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得到的自由 057 關于歐陽勛(上)

作者 ︰ 漣醬せ

李悠是跌跌撞撞地走進歐陽勛的「悠悠我心」的,因為突然心里的空落落以及身體狀況的欠佳,使得她頭重腳輕,一下子便栽進了歐陽勛的懷中。♀

歐陽勛抱歉地對前來惠顧的客人們笑笑,客人們都表示理解的離開了,歐陽勛便關了門,抱著李悠上樓。

李悠身上很燙,發燒加重了,腦袋昏昏沉沉地發漲著,嘴唇干裂,有些血絲。

歐陽勛從廚房倒了一杯水,扶著李悠靠在自己懷中,將杯沿湊到李悠的唇邊,慢慢地灌著,李悠勉強能喝一點,只是大部分都沿著嘴角滑下,落在潔白的被單上,印出水漬。

「歐陽哥哥……」

李悠沒有睡著,只是太累,眼皮太沉重而只能微微睜開。

「夜他不願意跟我回家,為什麼我覺得好難過……」

歐陽勛看著白皙的臉上透著高燒紅暈的李悠,將玻璃杯放在一邊,伸手慢慢地撫模著她的額頭。♀

「小悠,好好睡一覺吧,一覺醒來,什麼都會忘記的

「恩,那我今晚就住這兒了

李悠乖巧地閉了眼,一會兒便睡著了,胸口起伏著。

歐陽勛起身,關掉了屋內的光線,輕輕合上門,走出臥室。

窗外已是晚霞滿天。

歐陽勛走到床窗邊,看屋外馬路上來往的車水馬龍,思緒回到了十幾年前,那時候他和李悠一樣,都只是一個孩子。

***

歐陽勛是個孤兒,從還在襁褓開始變呆在了孤兒院,沒有人知道他的父母是誰,就連院長也不知道。♀

院長是在一個下著滂沱大雨的夏季傍晚,在即將跨入孤兒院正門的時候發現他的。

一個嬰兒哇哇地哭著,在大門旁的花壇中。

院長嘆了口氣,這種自出生便被拋棄的事情她是見多的,便走過去,抱進了孤兒院。

院長是個溫柔的阿姨,年紀四十多歲,她從來就很有耐心。

歐陽勛在沒有遇見李悠前,是個頑皮的男孩子,每天上躥下跳的,不弄得一身泥是不會睡覺的。

院長對他只是笑笑,然後幫他洗澡,從來不罵更何況打了,就算那次歐陽勛弄碎了院長心愛的陶瓷杯,院長也沒有責怪他,反而關心他的手有沒有被鋒利的碎片劃傷。

歐陽勛打心底里是愛著她的,那種對母親般的愛。

***

五歲那年,歐陽勛遇見了李悠。

還是嬰兒的李悠。

他倆相差五歲。

李悠的母親總是很忙,是個扎著馬尾的漂亮阿姨,比院長年輕許多,也好看許多。

那天,當李雅清抱著安靜的睡在襁褓中的李悠來到他們家附近的這座孤兒院時,歐陽勛還以為李悠被拋棄了,原來不是。

因為李雅清沒有時間照顧李悠,便托付給了院長,每天早上八點送來,晚上八點接回去。

李雅清把李悠遞給院長時,歐陽勛剛好站在旁邊,調皮地扯著院長的衣服,拉出一條細線,當看到如同天使一般眨著大眼楮有著長睫毛的可愛李悠時,他的動作停止了。

歐陽勛伸出手,輕輕戳了戳李悠軟乎乎的小臉蛋,李悠立刻「咯咯」笑了起來,歐陽勛也笑了。

他喜歡上了這個小女孩。

***

李悠的一至三歲一天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孤兒院里和歐陽勛度過的,不是她人緣不好,而是歐陽勛霸佔她,他不想其他的小毛孩觸踫這個可愛的天使。

「吶,棒棒糖

八歲的歐陽勛坐在李悠身邊,一起欣賞著遠處夕陽落下的美麗景色。

歐陽勛側頭,李悠的睫毛上似乎都被刷上了一層金色,他情不自禁地湊近,然後一張可愛的櫻桃小嘴落入他的眼中,他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他有些明白自己想要做什麼了。

「謝謝,歐陽哥哥

如同天籟的般的稚女敕童聲把歐陽勛拉回了現實,他這才緊張起來。

(我剛才是要做什麼啊!)

比一般人都要早熟的歐陽勛那時候徹底明白了自己對李悠的感情。

他喜歡她,而這種喜歡在以後的日子里逐漸加深,直至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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