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級里一陣尖叫與嘆息。
夜沒有反抗,垂著頭,听從地站起身。陽光灑在他背後,臉上被蒙上了一層陰影。
「學生會長」,李悠叫住她︰「夜同學似乎不喜歡這樣子
她看得出,中午與現在,夜與她在一起都像個傀儡一樣。
「又是你?他不願意?他怎麼可能不願意?有我這個女朋友他高興還來不及呢,對吧,夜?」林子沐笑著轉向夜,問道。
(好惡心的笑。)
夜輕輕點了點頭。
他的心里卻已經是澎湃萬分。
「你看?再說,你是誰?干嘛來管我和夜的事情?」林子沐一臉不快地問李悠。
林子沐突然瞪大雙眼,驚恐的問道︰「你的頭發…你的頭發…為什麼不是原來的樣子?」
「哦,是我帶他去剪的李悠答道。
「你是誰!!他的事你為什麼要管!你很煩!」林子沐突然狂吼,不顧周圍的男生投來詫異的目光。
「啊……」李悠被嚇了一跳︰「我……」
是啊,我又不是誰,他們是情侶,我為什麼要為他設身處地地著想。
「好啦,他已經是我的男朋友了,你以後不要再接近他了說完,林子沐似什麼也沒發生一般,小鳥依人地緊貼著夜離開了教室。
李悠望著他們的背影。
那個女孩,好可怕。
為什麼,他的背影看起來是這麼的落寞。
他明明很不情願,為什麼不說出來?
***
「來,夜,張嘴,啊……」林子沐趴在夜的身上,手指拈著一顆聖女果︰「顏色很美對吧?」
夜躺在潔白色床單的簡陋床上,臉側向一旁,不願看眼前這個女孩。
「怎麼了?果然是只喜歡有著這種顏色甚至更為鮮艷的液體嗎?」林子沐坐起身,把聖女果放在一旁的果盤里︰「你果然只喜歡我身上血的味道呢,那麼……」
「砰!」
夜一個起身,用力地將林子沐壓在身下,他的臉上充滿憤怒。
林子沐吃了一驚,瞪大眼楮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個男孩,他從未反抗過自己,為什麼今天?但是,繼而,她恢復了平靜,笑著說︰「怎麼?是要把我的血徹底吸食干淨麼?你也有這麼主動的時候呀?」
「不僅是你的血,還有你的肉夜咬著牙一字一字地說。
他不想再忍了,他要解月兌,他要自由!
「哦?這麼說,你要殺了我?」林子沐用一種挑逗的語氣說道,她眯起眼,看著這個有趣的男孩。
夜一驚,因為他的想法被她看穿了。
「殺了我的話,你會變成什麼樣子你自己應該清楚。況且你不是打算融入人類的社會麼?你將我殺死後,你會暴走不是麼?」
夜有些顫抖。
(不,不是因為害怕會暴走,害怕打破自己曾經的誓言,而是,害怕腦海深處的那個記憶,那個記憶到底是什麼,它好像在呼喚我快點記起它。)
(是什麼……是什麼!)
「啊!!!」夜痛苦的抓著床單,手上有青筋突起。
(好難受。)
(我不想回憶起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夜,乖,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的」林子沐把夜的腦袋靠在她的胸口,溫柔地撫模著︰「所以,來,躺下,我喂你吃晚飯
夜的眼神里充滿著空洞,沒有焦點。
血滴滴落下,落進他的嘴里,沾于他的唇邊,在嘴角滑下,在床單上格外刺眼。
***
黑夜來臨。
夜孤獨地躺在床上。
水龍頭沒有擰緊,有水滴落下。
「滴答
夜突然睜開眼。
我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