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得到的自由 035 從悠身邊趕走

作者 ︰ 漣醬せ

周日,李悠睡了個大大的懶覺,醒來時,已經早上十點半了。

李悠從床上坐起來伸了個大懶腰,眼角的余光瞥見還有一條比她更大的懶蟲窩在床上呢。

看著夜睡得正香,李悠便不去打擾,輕手輕腳地下床、洗漱、穿衣,然後著手開始了午餐的工作。

李悠打開迷你冰箱——空空如也,只有一根不知什麼時候遺落的青菜葉——已經失去了水分皺在了一起。

「好吧」,李悠看了看似乎沒有醒來跡象的夜︰,自言自語道「我去超市買食材吧

于是,她便拿了一些錢,悄悄帶上了門。

***

夜睡得的確很香,因為他是在今天凌晨六點半左右才睡著的,試想一下,如果換做你,瞪著眼楮無聊的對天花板一整夜直到有陽光升起的痕跡,那時候,或許是極度犯困的時候吧。

所以,當李悠的母親推門而入,看見自家女兒床上躺著的是個男孩,不由得托腮思考了一下——「啊 ?這兒真的是小悠的出租屋嗎?」,然後跨步上前,跪在地上,伸出手指戳戳這清俊的面容時,他依舊沒有想要從睡夢中醒來的征兆,反而挪了下臉蛋,躲過這惱人的觸感。

可是李雅清不罷休啊,這麼可愛的男孩子,怎能忍住不下手呢?

于是李雅清干脆伸出兩只手,左右開工地捏起這個男孩柔軟的臉蛋,絲毫沒有發現這男孩冰涼的體溫。

夜正睡得香,突然地襲擊讓他感到很難受,剛醒來時的低血壓讓他不禁皺了皺眉,但是在他身上「犯罪」的雙手絲毫沒有減弱的氣勢,反而伸入被窩中揉捏起他的手臂來。

夜的清夢終于被打擾了,而且是打擾醒了,但他沒有生氣,只是從床上坐起來,揉著沉重的眼皮,皺眉道︰「小悠,別鬧

李雅清不由得驚呼一聲。

「小悠?你說的是李悠?那麼……你們是在同居——!!!!!」

李雅清的情緒一下高漲起來。

「天哪!我的笨蛋女兒居然有男朋友了!竟然不告訴我這個當媽的,哼!」

李雅清親熱地一把抱住尚未搞明白狀況的夜。

「吶,你們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麼?雖然小悠還未成年,但是我可不會反對哦,快告訴我,你們什麼時候發生了第一次呀?」

夜好不容易睜開依舊迷迷糊糊的眼楮,卻又被這個陌生的阿姨弄暈了。

(什麼叫「這種地步」?還有「發生第一次」?難道……)

夜不是李悠,這種原始的行為他雖然是狼族,但還是明白的,畢竟人類與狼族繁衍生息的方式是一樣的。

夜的臉瞬間紅了。

(這個阿姨在瞎說什麼啊!)

正當夜不知所措的時候,李悠回來了,夜松了一口氣。

「媽媽,你怎來了?」

李悠兩手提著從超市采購回來的食材,推開門發現站在床邊一臉「被床上男孩萌暈」的母親,不禁欣喜地扔下塑料袋,一下子跳到了李雅清的背上,撒嬌地摟住母親的脖子。

「小悠,媽媽今天比較空,所以就來看你啦,他是你的男朋友嗎?已經同居了嗎?第一次接吻時什麼時候啊?」

面對李雅清連珠炮似的發問,李悠回答道︰「媽媽,他只是我的同學啦,他叫夜,是我的好朋友哦。對了,媽媽,或許你不相信,但是我跟你說哦,夜他啊……」

「小悠!」

夜驚得一下子清醒過來了,他明白李悠接下去要說什麼,但是一旦更多人知道他的秘密,那麼不僅是自己,就連李悠都會有危險的。

李悠被夜的呼聲打斷了,連忙住了嘴,她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肅性,便拉著李雅清繞到另外的話題。

「媽媽,你想吃糖醋魚呢還是糖醋排骨,我下廚

可是李雅清的關注點卻在別的地方,李悠的話她一點也沒有听進去。

她看見了夜那雙綠色的、異于常人的眼楮。

那是一雙狼的眼楮。

她感到背後有些涼。

「小悠!」

李雅清拽緊李悠有些嬰兒肥的小手,眼中是怒意以及恐懼。

「你怎麼可以和他住在一起!」

房內的空氣頓時凝結住了。

「媽媽,你知道了?」

是啊,怎麼會不知道,這樣一件大事,弄得全城人心惶惶。

「你,趕快從這兒離開!從我女兒身邊離開!我絕不會允許你傷害她的!」

李雅清將李悠緊緊地抱在懷中,一臉厭惡地盯著夜,指尖指向敞開著的門口。

「媽媽,夜和他們不一樣

李悠掙扎著想要挽留夜,但是自己的身子被禁錮的無法動彈,母愛的力量太巨大了。

「李悠!別說了!你已經是高中生了!凡事都考慮清楚好嗎?!」

李雅清只有在怒不可遏的情況下才會直呼李悠的名字,所以李悠知道——母親徹底地生氣了。

夜從床上下來,像一個木偶般穿好衣服和鞋襪,靜靜地走向門口,他一直低垂著頭,沒有看李悠一眼。

「夜,你去林子沐家吧,我會去找你的

李悠不想失去他,而且她也知道,這樣一走,夜又是孤獨一人了,沒有依靠、沒有溫暖,就像天地間那一片緩緩墜落的枯葉。

門,緩緩地被合上了。

***

夜站在門外,看這座已漸變微涼的城市。

林子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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