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籬曦一臉錯愕要開口解釋時,蝶羽又開口道︰「曦,你可不能把我送進狼口,怎麼說我們也是舊交,這送死還是留給別人吧,我還想游山玩水呢!」
蝶羽的一句話讓籬曦額頭冷汗直流,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他怎麼可能讓她是送死,他不嫌命長呢。當下小心翼翼的看向自己主子,一臉難色。
那些侍衛也是冷汗直流,只是不敢表達任何神情,他們也不嫌命長。
蝶羽說完話也不等籬曦開口,快步走到馬車前就踩著人背上去了,喜兒就站在馬車外。沒人看見蝶羽進馬車後臉上痛苦之色,沒人知道蝶羽是要壓制多大的痛苦才沒有去看南宮煌受傷的手,才沒犯賤的去幫忙處理那些傷口。
說不在乎是假的,經歷了兩世,她愛上的只有一個男人,那就是南宮煌。
蝶羽很痛苦,但是她沒辦法跟任何人說,只能一個人咬牙忍下。就像現在這樣,在南宮煌沒進來之前她就要調理好心態,不能讓他發現異樣。而且她要離開,離開這個男人,要冷靜一段時間,確定她們還能不能回到從前。
馬車外,南宮煌直直的看著蝶羽進了馬車,臉上除了冰冷之色就再也沒有別的情緒了。
籬曦暗自懊惱該怎麼辦,小心翼翼的回頭,想要上前說什麼。只是南宮煌已經起身往馬車的方向走去,根本沒有要處理傷口的一點意思。
籬曦想要開口,到看到南宮煌的顏色後就只能乖乖的閉嘴,看著南宮煌上馬車。心里卻對蝶羽很不滿,不明白自己的主子對她那麼好,她為什麼一點也不放在心上。籬曦開始為自己的主子抱不平,有些看不慣蝶羽的作法了。
而回到馬車里的南宮煌什麼都沒說,坐在蝶羽的對面,閉上眼就休息了。
蝶羽同樣什麼都沒說,閉著眼休息。
一路上都很安靜,蝶羽也睡著了,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南宮煌還沒醒,還睡著,這樣的睡眼很安詳,也很冷厲。
南宮煌真的長得很俊美,雕刻般的五官,精細、巧奪天工,會讓所有的女人都為之瘋狂、為之傾歐。
在這一點上,蝶羽從未否認過,而她的視線看往下移就看見南宮煌的手還在留著血。蝶羽一驚,臉上有了擔憂之色,畢竟這血已經流了很久了。而且蝶羽發現南宮煌的臉色有些蒼白,蝶羽什麼也不顧了,上前就去踫那額頭。
手剛一踫到就彈開了,蝶羽忍不住驚叫︰「該死的,怎麼這麼燙,一定是發燒了!」當下蝶羽也不遲疑,從袖口里拿出一顆藥丸給南宮煌服下,又開始為南宮煌清理傷口。傷口許久未處理,都已經發炎、發白,有些觸目驚心。
看著這些傷口,蝶羽的心很痛,很想告訴這個傻瓜,就算別人不愛惜它,他自己也該好好愛惜。但是這些話她都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她不能告訴別人她還在乎南宮煌。只有她自己知道就夠了,只需要她自己心知肚明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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