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夜月和初芷溪來到和初芷溪的房間
「月兒,最近還好嗎?」初芷溪略帶遲疑的問道。
初芷溪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好母親,當年為了逃避事實,一氣之下把自己關進了佛堂,連帶著月兒也甚少見面,害怕自己看到月兒想起了他。等到自己醒悟月兒是無辜的便已晚了。
「以前的事都忘了。」夜月淡淡的說著。
其實不是忘了,而是根本就不是她。
「忘了,怎麼會忘了?月兒發生了什麼?」初芷溪听到夜月說忘了一把從椅子上坐起,握著夜月的手急切的問道。
夜月看了一眼初芷溪握著自己的手,「二娘說我因為爺爺要讓如薇頂替我入宮的事情自殺,我一醒過來便是如此,我也不知道。」夜月真的不想騙這個溫柔待自己的女人,但是為了知道更多關于這將軍府,甚至這晟曦國的朝堂乃至整個國家局勢,為自己的以後鋪路,夜月別無他法。
「李桂蘭。」初芷溪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想著就是那個女人毀了自己和振宇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誓言,如今她竟要為了她女兒奪月兒的後位,不惜謀害月兒的性命的,看來這麼多年他們是忘了當年自己鐵血娘子的稱號了,「月兒,放心,娘不會再讓他們欺負你的。」
夜月也被如此模樣的初芷溪給驚了一下,雖然有听綠衣說過一些初芷溪以前的事,但從她來了之後,初芷溪的眼眶便一直是濕潤的,再加上她給自己的感覺一直是溫暖柔和的,她便覺得那所謂將領的氣息便也隨著著歲月的磨礪二日漸消退,看來是自己想當然了。
夜月愣了一下,便也回了神,只是輕輕地應了聲「嗯。」
「月兒?」看到這樣冷淡對待自己的話的初芷溪便以為夜月還在怪她,眼里一絲落寞劃過。
「怎麼了?」察覺到初芷溪的突然沉默,夜月抬頭疑惑的問道。
「月兒,對不起,娘這麼多年不該因為你父親的事情對你也不聞不問,可是……可是等娘想親近你的時候卻也晚了,對不起月兒,別……別怪娘好嗎?」初芷溪懊悔想到那些對原著蕭夜月不理不睬的日子,月兒當年是不是也和自己這些年一樣,會因為對方不理睬自己而很難過呢?
「沒有怪。」自己並不是那個已經死去的人,談何而來的怪不怪。
「月兒,對不起,娘親……」
「都過去了,不用一直放在心上。」不能和初芷溪說真相的夜月只能轉了話題,「能把你知道的和我說說嗎?比如皇家,朝堂,還有……」夜月稍稍看了一下初芷溪的面色繼續說道,「爹爹的軍權。」
當听到夜月提到蕭振宇,初芷溪的眼色微微一暗,但也很快的恢復過來。「月兒想知道的,娘都和你說,」自己的月兒不出意外的話會是這晟曦國的未來國母,有些事情是時候讓她知道了,可是……
初芷溪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夜月才坐到夜月身邊,然後將自己知道的娓娓道來,「建國之前,這片大陸除盛行巫蠱之術的南疆以外都被囊括在前朝皇族沐氏一族統治的波瀾國之中,波瀾國在建國三四百年以來一直有著巨大的發展,到當時的濤澤大帝統治之時更是達到了一個百姓富足,國家富強的空前盛況,但也在那之後,國家的統治者開始被眼前的繁榮蒙蔽了眼楮,奢靡之風慢慢席卷整個國家,波瀾國也因此開始走向衰弱,其最後一個皇帝更是日日沉迷于鶯歌燕舞,不理朝政的昏庸無能之君。當時百姓生活已經是苦不堪言,各地諸侯陸續揭竿而起,而我們晟曦國的皇家先祖和蕭家先祖也在其中,並以雷霆之勢共同奪下了包括京都及其周圍的實力,實現了真正意義上推翻了前朝的統治,」
初芷溪看了眼窗外,聲音小了幾分,「當時蕭家先祖更具實力登上皇位的實力,但先祖自知自己並無治國才能,故力挺當時同自己一起打江山的皇家先祖登上帝位,建國晟曦,國號初元,定都晟都,就是原本的京都。但是先祖為了保證蕭家子孫的後世繁衍,不被皇家謀害,于是便與初元帝約定軍權除了帝都這一部分歸皇家以外,其余的都歸蕭家所有,並且蕭家帝女必為後;除此之外,蕭家有對皇帝不妥之行有納諫之責,皇帝不得對合理納諫之人處以刑罰。但是同樣為定君心,入宮為後為妃的蕭家女子所生之子不得登基為帝,蕭家的子子孫孫也必須以保衛晟曦國為己任,如有違背者必受腰斬之刑。如此一來,雖然皇帝對國家的大部分軍權沒有直接的實行控制,但歷經幾代皇帝皇家與蕭家也算相安無事。」
「那之後?」無論在那個朝代,皇帝都會把比自己權利大的臣子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更何況是會引起一個國家政權動蕩的軍權。那相安無事的幾代朝臣極有可能的原因是因為當時的皇帝的根基還不足以與蕭家為敵。
「直到先帝即位時,對我們蕭家便開始暗中采取了一些手段,雖然動作並不大,但這些都足以說明,皇家與蕭家開始不相容了。先帝去後,如今的聖上即位,加上蕭家朝堂之敵舒丞相私下向陛下進言蕭家功高蓋主,不利于整個國家的而發展,陛下便讓當時正值壯年的神武大將軍,也就是月兒的爺爺從邊關退役回來,並讓只有16的你的父親為接下軍權,賜封號聖元大將軍,鎮守邊疆。所幸你父親頂住層層壓力,以己之才讓麾下眾將領和士兵心服口服,如此一來才算解了蕭家之危,皇家之人也因此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初芷溪突然很懷念當年那些在邊關的日子。
也不用想,當年蕭振宇在取得眾將領和士兵的認可是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再看到如今初芷溪這懷念的日子,或許當年很苦,但至少沒有第三者插足他們之間。
听綠衣說當年初芷溪生原主後便落下了病根,一直也未有孕,這也才有了後來李桂蘭的有機可乘。
看著時而懷念,時而憤怒,時而惱恨的初芷溪,夜月突然做了一個決定,然後便一問,「爹爹背棄了當年對娘親的誓言,您還願為他產下孩子嗎?」
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的初芷溪听到夜月這樣的突然一問,瞪大著眼楮看著夜月,久久都說不出話。她不知道夜月為什麼突然這麼一問,當年所有太醫都說自己以後能不能懷孕要看上天是否垂青自己,當年听到這樣的說法,她便知道自己再也無可能了有第二個孩子了。
夜月直接拉過初芷溪的右手,然後把手搭在脈搏上,蹙眉了好久才又換了一只手繼續把著脈。
看著這樣的夜月,要不是看到和自己如此相似的模樣,初芷溪自己都快覺得眼前的這個為自己診脈的女子不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的女兒了,「月兒?你怎麼會……」怎麼會著歧黃之術?
還沒問完的初芷溪便被夜月打斷,「不要問,只回答我剛才的問題,還願不願?」
「月兒的意思是?」初芷溪不敢相信的看著夜月,眼眶漸漸紅了起來。當年太醫都斷定自己……
「嗯。」看來是願,只是有點不敢相信還能懷孕的事實,剛才自己查看了她的身體,當年生產時所造成的身體虧空確實很嚴重,再加上這些年一直憂思過度,身體確實很糟糕。要不是當年為了調養自己身體,沒日沒夜的跟著自己在收養自己那一位退休的中醫學習中醫,再加上後來通過自己的努力慢慢調養好了自己的身體,便越發的的喜歡醫術,之後為了讓自己的醫術更加精湛,自己還專門去學了兩年西醫,否則自己也只能如那些御醫一般對她再次懷孕的事情素手無策了。
「你可信我?」夜月就這麼看著初芷溪的眼楮問道。
「願,願意,月兒說的娘都願意相信。」說著初芷溪淚水便奪眶而出。她知道從她今天第一眼看到月兒時,她的月兒便是和以前與眾不同的了。
其實只要剛才初芷溪的眼里有一些不相信,夜月便不會為她治療。所幸她願意相信,或許是相信她的女兒。
「那所有的事都听我的?」佛堂雖然安靜,但佛堂的飲食不適合她現在調理身體。
「听。」初芷溪擦了擦眼淚激動地說。
「明天搬出佛堂。」
初芷溪怎麼都沒想到夜月讓自己做的第一件事實搬出佛堂,「月兒,一定要嗎?」
「如果你不出來,那我無能為力;況且你和爹爹也該培養培養感情。」不然身體好了之後和誰生,當然後面這句話夜月沒有說出來。
听到夜月後面這句話,初芷溪的手一僵,低下眼眸,當年自己雖然也自責,但是不論如何,他確實背棄了他們的誓言,雖然她知道他不知故意的。
「十三年了,不管是懲罰他還是懲罰你自己都夠了。」夜月突然想起夜陽,轉頭低著頭看著透過紗窗上落在地上淡黃色的月光,沉重地說道,「你好好的想想吧。」然後起身開門離去。
房間的門並沒有關,深秋的冷風就這麼鋪面而來,初芷溪的身體一顫,然後抬眼透過無憂樹的稀疏的樹葉看著雖然披著一層月光但依舊讓人看得模糊的院牆,就這麼看了看了一會,初芷溪又抬頭看了看那明亮的月亮。
「夫人,門怎麼不關,待會該著涼了。」剛才初芷溪和夜月講話時被吩咐不用跟來伺候的紫雲在夜月帶走綠衣的時候便從自個房間趕來,走進房間,邊說邊關上房門,然後轉身便看到雙眸仿佛蒙著一層黑紗讓人看不清焦距在哪的初芷溪,紫雲一慌,急忙走上前一扶,「夫人?」
「紫雲,你說我這麼多年是不是錯了?」初芷溪眼里的暗色更重,就連身上也好像籠著一層陰影。
「夫人,您怎麼了?是不是大小姐說了什麼讓您不開心的事?」紫雲從沒看過這個樣子的初芷溪,便一時也拿不定主意,只能猜測著剛剛離開的夜月。
「不關月兒的事。我累了,你先出去吧,晚上不用守夜。」說著便朝臥間走去。
「夫人,讓奴婢服侍您休息吧。」她只是想陪夫人多呆一會。
初芷溪輕輕的擺了擺手,便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看著這樣的初芷溪,紫雲的心里也是著急,只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她便也只能嘆了嘆氣,輕輕掩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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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文筆並不算華美,但有著一份真摯。
自己的故事雖不能說能邏輯完美的嚴謹,但卻是在深思熟慮之後才下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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