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國輝陽酒店,403房。
「都部署得怎麼樣?」身著灰色唐裝,背著手的惡蠍陰沉著聲音對恭敬地現在一旁的毒蛇問道。
「酒店周圍一公里處就開始布置了我們的人,只要夜月一出現,我們的人就能發現她,到時候再把她引入我們布置的陷阱,了無聲息地對她……」毒蛇語氣微揚,說到最後還惡狠狠的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混蛋,」惡蠍啪的一聲扇過毒蛇的臉,「別人不知道,難道你還不清楚。這幾年夜月接的追殺令雖然不多,但哪一個死在她手里的人不是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你還敢這樣不以為然,是想讓我早點死,好接我位置是不是?」惡蠍陰毒的眼光瞪著毒蛇。要不是看這些年在自己身邊表現得不錯,早就一槍崩了他。
「對不起,老大,我錯了。」毒蛇急忙低下頭,也不敢用手去捂被扇得火辣辣的臉,說話態度顯得十分誠懇。
確實這幾年夜月活動的次數並不多,但每一次所刺殺的人都是名列在最高級別的追殺令——黑色追殺令中,這些人個個都是被高額的懸賞金購買性命,但在接追殺令的人無一不是有去無回,死相淒慘之後,他們的追殺懸賞也隨之瘋狂增長,卻再也沒有人敢去接。直到四年前夜月的出現,她不僅成功地完成了黑色追殺令,而且還能在道上大哥們的一次有一次的追殺中全身而退。
毒蛇也意識到自己的大意,頭更低,態度也越發的恭敬。
「下去,叫兄弟們都警醒些。誰要是敢出錯,給老子直接一槍崩了他。」惡蠍看著低頭認錯的毒蛇便也不在問啊,只是吩咐道。
「是,老大。」毒蛇應聲,低頭彎腰地退出房間。
只要過了這一次自己便大約安全了。道上已經成立夜月追殺聯盟,只是雖然如此,他們對于自己這次被追殺大多都是抱著觀望態度。只要這次夜月還能在自己的層層部署中全身而退,他們才會真正認清夜月的危險,聯盟的行動才會全面開展,但自己必須活下來。想到自己大哥被殺地那個夜晚那抹矯捷如鬼魅的聲音,惡蠍就一陣膽寒,拳頭不自覺的握緊。
而夜月,現在正在一公里處的一家咖啡館里悠閑地喝著咖啡。
夜月拿起放在桌上的藍山咖啡放在嘴邊,余光看了一眼咖啡館的人,然後又看向墨菲咖啡館外慢慢行走的車輛,夜月諷刺的一笑,然後放下咖啡,把錢隨意的放在車外,朝著停靠在購物大廈旁邊的一輛小車走去,不一會便消失在車輛停靠處。
「還不快點,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個情況,上個廁所還敢這麼磨磨蹭蹭,」坐在車輛駕駛位置上的男子對著正急急忙忙跑過來的另一男子吼道。
「是是是,宏哥我這不是鬧肚子嗎?」拉開車門爬上車的路子對駕駛位置上的周宏討好的說道,「走走走,宏哥,咱繼續巡邏,繼續巡邏。」
周宏瞪了眼揉著肚子的路子,便啟動車輛繼續巡邏。
「不過,宏哥知道這次是誰要刺殺咱們老大嗎?」路子想到這次刺殺自己老大的人就呲牙咧嘴,都是因為那個人搞得現在自己鬧肚子了不但休息還得出來巡邏,「真是不要命的家伙。」
听到路子的話,周宏的眉頭不由得蹙緊。雖然上面的人沒有明說是誰,但看吩咐自己做事那副嚴肅的樣子就知道此人不同尋常。
「不管是誰,我們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別到時在我們這邊出了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周宏嚴肅著對副駕駛坐上的路子警告道。
路子轉頭看了眼周宏嚴肅的樣子,不自覺的往後靠了靠,背也不自覺的直了起來,揉著肚子的手也不自覺的放緩。
下著微雨的夜更加顯得森冷。
接到命令回酒店巡查的周宏一號人等回到酒店到。
路子一從停靠在酒店的露天停車場的車輛下了車,混著雨水的冷水襲面而來,路子攏了攏自己身上的大衣,往地上淬了一口唾沫,抬頭看向周宏,「宏哥,我們還繼續巡邏嗎?」路子有意地瞟了眼還下著雨的天空。
「啪,」周宏猛的拍了一下路子的頭,「趕緊的,你們就在這幢樓周圍巡查。」周宏吩咐著自己帶隊的九個人。
「是,宏哥。」他們說著便各自散開去巡邏。
「還有你,」周宏又拍了一下路子的頭「把我們的車再去檢查一遍,別人讓混進來。」
「宏哥,別再拍我的頭了,再拍就傻了。」路子埋怨地瞟了一眼瞪著自己的周宏,蹭的跑開了。
「媽的,你這死小子,回來有你好受的。」周宏指著路子跑開的方向罵道。
「女乃女乃的,到底是哪一個不要命的在這時候搞這破刺殺,要是讓大爺我遇到,我非得一刀……」剛要檢查自己乘坐的那輛車的底盤的路子話還沒說完,身子便軟了下去。
「就你這熊樣,還想黑我一刀。」從夜月諷刺地說著,然後一腳把被自己從後面敲暈的路子踢進汽車底盤下面。
處理好路子的夜月看了眼手表,「午夜兩點,要人命的好時間。」夜月模了模自己的盤發,然後向著自己早已確認清楚的輝陽酒店的員工更衣室模索過去。
「先生,張朝雲先生(惡蠍化名)要的晚安茶。」在更衣室換好員工服的夜月,端著自己在休息室特制的茶水經過一路的安全檢查來到了惡蠍所在的403豪華套間。
毒蛇眯著眼看了眼夜月的稍顯清秀臉,然後有從頭到尾審視了一遍可能藏有武器的地方,又看了眼走廊上巡邏的人,便稍稍放了心,拿起對講機正要詢問房間里面的惡蠍是否有要這晚安茶。
「我勸你還是放下你手上的對講機。」夜月一手端著茶盤,一手拿著跟細針比在毒蛇太陽穴的位置,微微用力,「我想你還沒有忠心到為你那老大丟命的程度吧。」
「你,你是夜月?」被針刺痛的毒蛇瞪大眼楮看著面露諷刺的夜月。
「你說呢?」夜月臉色一冷,用眼示意了一下自己端著的茶水,「喝了它。」
「為,為什麼要喝?」毒蛇看了眼在燈光下泛著亮光的茶水吞了吞口水。
「這可是讓你乖乖閉嘴的好東西,放心,只要不妨礙我的人,我還是會讓他好好活著,」夜月說著把查盤往毒蛇的身上靠了靠,「趕緊的,別浪費我時間。」夜月的較色更冷,眼里的殺意微現。
「我喝,我這就喝。」毒蛇說著一把端起茶水咕咚的幾口便全部喝下。
雖然這幾年惡蠍挺器重自己,但這些都還不能讓自己為了他拼了性命,畢竟人都是自私的。
「記得乖乖閉嘴,不然我可不能保證你還能有命繼續在這條道上混下去。」看著喝下茶水驚恐地看著自己的毒蛇,夜月收回放在他太陽穴上的細針,冷冷說道。
然後夜月繼續端著放著空杯的茶盤,從盤發里面換了跟細鐵絲,往房間門鎖一插,幾下推勾,「卡」的一聲,門鎖便開了。
夜月端著茶盤,輕輕掩門而進,把茶盤放在玄關處的台子上,然後無聲的向房間內室靠近。
「叩叩叩,」走到內室門前的夜月輕前了幾下內室的們。
「誰?」在內室議事的惡蠍,一听到敲門聲猛然回頭,緊張的問道。
「叩叩叩,」夜月並不回答,又輕敲了幾下,然後便閃身緊靠在房門的一側。
惡蠍看了眼門,轉頭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男子,眼神略帶詢問。
「開吧,或者是那個膽小地服務員。」看著這樣的惡蠍,男子嘴角微勾,拇指指甲輕輕摩擦著自己的食指。就這樣還能在道上混得有聲有色,男子諷刺地看著緊張的惡蠍。
惡蠍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便稍稍正了正色,掏出手槍,向門口走去。
或許就是夜月也不一定,想到那個一直壓在自己前面的女人,男子拇指指甲深深地嵌進食指的肉中;想到今晚一切都要結束,拇指指甲便又從食指處松開;看著食指的月牙痕跡,男子笑了笑,然後掏出早就裝上消聲器的手槍,跟在惡蠍後面。
太過緊張的惡蠍並沒有發現跟在後面的男子。
「 ,」惡蠍一手舉著槍,一手轉頭門鎖,輕輕拉開門。
「誰,出來。」開門後的惡蠍看到外面並沒有人,便雙手舉槍向外走去。
「砰,」剛探出半個身子的惡蠍直直的向地板砸去,一根細針穩穩的扎進他的太陽穴。
夜月看也不看已經死去的惡蠍,邁開步伐準備撤退。
或許是因為惡蠍倒地的聲音,夜月並沒有發現內室舉著槍對著門口的男子。
「啾——噗——嗯」一聲悶哼,背後心髒部位中傷的夜月癱軟在地,並沒有馬上死去。
夜月轉頭看向依然對著舉著槍,已經在內室門外的男子,一陣哀傷劃過眼底。
夜月把手伸進脖子,掏出一個紅色的福袋,「哥哥,還記得這個嗎?」
「妹妹,你是妹妹,」看到紅色福袋的夜陽手里的槍掉落在地,夜陽踉蹌的走到夜月身邊,扶起漸漸失去力氣的夜月,「為什麼,為什麼不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曾經的夜陽也曾懷疑過這個殺手界的頭把交椅的夜月可能就是自己的妹妹,但是這些年夜月所表現出來的冷酷絕情和殺人時的干脆利落,他便漸漸的以為她只是和自己那體弱多病的同名罷了。
「呵,原來當了少爺的哥哥還記得我這個只會拖累你的妹妹。」夜月說完,諷刺一笑,閉眼,不再醒來。
「對不起,對不起……」抱著漸漸失去溫度的夜月,夜陽一遍又一遍地說著這三個字。
------題外話------
想把自己所想分享給大家。請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