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很快便明白了,原來這女捕快是來阻止天刀門招徒的,只見她老早便在馬上舉起了令牌,高聲喝問︰「你們這里誰是領頭的?天刀門誰主事?」
刻板的語氣一听就是來找茬的。
普通民眾對捕快天生有種敬畏心理,見了她如此氣勢紛紛讓出一條路來。
今天天刀門肯定忘了燒香,開個招徒大會還這麼一波三折,真得重新考慮考慮要不要加入了?重九與胖子小聲嘀咕著,一面等著看天刀門這次如何應對。
女捕快雖然只有一人,卻代表了官府,天刀門難道敢公開對抗官府?那直與造反無異。
不出重九所料,天刀門果然沒有出面,而是那個懷寧知縣派出衙役向著女捕快大大咧咧的喝問︰「你哪來的?我家知縣老爺在此,還不快下跪?」
話還說完,「啪啪啪」,一個個臉上便重重挨了一耳光,雪玉鳳這一下子打得真不輕,那些衙役在地上打了個旋,紛紛摔倒在地。
「夠勁,我喜歡!」一個騷騷的聲音傳入重九耳中,重九循聲望去,正看到侯老三蹲在不遠處的人群中,興奮的揮手。
「這個騷驢!」重九咒罵一聲,拉著胖子就要擠過去找侯老三,重九擔心這個騷驢騷勁上來,壞了他的大事。
要知道這個雪玉鳳可是唯一一個見過四兄弟真面目的人,而且上一筆帳還沒算,一見到四人恐怕立即就得大打出手,到時還怎麼混入天刀門了?
人群實在太擁擠,重九和胖子擠在一條條的大腿中間,郁悶異常,不少都是泥腿子,說不定不是剛喂完豬就是剛才田地里干完活回來,散發著濃重的臭味和泥土味,現在重九的鼻子又太過靈敏,捂住了那味道依然能鑽進去,重九這才知道,有時候這某一項功能太發達了也是活受罪。
重九一只手捂著鼻子,一只手亂扒拉,忽听上邊一聲怒罵︰「你干什麼?你個臭流氓
聲音尖細是個女子,重九一怔︰「壞了,手模錯地方了,怪不得那麼溫軟!」
重九抬起頭要正想道歉,忽听那個聲音變得異常溫柔︰「哎喲,這位好哥哥,你模人家哪里嘛!怪羞人的!」
重九听這聲音媚的膩耳,趕緊抬頭,正看到一張血盆大嘴嘟嘟著伸了過來,那厚厚的脂粉撲簌簌的往下直掉,那臉黑的像炭一樣。
「好哥哥,你長得真俊,來,親一個嘛!」
「哇」,重九一偏頭,早上吃的東西都嘔了出來,這是人群之中,他嘔出的東西自然濺到了別人鞋上、腿上、衣褲上,登時罵聲四起,人群大亂,無數的拳頭雨點般的向著重九背上拍落,像打落水狗一樣。
重九運起靈氣護體趕緊擠到別處,再找侯老三時已經不見了他的人影。
好不容易等人群靜下來,往外望時,只見那雪玉鳳正在與戴著烏紗帽的知縣交涉,那知縣對她極為恭敬,彎著腰像應付上級檢查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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