倒在地,朗聲道︰「將軍,標下有一事相求!」
李玄霸這才明白,原來這就是羅成的上司︰張須陀!
張須陀嚴肅道︰「哦?你且道來!」
羅成期望地看著張須陀道︰「末將請求將軍赦我兄長李玄霸!如有……」
李玄霸反應過來,連忙動腳點了點羅成的腳底,止住羅成的話語。
羅成先前上前兩步,正好越過李玄霸,並跪于李玄霸側前方,李玄霸動腳,張須陀看在眼里,不動聲s 地對裴仁基問道︰「這就是李玄霸?所犯何罪?」
「他……沒罪。」裴仁基猶豫了一下才說出來,心中安怪羅成多事。
「嗯?」張須陀威嚴地看著裴仁基。
裴仁基躬身抱拳道︰「沖……沖犯兵營……」
張須陀面s 稍緩,沉吟道︰「唔……沖犯兵營?按律……」
「將軍!」裴仁基跪倒在地,打斷了張須陀的話,
張須陀毫不介意,眼神一掃,對李玄霸道︰「我治軍嚴謹,你可有何話說?」
李玄霸心頭一沉,他雖未在軍營待過,但想來以「沖犯兵營」的名頭壓下來,至少也要重責數十杖,甚至砍頭都不為過!
李玄霸深吸一口氣,對張須陀行了一禮,然後道︰「小子無知,還需請教張將軍一個問題!」
張須陀淡淡道︰「那你說吧!」
李玄霸考慮片刻,道︰「敢問張將軍先前可曾下過‘秘密行軍,沿途拘謹一切所遇到的閑雜人等’?」
「有!本將軍全是挑選人跡罕至的地方行軍,為避免泄露軍情,故有此令?有何問題?」
「小子不敢!那請問張將軍,被拘禁的人是何待遇?」
「嗯?」
「哦!就是如何讓對待這些人?」
「暫時禁足,不關押,不傷x ng命!」
「那是不是說可以激怒或引誘他們犯軍規,然後將他們格殺?
「嗯?放肆!可有這種事?」張須陀眉頭挑起,目光轉向裴仁基。
裴仁基瞬間對李玄霸的好感降了許多,原因不言而喻︰李玄霸就這麼把他兒子——裴行儼給「出賣」了!難道是怪罪行儼方才對他不敬且沒有賠罪?這心胸也太小了吧!
「或許算不上!」李玄霸把張須陀的目光引回來,「作為大隋軍人,自然有大隋的榮譽感和自豪感!他們都是真正的猛士,真正的英雄!」
張須陀面s 稍霽,不過並沒有說話。
「張將軍手下英才無數,‘請’我前來的是位元姓將軍,他是將我騙過來的,因為他打不過我。」李玄霸依舊謙和。
張須陀還是沒有說話,不過對李玄霸的恭維已然十分滿意。
「我作為受騙對象,心中是否應該有火氣?何況我只是想問個路回東都而已,這就將我騙進來拘禁。」
李玄霸想了想覺得如此說法,說服能力不足,又繼續道︰「張將軍行兵是為何?自然是平定大隋天下,守護我大隋子民,在下作為一名驕傲的大隋臣民,是否可以被允許自豪?
「一個驕傲的大隋臣民遇到一個驕傲的大隋良將,一言不合,切磋一番,應該是不為過的吧?只是這個地方是軍營!小子無知,還請將軍教我,這到底是誰的錯?」
這到底是誰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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