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不到,夏君昊便出現在午夜香魂。
經理見他來趕忙迎上前去。
「人呢?」夏君昊什麼也顧不得,直接邁開了步子往里面走。他離開紫竹苑的時候便直接打了個電話過來,索性發現人就在午夜香魂。于是他便一路直闖紅燈開了過來。
「葉小姐太倔強了,我原本想讓人安排她入住您的豪華包間,但是她卻死咬著牙不肯,把我們當成了壞人。她原本堅持要走,但是我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將她留住了!」經理指了指一旁角落里的位置,示意葉彤彤就在那里。
夏君昊了解了一下大致的情況後,輕輕頷首。他是怕葉彤彤在這樣的情況下出去會遇到什麼不測。畢竟午夜香魂也算是他的勢力範圍,他至少能護住她的安全。此時,夏君昊驀地想起那一日她差一點被吳偉倫侵犯的畫面,而這一次又被人下了藥,她還真是一個會惹麻煩的女人。
他一邊輕聲嘆氣,一邊走到葉彤彤身旁,支開了其他的人。
此刻藥性已經慢慢地開始發揮作用,侵蝕著葉彤彤的意志。
「葉彤彤,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清洌如泉的嗓音,仿佛驅散了點點燥熱,但這無異于飲鴆止渴。葉彤彤的腦袋里一下子變得混亂不堪,她緊握著拳頭,指甲幾乎都要扣進掌心中。她不自覺地拉扯著身上的外套,試圖要解開身上所有的束縛。而此時她的手腕卻被一只強而有力的大掌拽住。
葉彤彤看到來人,皺眉瞪了一下。但如今她的眼神和表情再沒有任何殺傷力,只是媚眼如絲,更添一番風情萬種。干澀的喉嚨幾乎要惹得燒起來,她不停地做著吞咽的動作,以緩解難忍的那份撩人的感覺。「好熱……好渴……」她的檀口中不時地發出這樣簡單的字眼,就仿佛是在撒嬌一般,讓夏君昊亦不忍心拒絕。
漸漸的,這里聚集起人群來,似乎都是來看好戲的。夏君昊一把將葉彤彤從沙發上撈起,抱著她直接回到了他在附近的一套公寓里。兩百平的一套公寓,對于他來說已經足夠低調,但依然豪華地叫人為之尖叫。不光是這大氣豪奢的設計風格,每一處細節都凝聚了世界頂級大師的智慧和創意。還有整個屋子里的裝飾,隨便拿一件,都奢侈地叫人肉疼。
這里也是夏君昊經常住的地方,因而各種設施都齊全。只是葉彤彤現在根本沒有心思去欣賞他更像藝術殿堂的公寓。她窩在他的懷里根本舍不得離開,極不安分地在他的懷里扭來扭曲,試圖以此來緩解身上那一陣強過一陣的灼熱的情-潮。
夏君昊從冰箱里拿出一瓶水喂給她。葉彤彤感覺到唇上的那一陣冰涼,隨即液體順著流入檀口中,滑過干燥得幾乎要冒煙的喉嚨,一種暫時得到滿足的感覺讓她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舒服的叮嚶。
而一手還懷抱著她的男子那雙原本就深沉的眸子變得更加陰翳。他撥了電話直接開免提,兩手禁錮著葉彤彤不安分的動作。
「喲,夏大少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難不成有什麼好事?」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一個言笑晏晏的聲音,好听卻欠扁。
「少廢話,我這里有個朋友被下了媚-藥,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解?」夏君昊幾乎是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冷少卿身上。
「嗯……好熱……」而此時,葉彤彤已不滿足于冰水帶來的一種清涼,听到夏君昊那清冷的嗓音,她便有種要將之撲到的感覺。而她也確實這麼做了,她極為主動地捧著夏君昊的頭,幾乎要湊上前覆上他的唇。
該死的!竟然在這個時候這樣毫無下限地勾引他!拜托,他是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酒喝多的男人。這個時候很容易酒後亂性好不好!他簡直要懷疑這媚-藥是為了禍害葉彤彤,還是為了禍害他。
「喲,還是個女的呀!怎麼你夏大少也有君子不趁人之危的美德啊。我說你不應該啊,這樣的情況下,你應該以身犯險救她,那可是功德無量的善事一樁……」冷少卿戲謔道。
「你再廢話,我就給你送剛果原始部落研究人類進化去!」夏君昊不耐煩地打斷了他。
「我不廢話你讓我說什麼。誰都知道媚-藥並不算毒藥,所以無藥可解。唯一的辦法就是通過兩性之間的互動,達到陰陽調和。」冷少卿給出一個很沒有創意的答案,「你懂的。」末了,他還很欠扁地補充了一句。
雖然早就料到是這個答案,夏君昊還是感到無比失望。
「你不是醫學天才嗎?難道你一點創意的辦法都沒有?」夏君昊還是不太敢相信。
「我是一名出色的醫生,但我不是神仙。夏大少,你什麼時候改吃素了?我說美色當前,你還是好好享用這可餐秀色吧。」冷少卿想來說話都沒有口無遮攔,但他也知道夏君昊不好惹,未免夏君昊秋後算賬,他不敢在挑釁他,于是匆匆留下一句話就掛了電話。
「你是……夏君昊……」葉彤彤似乎一開始的那幾秒有些游戲和防備。然而下一秒就抵不住體內強烈的渴望,似乎有一把火在身體里燃燒起來,而夏君昊身上相對溫涼的體溫就變得舒服多了。所以她根本無法忍受那份煎熬,那雙鍍著層層霧靄的眸子不時地發出淡淡的光芒,卻在無意中撩撥著夏君昊的欲-望。要知道方才他就箭在弦上,因為她的一個電話他才偃旗息鼓匆匆將她解救出來,如今她這般媚眼如絲的情態,無疑是要惹得他方寸大亂。
「對,是我,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夏君昊巧妙地避開她的靠近與觸踫。他無奈地看著葉彤彤睜著明眸,一雙淚汪汪地大眼凝睇著自己,仿佛自己成了她最後救命的稻草,成為她唯一的依靠,他的心忽然之間便溫熱起來。
而葉彤彤心思凌亂地看著他,那道帥氣逼人的身影尊貴到幾乎不敢讓人直視,她痴痴地看著他,只想遠遠地看著她。但是意識卻一點點被侵蝕吞噬,讓她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以攫取他身上絲絲清亮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