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低低的怒吼一聲,權聿手握緊了門把手,門確實被反鎖了,怎麼擰都不開,他心里微微躁動不安起來。
米悠不是這樣的脾氣,這樣的她讓他擔憂。
如果說真的找安熙的事,昨天當著他的面就行,為什麼非要等到現在,等到他過來?還讓人去通知他?
這些感覺加起來,他只覺得有些不安在作祟。
米悠,到底原意在哪里?
院長不敢含糊,聲音里帶著絲懼怕「我們也不知道,原本以為是安小姐的熟人,可是後來里面就成了這個樣子
「遠離這里,退到一百米以外,都不準過來!」他的聲音低沉嘶啞,壓制著莫大的怒氣,對著眾人。
眾人一看情形跟想象中不同,也不敢多話,趕緊撤離百米遠外觀望。
誰也不知道眼前是怎麼回事。
這軍長大人的反應也讓人費解,明明很生氣,卻不曾帶親兵過來打進去抓住那女的,反而是讓他們退開。
見眾人都躲開,權聿才呼出一口氣,手握著門把手來回開了幾次都沒打開。玻璃里,明顯可以看到被米悠綁起來的安熙被仍在床上,病服褶皺著。
她不時地掙扎一下。
米悠身上穿著寬松的衣服,懶懶散散的坐在沙發上,旁邊的茶幾上,放著一把匕首。
她的神色看上去很平靜。
當然平靜,平靜背後是等一場風波的襲來的寂靜。
心中在听到門把手扭動的聲音後就開始無休無止的疼,咬牙忍住不動,眼神里卻開始波瀾蕩漾。她知道這一切都是感情作祟。她等待這個時刻,可也害怕。
安熙跟她的心情想必一樣。
歪過頭用牙簽插了塊隻果放進嘴里,細細的嚼著。
隻果很酸,並沒有想要的甜度,不過還是嚼爛,咽了下去。眼眶里瞬間就濕潤了起來,她咬了咬嘴唇,迫使自己憋回淚水,堅強的不肯露出一絲馬腳。
「 ~」門被權聿踹了好幾腳,帶著灰塵撲面而來。
門口,他的腳還未收回。
米悠突然笑了,聲音清幽,又放了塊隻果在嘴里。
此時此刻,她也只不過用吃隻果掩蓋想要哽咽的聲音。
大約沒人可以體會這種煎熬。
大半年前就是,她等待著他發話將她帶進手術室,現在等待他的抉擇。
「你的腿腳可是越來越慢了低頭看手表,腦袋測歪在一邊。
「跟之前真是慢了很多
權聿聞聲微驚,下意識的月兌口而出「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傷?
她挑眉。
是了,她都忘記自己身上還有傷了。是被安熙這女人騙來所受的苦。
也是這個女人讓她記起這麼多想要忘記的東西,真的是可惡的很。
明明是摒棄的記憶,現在想起來又不得不做一個決斷,白白讓她疼的要死,將以往的卑微全部扯開。
太殘忍了不是嗎?
安熙啊,你這心到底是做了錯事還是對事?
第一聲的詢問不再安熙身上,安熙聞聲止不住的一顫,貝齒死死咬在一起。
她就知道、會是這個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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