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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拖著傷殘的右腿,沒有溫度的紅色血液落了一地的觸目驚心,銀色月光下,潤澤的血液反射著亮色的光斑。
無論誰看見這少年落寞的背影,都會產生保護的**,因為他太瘦弱了。
仿佛只要有風輕輕一吹,便會倏然倒地。
在月光的照耀下,夜的鎖骨愈發的明顯,尖的下巴夜愈發清瘦。
他扶著牆,一步一步挪到一條小巷中,巷口的路燈發著橙黃色的光芒,是溫暖的顏色,可是他卻絲毫不覺得。
夜蹲,讓自己蜷縮在堆放著紙盒的空間中,像是一頭被遺棄的小獸。
這時,天空中開始飄起了細細密密的秋雨,有些兒冷。
雖未入深秋,但深夜的秋雨落在肌膚上仍有些兒微涼,就像此刻夜的心情。
夜抱住膝蓋,並不是渴望借自己團起的身子獲得一些溫度,因為狼族是沒有溫度的,他這樣做只是想要獲得安全感罷了。
小悠,你睡了吧?
現在的你,應該是躺在被窩中,蜷著柔軟的身子,做著美麗的夢吧。
可是,你的身邊沒有我,你會不會覺得有些寂寞?
不,不會的,沒有我,你才會過得更好,是我,打擾了你的生活吧。
想到這兒,夜那雙精致的綠色的在黑暗中發著幽幽光芒的眸子黯淡了下去,他緩緩地合上眼皮。
今晚,就在這兒度過吧。
可是,上天卻似乎很不願意這個少年得到片刻的安寧,一秒鐘也不可以。
狼的敏銳刺激著夜的全身所有細胞,他猛然睜開眼楮,視線被一團黑影所籠罩,黑影散發出的攝人心魂的低氣壓直逼夜的鼻尖,仿佛只要微微一抬頭,便能夠到天上的烏雲。
夜立刻做出了警惕的姿勢,他看清了來者的樣子。
它——不屬于人類,甚至不屬于狼族,他沒有人類的身體卻也沒有屬于狼族的樣子,他沒有人類棕色的眼楮卻也沒有狼族綠寶石的眸子。
這個家伙很怪!
灰魄卻沒有時間花在打量眼前少年的身上,因為他被下達了——殺死他的命令,而他,只會去遵守。
只見灰魄仰天長嚎一聲,聲音之巨大,讓那些紙盒子都瞬間碎裂了,然後他猛然低頭,血紅色的眼楮在暗的巷子內愈發可怖,他將巨爪握成拳,挾著「呼呼」風聲向狼族少年揮去。
刮起的大風足以讓剛才碎成許多片的紙箱子到處翻飛,夜,就安靜地站在那些碎片形成的小小漩渦中央。
別看灰魄個子大,氣勢逼人,其實他的動作很笨重,雖然他殺死了那麼多年輕人,但他們都是弱小的人類啊,現在的他面對的可是真正的——狼!
進入戰斗狀態的夜早就忘記了右腿傳來的苦痛,在狼人拳頭即將逼近時,他猛地一點左腳尖,整個身體立刻向上飛去,再在灰魄的拳頭上一踩,便很輕松地落在了灰魄的腦袋上。
灰魄很憤怒,因為這是自己從被制造出來後的第一次失誤,以前從來沒有任何人能夠打到他,甚至是站在他的腦袋上!
灰魄憤怒地舉起手,企圖將呆在他腦袋上的少年拍成餅狀物,可是卻落空了。
落空的手直擊向自己的頭頂,灰魄又是一聲長嚎。
夜輕輕地跳落在地上,回頭看了看這個人不人、狼不狼的怪物,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情感——他好可憐。
夜無心戀戰,這樣的戰斗根本沒有意義,他是誰?為什麼變成這樣?為什麼要殺我?
這麼多問題都得不到答案,那麼再繼續戰斗有什麼意義呢?
所以,夜離開了這里,在灰魄笨拙地轉身想要攻擊自己的時候。
***
灰魄紅色的眼眸突然安靜了下來,沒有帶一絲血腥的味道,反而是充滿著愛慕,或者更具體的說是——愛情。
穿著白大褂的女人從一直站著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來到灰魄的身旁。
她抬起手,輕柔地撫模著灰魄長滿灰色長毛的手掌。
「灰魄,你做的很好了,畢竟自那一戰之後,你的體能再也沒有恢復過來,對付一些雜碎是可以的,但是對付他——夜,或者,其他的狼族,以你現在的力量還遠遠不夠,所以你不必自責
灰魄自喉嚨中發出「唔唔——」的聲音,似是因為自己做得不夠好的抱歉聲,又像是得到心愛女人安慰後的滿足感。
灰魄不禁抬起另一只手,像女人溫柔撫模自己那樣,撫模著女人的腦袋。
灰魄捻起一根秀發,垂首,呼吸著屬于她的味道。
「灰魄,我們回家吧
女人像是乖巧的十多歲女孩般靠在他暖呼呼的身上,任他安撫著自己。
「嗷——」
灰魄輕嚎一聲,表示答應。
月光下,一人、一狼緩緩地向遠處走著,倒也不失一番韻味。
他們,到底有怎樣的一段故事呢?
***
安靜的城市,也就只有酒吧足夠的熱鬧了。
不顧一切頹廢的人們在酒吧里沒有擔心地縱情娛樂著,沒心沒肺地干杯,喝個宿醉,或許還會有一/夜/情。
夜來到這座城市深夜最熱鬧的地方——酒吧一條街。
事實上,這條街有一個好听的名字,可是自從上世紀九十年代,大大小小的酒吧在這兒扎了根之後,人們便漸漸遺忘了它最初的名字。
那個寫有名字的指路牌在風雨中漸漸地磨損了,現在上面正貼著層層疊疊的招工啟事。
酒吧絢爛、旖旎甚至有些糜爛的光芒映照在夜的臉上,他綠色的眸子中充滿著好奇。
這兒是哪?
從每一間酒吧中透出的熱鬧聲音吸引著這個估計的少年,于是他邁出了步子。
夜推開一間酒香四溢的鬧吧的門。
熱情的酒吧招待小姐穿著性感的蕾絲吊帶裙迎了上來。
「客人,這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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