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窗子,漆黑的夜。
屋子里什麼都看不清晰。
白筱唯一有感覺的便是她的手腳全被束縛了住。
唯一的小夜燈證明了這一切,她低下頭,隱隱可以看到被綁住的手腳。
草繩將她的手腕 得的很緊,似乎 進了肉里,一股子痛不時的襲擊心底。
十字架上,她的腿同樣被綁住,像基督教的十字架一樣,身子晃了晃,除了感到疼,繩子一點都沒有松。
腳尖被懸空,她整個人被吊在上面,身子的重量全部傾注在十字架上,徒留無比的恐懼。
到底是這半年來嬌生慣養了,這點苦就已經受不了。♀
她為什麼會來到這里?
最後的記憶停留在機場下機時,她的肩膀似乎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然後就再沒了知覺。
沒有什麼理由在她剛剛進入市,就遭人綁架的。
難道是打電話的那個男人?
可是語氣中,他的聲音那麼急迫,並不可能將她這樣對待的?
是了!
他知道她是米悠!
雖然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米悠!
這個世界當真如非同所說,人心難測。
除了那個男人沒人知道自己會來市,應該沒有人會在下機就發現她。
哪怕是她以前的仇人。
一定是他!難道他跟米悠有仇?是他策劃了這些報復自己?
思緒瘋狂的亂轉,她不知所措,一方面自責自己讓非同擔心了,一方面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會被幾個人如何。
沒錯,破舊的宅居里,有一張挺干淨的大床,大床上睡了兩個女人,床的旁邊有一套沙發桌椅,看起來也是打掃過的,不像那種已然廢掉的地方。
沙發上躺著一個男人,桌子上也趴著一個男人。
兩男兩女。
都是看著自己的?那他真是太瞧得起自己了,自己一個什麼手無縛雞之力,還被綁住的女人,有什麼威脅?
四個人睡得都很沉,可以听到均勻的呼吸聲。
由于光線太暗,她無法看清他們的長相,只知道此刻只有單薄的她又餓又渴。
半年的公主日子,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待遇?非同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最多也只給她做飯的機會。
哎…
脖子間,一顆晶瑩的吊墜散著悠悠的光。
她恍然忍著痛淡淡一笑。
edd送給她的。
思念的滋味,想到那個孩子,她就莫名的熟悉。也是,如果她真的是米悠,edd是她的兒子,怎麼會不熟悉?
只是別樣的擔憂升起,非同是不是一早就知道edd的身份?
那他…不介意嗎?
「他媽的,睡這地方累死了。」突地,躺在沙發上的男人晃了晃身子,睜開眼做了起來。滿臉的不情願。
這話的聲音不小,趴在桌子上的人也轉醒,看了眼沙發上的人,罵罵咧咧「傻、逼。你以為是來享福的嗎?」
耗子悶哼,倚在沙發上瞥了眼白筱,往地上啐了口口水「可是這麼一個臭娘們,至于四個人看著嗎?就算給她綁在這沒人管,她也跑不了。就她這小身板,一個簡簡就能給她撂倒。至于咱們四個盯著?」
*d^_^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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