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好像夢到爹地的爹地跑過來要他的監護權了,嚇得他出了一身汗,這醒了趕緊跑到窗邊,見還在套房里,媽咪與非同叔叔都在才呼出口氣。
小腳丫子輕聲輕腳的走回去在客廳接了杯水復又回到床前。
媽咪睡得很沉,眸子緊閉著,但是呼吸均勻,儀器上也一切正常,這一切無不表示著他的媽咪一切正常。
謝天謝地,他的小心髒終于平復了。
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水,將杯子放到一邊,他拽著床單爬上了床。小小的身子蜷縮在米悠的身邊,只有這樣他才能安心的睡。
躺在床上抬頭正好可以看到非同叔叔,他也睡得很沉。
小嘴抿了抿,往米悠的身子邊靠了靠,瞅了瞅窗外,泥濘的水痕遍布在玻璃上,在黑色的夜里格外猙獰。他一下子想到了從前看的鬼片,不禁冒了一身冷汗。就著床頭燈,站起來去拉窗簾,他可害怕看到什麼東西。
拉窗簾的聲音很小,從床這邊走到那邊,躲閃著媽咪的身子。
拉好窗簾後,神情大爽的回到米悠身邊躺好,聞著熟悉的味道輕輕閉上眼。
媽咪身上的傷口已經處理,可還是能聞到血腥的味道。心疼的癟了癟嘴,他往後退了退,怕弄疼媽咪。
深夜時,安熙的也被推進了病房。因為是軍長的未婚妻,所以有單獨的高級病房,病房里一應俱全,要什麼有什麼。
安熙許是剛做好小手術,面上還發白,躺在床上靜靜的看著權聿。
她這是第一次靜下來看這個男人,也就是她的未婚夫。
比八年前成熟了許多,桀驁不馴的臉上一如當年的赫天一樣霸氣無邊。可他不是赫天,他的處事上比赫天要心狠手辣多了,功績也比赫天多很多。她之前從沒看出權聿是這樣的人,有這樣的能力。軍長呵,當年赫天當上軍長是勉強爭到的,可現在權聿的軍長是眾人服從,這其中有多大的能耐就不言而喻。
她喜歡有權勢的男人,自從醒來更是覺得愛上了權聿。
有人說薄唇的人薄情,他的唇很薄。
老話對,也不對。
他不薄情,守了她八年,八年內,不對任何女人動心。
可他也薄情,薄情到此時此刻只是淡漠的看著她。
那八年的時光真的找不回來了嗎?她不知道這八年發生了什麼,米悠又是怎麼上了他的心頭,成了他心尖上的人。
「爸剛才跟你說什麼了?」良久的安靜後,權聿終于啟唇。
安熙猜到了他肯定會問,自嘲的笑了下,右手模了模左臂,看向前房的白牆。
「我欠亞瑟非同的解釋,你如果覺得不夠,可以再來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麼?」他‘哧’的一笑,單臂支著頭,聲音不帶溫度「說吧,爸跟你說了什麼,不要跟我撒謊,是有代價的
「你都不信我,何必問我?」她反問。
「阿聿,我們什麼時候到了這個地步,我承認我確實想殺了她,可是她沒死,她是poison的姬朵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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