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很大,連綿著一直下個不停。
小區里,米悠站在窗子邊,靜靜的看著窗外。權聿的話依稀還在耳邊晃動。
「米悠,這件事沒有商量的余地,我們東西都運過來了,只等那一天一搏。你跟亞瑟好不容易到了現在,不能同意權聿的條件。」
身後,冷香抿了抿唇。
這個時候,她不知道怎麼說,只是想勸住她千萬不要後悔。
權聿那個人,已經不值得再愛。
這麼逼迫,一次次的,有趣麼?難道不能放過?難道還要互相折磨?
米悠沒有回答,安靜的像是屋子里根本沒有這個人。
良久,冷香嘆息一聲,轉身坐到沙發上,低著頭,十指緊扣。
她們這個時候只能警告她一聲,畢竟做決定的還是她自己。
eddy坐在一邊,小手玩弄著一個小轎車玩具,眼神不知道歪到了哪國,看起來倒跟這個年齡的孩子相仿了。
「雨真大,冷香啊,權聿那里我們闖不進去的。」米悠緩緩啟唇,眼瞼垂著,盡是無奈。
她真的想在那個別墅把非同翻出來,可是權聿這麼算計,肯定也不容她帶走的。
太陽穴突突的疼,食指按上去,輕輕揉著。
「那你也不能答應他,你明知道他打的什麼心思。」
「那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我怎麼辦才可以全身而退。」身子一矮,她順著牆滑下,蹲在地上,眼眶微紅。
他已經將她逼到斷崖,將她逼到死角,逼迫著她答應他。她死去的心怎麼去嫁給他?
「我無論怎麼告訴他我的心已經死了,他都不肯松口。我覺得,他就算是再也得不到我的心,也要得到我的人。」
「唉。」林濯嘆息。
權聿便是這樣,若是早發現一些,若是那天早進去一點手術室,是不是一切就不會到這個地步?
都是自找的,卻還要強行逆轉此刻的結局。
即便是把她逼得答應成為新娘,他以為之後就會平息麼?
權父那里,不會善罷甘休的。本來的安熙變成了米悠,權父定然不會給米悠好果子吃。
「你嘆什麼氣。」冷香看他,眸子里有些冷意,許是在外面剛進來,總是攜了風。
林濯不在意,喝了口水,看向米悠「權聿的脾性使然,你去他那時就該明白,他必然是做了很大的賭注,賭你妥協。」
他說的沒錯,米悠明白。
權聿是在賭,賭她不舍得非同同意他的條件。
她確實會動搖。
只要非同可以在他那里出來,只要非同安全。
可是她也是自私的,她不想回到過去,不想回到他身邊。
「媽咪,權聿知道你會妥協。三天的時間,足夠折磨你。」eddy眼底透出凌凌的寒意,玩小車的手停下,看向牆角的媽咪。
他最愛的媽咪,到底要怎麼樣才可以讓你不再這樣傷心憔悴?
小孩子的話,稚女敕的聲音打破了屋子里奇怪的氛圍。
米悠看他,眸子里散出抹暖意「eddy,過來。」
小小的腳踩在地板之上,小嘴抿著笑,無比的堅定。他是男子漢,可以為媽咪分憂、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