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雪一般都不大,李玄霸跟著父親李淵行走在白茫茫的天地之間,都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古有玄德雪r 訪孔明,今r 咱們倆不知道會有什麼收獲。」李淵深吸一口氣,邊走邊道。
李玄霸沒有提著他那一雙標志x ng的大錘,輕裝行于雪中,呼吸著純潔自然的清新空氣,心情也頗為舒坦,笑道︰「爹,你怎麼反而這般說了?不是您說這世上能有幾個諸葛孔明般的人物?還叫我不要沮喪麼?」
李淵笑著搖了搖頭︰「你這孩子!倒是學會和我頂嘴了!我不論是說孔明乃不世英才,還是希望咱們今天能尋到傳說中的孔明第二,不都是為了咱們李家,都是為了安慰于你嗎?」
李玄霸「呵呵」地笑道︰「是孩兒錯了……」李玄霸心中溫暖,更覺著這初冬的雪景分外迷人。
前行不遠,還真見到了鄉人所說的小院。
小院的大門半掩,台階上落著些許雪花,因為是掃過的,所以看著也算整齊。
李玄霸自然不敢讓父親上前跑腿,便走到半掩的朱紅大門前敲了敲。
李玄霸站于大門近前倒除了感覺大門很新,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但是李淵在稍遠的地方就看出些問題來。
門臉,門臉,門是建築物的臉面。左右立框叫門頰,臉頰的「頰」;門額要美化,還可以裝門簪。這額這頰這簪,給門之「臉」一個形象化。門之「臉」,不施粉黛,還是濃妝、淡抹——白板扉,抑或朱漆門、黑漆門,都無可厚非。
門之「臉」,徹上瓦檐高翹的門罩,像是一頂漂亮的帽子,一對鋪首好似它的眼楮,兩個福字即是它的笑靨酒窩兒,一副對聯像發辮,大紅燈籠高掛起,如同戴上大紅花。要半遮面,就築一道影壁,猶抱琵琶……
這是規矩!
但是再看眼前的門,這兩扇門剛用嶄新的朱紅漆刷過,瓦檐上的是嶄新的綠瓦,鋪首是嶄新的黃銅鋪首,對聯也是尋常街坊間的新對聯,內容還是那種過年時才帖的對聯,大紅燈籠因為太大,顯得十分贅墜,甚至燈穗都墜到了李玄霸肩頭,上面還帖了兩個鮮紅的「福」字。
如同一個賞美能力低下人卻又濃妝艷抹地立于純潔的雪地之間,美感大跌!絲毫看不出有什麼隱士高人居所的味道。
不過李淵並沒有說什麼,或許這是當中隱士得知他這個名滿弘化的唐國公將要來訪,所以才特意修繕的吧。
門里探出一個腦袋,梳著童子髻,倒是眉清目秀,不過卻有些畏畏縮縮的感覺。
「兩位可是來拜訪我家主人的?」童子說著,眼楮還不自覺地看了看門內,眼神中流露出些許畏懼。
李玄霸心里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眉頭挑了挑客氣道︰「我們父子二人確實是來拜訪貴主人的,勞煩回去通秉!」
童子又畏懼地看了一眼內院,然後抬起頭傲然道︰「我家主人正在……午休,請兩位……稍等!」看起來似乎有些傲然,不過說話地底氣卻嚴重不足。甚至還畏懼地斜著眼偷偷瞥了一眼李玄霸。
李玄霸看著那童子有些好笑,不過他並不準備原諒。諸葛亮用過的東西,這個傳說中的高人竟然照抄過來,還找了個這麼不靠譜的童子攔門。這大冷天的,雖說是看到了一些美好的景致,但是被人耍著玩,絕對是不可饒恕的。
李玄霸深吸一口氣,雙手背于腰後,微晃著身子呼出濁氣,心平氣和道︰「哦!是這樣啊!那你先回去吧!我們在這里等著……」
童子剛剛松了一口氣,李玄霸又繼續道︰「回去告訴你們主人,就說我!李玄霸!前!來!踢!館!子!」
童子愕然地看著李玄霸,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踢館子」是什麼意思,不過听語氣卻也知道害怕,頭一縮,消失在門間。
李淵笑道︰「沒想到是這種結果……不過玄霸,你莫要沖動,且看其中之人到底要耍什麼花樣。」
李玄霸嘿嘿冷笑著答道︰「父親放心,如今我也算是大隋的頂尖式實權人物,就算把里邊的人全殺了,也不會怎麼樣的!」
「大俠!公子!老爺!大老爺饒命!」李玄霸剛說完,小院的大門洞開,里邊閃出一個半老的老頭,朝外跪于李玄霸面前,口不擇言地磕著頭。
李玄霸稍側身子,讓父親李淵結結實實地受了這一跪。要賠禮自然是給父親賠,他一個小輩,總不能擋了。
李淵搖了搖頭轉身離開,聲音通過微風飄到李玄霸耳中︰「留著他吧!記住,招攬人才要兼容並蓄!」
李玄霸蹲在那老頭身邊咧嘴笑眯眯地問道︰「喏!你听見啦?父親讓我留下你!可是你總得說說你有什麼用吧?」
那老頭跪行著轉向李玄霸道︰「小人有錢!小人祖上傳下一些生意!小人願意拿出這些錢奉獻給大將軍,只求大將軍封些功名,賜些軍職!」說完深深地拜倒在地。
李玄霸知道如今這個社會,商人的地位之底難以想象,像這種事並不罕見,但是戲耍父親和他還不是這麼容易混過去的!
李玄霸眯了眯眼,冷聲道︰「所以就戲耍我們嘍?」
那老頭嚇得磕頭不止︰「小人知錯,小人該死!小人……」
李玄霸繼續道︰「其實我對你還是挺羨慕的……因為我也想得到別人也這麼罵我。」那老頭愕然地看著李玄霸,又听李玄霸繼續道︰「但是我還是想用這句話罵你……」
李玄霸深吸一口氣大聲罵道︰「有錢了不起啊!」
老頭被喊聲嚇了一跳,然後更加愕然。
李玄霸站起身了,看向別處,有那麼一瞬間,李玄霸真的想一掌拍死這個騙子!但是仔細一想也沒什麼深仇大恨,于是便冷聲道︰「你有多少錢?」
那老頭還沒說話,李玄霸又道︰「我看看你的錢足不足以平定我的怒火和購買你的職位!」
李玄霸剛說完,遠處就奔來一匹馬,馬上有個年輕人,年輕人一邊策馬奔來,一邊問道︰「爹!您真得在這里啊!您怎麼跪在地上?」
老頭訥訥不語。
那年輕人策馬奔到近前才停住馬兒,翻身下馬冷聲問道︰「你是誰?」說著,拉起了還跪在地上的老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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