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放學就浸在血里,身上有傷不敢說,怕您追根究底。我不想給米家帶來災難。您養我是您于我的恩,我怎麼能在把您拖下水?我也明白就算拖下水,這件事也完不了
說到這,唇角苦笑了好幾聲。
那幾年,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幾年,充斥著血腥的味道,她就算睡覺,都會夢到殺人。
她都要變成工具,都要握刀如麻。
「您的生意不算大,我知道。我可能會賠上您所有的家業,可能還會危及到您的生命,所以我不能
「那你一個人扛下這些也太苦了米博雲嘆息,是他從未想到這些。
「沒關系,都過去了。爸,我現在只想陪在你身邊,災難都過去了,我現在有一個愛我的非同,一個兒子,一個老爸,我就覺得我是最幸福的女人
「傻閨女,這些年難為你了。幸好你還在我身邊,這感覺真好長長的嘆息,米博雲撫了撫女兒的後背,不想再去看外面的尸體。
「今天外面這些尸體…」
「爸,放心吧,非同已經解決了,沒有人會記得今天晚上的爭執,從明天開始這些人都會平凡的生活在這里,沒人記得以前的使命權聿的算盤到此為止。
就像沒有事情發生一樣,這里的一切如舊,安靜的不能再安靜。
權聿沒有接收到這里出事,就不會察覺到她帶走了父親。
至于莊蘭倩,任她胡折騰吧,料她也鬧不出什麼東西來。
反正他們出來時,就像她囚禁父親一樣鎖上了門。
唯一不同的大概是,那鑰匙被他們丟盡了下水溝。
就讓她自生自滅吧。
米博雲點了點頭,眼楮不由自主的往外瞥亞瑟非同。
這個男人,也不像眼前的這樣簡單,也可能是自己老了,所以弄不懂孩子的世界了。
堂堂的商界大佬,竟然有這麼精湛的催眠能力。
「你是說我周圍生活的這些人是因為使命留在這里的?」
「他們是權聿的手下,留在這,是為了保護爸。可是今天晚上如果暴露了我,我們之前離開h市的行跡就全部露出來了
「他不知道你離開?」這話是心驚的,米博雲抿了抿唇,這事有些不太好。
「他與安熙有了婚約,不久之後就會大婚了心里雖然還是很疼,但是想到他護著安熙的場景,她就只剩下嘲諷。
「怎麼這不到一年里,變化這麼大感嘆世事難測的同時,繼續問「你真的可以不在乎麼?」
「當然不能,不過不是我的,我寧願不要。爸,這半年里,我對非同的感情也很真,我真心的嘗到了幸福的味道。權聿的事好像就生活在了上個世紀,慢慢的似乎就遙遠了愛麼?曾經是真的愛,也真的疼。可是這大半年就是新生,哪怕記憶回來,疼的撕心裂肺,再回首,似乎也遙遠了很多。
再說,那麼多東西橫在中間,已經再無可能。最後的一次逼問,也以偏疼安熙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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